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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原本他們有問過我,要不要去我和如歌經常呆的那間廂房。

我拒絕了,因為我希望那個地方,是我和如歌共同的地方,不希望沾染上其他人的氣息。

那時天色已晚,我心事極為鬱卒,喚來小二,遞來幾罈子烈酒,和輕煙拼起酒來。

輕煙的酒量,一直就極好,而我,不過是半吊子酒量罷了。

不多會,我便醉態橫生。

我的視線開始模糊,心中只是一直記得,原來如歌真的沒有懷過我的孩子。而如歌,當真與表哥,有過親密關係。

可是,為什麼是如歌呢?又為什麼是表哥呢?

我最愛的人,和最崇敬的人,在同一時間背棄了我。

我突然覺得很孤單,我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遠離我而去。

父母在我年幼之時,僅僅只是因為一個預言而放棄了我,讓我隨師父學醫。而師父,卻因為輕煙,而忽略我的成長。如歌,到最後還是選擇了表哥。

我還有些什麼?除了東方家的家產,我似乎身無分文。

原來,我比乞丐,還要落魄。

我將烈酒如水一般豪飲,視線越來越模糊,我似乎看到如歌笑盈盈地朝著我走來。

她臉上滿是笑意,她熟悉的味道,也不時的飄入我的鼻尖。

她告訴我說:“無涯,其實我一直不曾背叛你。我選擇的人,從來都是你。”

我想到了那名大夫的話,然而我選擇了忽略。

不管如歌此刻說的是真話,亦或者是假話,但是我確定了,我此生要的人,註定是她,不會再有第二人。

我抱起她,朝著太白樓中我居住地房間走去。

因為酒醉後,雙腿不穩,一路上跌跌撞撞,惹得如歌嬌呼不已。

我卻是笑了,我從沒見過如此慌張的如歌。

我甚至想起了我們的初遇,想起了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

我將她抱上床榻,正準備寬衣之際,但是一陣倦意襲來,我的雙眼,終究是支撐不住,沉沉的睡了過去。

臨睡之前,我猶記得如歌身上的味道,在我的鼻翼處盤旋,久久不去。

睡夢中,有人用力地搖晃著我,語氣滿是憤怒地狂吼著我的名字,“無涯,無涯。”

我依舊睡眼惺忪,不知發生了何事。

我依稀看著表哥一臉憤怒,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與如歌在太白樓中休息,礙著他麼?我也有些怒氣了,難道他當真以為,他與如歌能夠在一起麼?

然而,在我視線轉向前方之際,我看到了如歌,那個原本應該躺在我床上,此刻卻是站在我面前的如歌。

我看見她滿臉的悲傷,似乎在為著什麼事情傷心。

我心中更是不明瞭,為何她會如此悲傷?難道僅僅是因為她出現在我房中,被表哥見了麼?

原本雀躍著的心情,卻是生生叫表哥與她給破壞了。

我卻大意到講了,我的床上,還有另外一名女子,輕煙。

如歌滿臉悲傷地跑了出去,我注意到她先前站的那處,留有幾點血跡。

她受傷了?她究竟是怎麼了?

表哥上前來,狠狠地揍了我一拳,道:“你配不上如歌!如果你不能給如歌幸福,那麼讓我來!”

說罷,也隨著如歌跑了出去。

我愣愣地坐在床上,不知到底發上了何事。

旁邊傳來一聲女子的嚶嚀聲,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尤為刺耳。

房間裡,怎麼有女子的聲音?

我扭過頭去,卻看見輕煙赤裸著身子,躺在我身旁。

我的心,在那一剎那,變得冰冷。我知道,為何表哥會如此憤怒了。我也終於知道,為何如歌,會如此憂傷了。

原來我與輕煙,竟然,竟然……

我將額頭埋入雙臂之中,不敢相信,我竟然真的與輕煙有了關係。

我與如歌之間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了。

輕煙自今日以後,怕是再也不能與其他人成親了。而我,也勢必對她負起責任。

我想起如歌出嫁時,岳父對我的低語,“荊家女子的夫婿,是不允許納有侍妾的。”

此話,猶言在耳。

但是,我不可能會為了輕煙,而放棄如歌。

因為至始至終,我都明白一點,我的心中,永遠只有著如歌,從未有過輕煙。

輕煙至於我,是妹妹,僅僅只是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