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無心已經習慣了自言自語。
受傷無數的凌夕,此刻就跟沒一點事的人那樣,安靜的睡在慕無心的懷裡,她敢保證,這是她進宮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次,讓她真想長眠下去。
而慕無心亦是,只要能陪在凌夕的身邊,他就會感覺到莫大的欣慰。
一ye ,便如此悄悄的過去,天窗外,第一縷媚陽漸漸的射進來,慕無心抬頭仰看媚陽,射得他有些睜不開眼睛,可他卻在笑,對著媚陽笑得很燦爛。
熟睡的凌夕,在媚陽的刺ji下,猛然驚醒過來,大喊:“師傅!”
她驚出得冒著冷汗,可睜眼的剎那,她什麼也沒看到,空空如也的地牢,除了地上躺著的老鼠屍體,還有睡著了的侍衛,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人。
凌夕撐著自己的頭,微微垂下,自語道:“原來是在做夢。”然後觸碰自己的唇,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她竟夢到師傅在親wen她,這是不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
師傅明明就在樂仙居,師傅已經將她逐出師門,她這輩子也不會再見到師傅啊,她這輩子也再回不去。
似是想到什麼不妥,她又細細的mo了mo自己的唇,竟然不疼……
她刷的就站起來,用兩隻手去mo自己的臉,好像一點事都沒有,又似是想起什麼,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昨天明明就讓如妃狠狠的扎著細針,明明就刺骨的疼,可是,為什麼一點事都沒有?
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她在做夢,夢到自己受到了酷刑?可疼痛感是如此真切,就算現在想起來,那也是一陣的寒顫,這又怎麼可能是做夢?
還有那次,她被孤影射中了心臟,那明明就是不能活命的位置。可奇怪的是,她竟然活了下來,而且還一點事都沒有。
能讓重傷變好的人,在她的記憶裡,這個世上除了一個人,就再無任何人有這個本事。
莫非真是……師傅?
凌夕站起來,衝著眯縫的頂大聲的喊:“師傅,師傅……夕夕知道,是你,是你對不對,你出來見夕夕啊,你知不知道,夕夕很想你,真的很想你……”眼淚從她的眼角滴落,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在無聲的哭泣著。
她昨天受到如妃這般的折磨,也未掉一滴眼淚,可當她知道,慕無心可能出現過的時候,她就再也控制不住。
慕無心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親近的人,在她的心裡位置很高,高到連她也不知道是到什麼程度。只知道,在世上他是她最在乎的人。
“吵吵吵,吵什麼吵,瘋女人。”
侍衛的麻醉藥效過了,聽到凌夕在嘶吼,本睡得正香,被這般吵著,脾氣就上來了,衝著凌夕就大罵,可睜眼細看,見到凌夕完好無缺的在牢房,頓時就大叫:“鬼啊……”
並非覺得凌夕真的是鬼,而是明明昨天被用了酷刑傷得很重的女人,此刻卻完好無損的在牢裡,沒有受一點的傷。
這不是見鬼了是什麼。
侍衛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而凌夕,雙腳屈膝,將頭埋進去,深深的埋進去,思念著她的師傅慕無心,眼淚像源泉那樣控制不住。
她真的想念他,無時無刻都在想念!
111:逆轉(一)
111:逆轉(一)
清晨,是北國溫暖的瞬間,頭頂有初升的媚陽,地面的積雪還沒甦醒,只能感受到媚陽的溫暖,而積雪的寒冷被暫時的隱藏,讓人總有一種假象,北國其實是有秋天的。
可惜,這僅僅只是個假象,初晨一過,寒冷便會立馬席捲而來。
皇上的寢宮,有很多的暖爐,讓屋裡的氣溫都適中,有些守夜的太jian宮女,倒是寧願天天都守夜,至少待在皇上的寢宮是暖和的,不必出去挨凍。
赫連宸在這柔和的媚陽中驚醒,是被驚醒的,不是自然醒,然後猛然睜開眼,眼前頓是朦朧一片,然後漸漸的才看清楚,原來是有人的。
而這個時辰,汪明早就在旁邊準備著伺候,見赫連宸醒來,趕緊的上前詢問:“皇上,昨晚睡得可好。”
可見赫連宸的模樣,額頭佈滿冷汗,任誰都看不出,他昨夜睡得並不好。或許該說,他昨夜簡直是掙扎著過來的,好幾次想要醒過來,可是卻總被夢魘扯著,怎麼也醒不過來。
汪明可不敢直白的詢問赫連宸昨晚是不是又做噩夢來。身為奴才,去揣摩皇上的心思,就算去揣摩皇上的夢境,那肯定也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掉。
赫連宸直接忽視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