這,究竟是怎麼了?
我不解的看著她們,她們卻匆匆的離開了廚房。
生火之時,我有一種熟悉感,這種莫名的熟悉感,讓我心有些疼痛。
我彷彿曾經做過這些事情一般,這次做的異常熟練,可是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當沸誰濺到我手掌之上時,我才發現,手掌上,已經紅了一小片。
急忙用冷水衝手,但是覺得,這個場景,似乎曾經出現過。
難道說,我以前也曾經為夫君下過廚房麼?
爐灶上熬著粥的瓦罐發出“噗噗”的聲音,看樣子,粥已經熬好了。
小心翼翼的將粥盛入碗中,準備端去客房,給夫君享用。
想必,他前幾日在酒樓裡,只顧著喝酒,沒注意用膳吧。
正走到客房門口之時,卻看見一名女子,匆匆從客房之內跑出,雙手掩面,似乎是在哭泣。
我有些好奇,夫君房內,為何會有女子跑出?而且看她的衣著鮮豔,卻不似府裡的婢女。
她是誰?又為何會從夫君房中跑出?
推開房門之時,卻看見夫君已經起身,佇立在窗臺前。
窗戶敞開,雖然已經是夏日,可能他已經是臥病在床了,若是在吹風受了涼,只怕這病,又要加重幾分了。
急忙將托盤放在桌上,將窗戶關好,埋怨道,“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都已經病成這樣了。難道還逞強不成?”
他見我嗔怒的模樣,笑了起來,“離歌,我不過是簡單的風寒罷了,不是什麼大事。離歌你不必,如此緊張。”
我將托盤上的白粥遞入他手中道,“你若是這般不注意自己身子,雖然是風寒,如是加重了病情,你看看還有誰來照顧你?”
他接過白粥,一臉驚訝道,“這是你熬的?”
我點頭稱是。
他將白粥快速喝下道,“這些事情,你讓下人做就成了,為何要自己動手?”
說完,握著我剛剛燙紅的手掌,眼裡閃過一絲心疼。
我將手掌抽離:“不過是想為你做點事情罷了。剛剛是誰從你房裡出來呢?似乎不是府裡的人吧。”
他低著頭,隨口說道,“是布莊的繡娘領班,布莊出了些事情罷了。”
“哦。對了,夫君,剛在廚房之時,我覺得廚房裡的所有東西,都很熟悉,是不是曾經為你下過廚呢?”幫他盛粥時問道,看他吃的如此之快,看樣子,是餓暈了。
他接過白粥道,“你從前,是為我下過廚,可是也只有一次罷了。”
“夫君,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為何會為你下廚呢?”覺得夫君的話,似乎有些前後矛盾。
夫君前幾日才說,我對他漠不關心,有怎會為他下廚呢?
夫君一邊喝粥一邊說道:“那日食我生辰,所以你才會特地為我下廚。”
那就難怪了。
只是,夫君的話,似乎勾起了我腦海裡一些熟悉的景象,他們飛逝的太快,我來不及看清楚,究竟是些什麼。
夫君見我恍惚出神,伸出右手在我眼前晃動道,“離歌,你怎麼了?叫你半天都沒反映。”
我尷尬笑笑:“沒事,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要做。”
倉惶離開書房,往自己房間走去。
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告訴,一定要找到錢愛愛,而她,就是解決我一起疑問的關鍵。
因為這幾天夫君有病在身,自然不能再去鋪子裡處理事務了。
而我則日日陪在他身邊,看著他將掌櫃送來的賬冊一一看完,隨後放在一旁。
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煩悶,提議出去逛逛。
可是看見他的身體尚未好清,哪怕是心裡十分想著出去,也不好意思同意他的提議了。
在家裡躺了五日,夫君的風寒也終於好清了。
剛好的第一天,清晨他就去了鋪子裡做事,而我,則在書房撲了個空。
最近府裡的變化很大,上次諷刺我的那三個廚娘,一夕之間,就不見了人影。
向其他人問起之時,其他人也只是說她們家裡有事,都辭工回老家了。
我心裡訝異,哪有那麼湊巧的事情?
府裡下人對待的我態度,也恭敬許多。
每每見著我,總是行禮喚道:“夫人好。”
以前的他們,是從來不屑做這些的。
只是,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他們變得對我如此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