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的解tuo,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好受些。
赫連曄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凌夕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他也許太強
迫她了,畢竟是殺父殺母之仇,怎麼能說不計較便不計較,她也只是個平凡之女,又豈能……他真的太強人所難。
可皇兄……他就該死嗎?
不過是上一代的恩怨,為何要讓下一代的人來償還,這真的太不公平了不是嗎。
凌夕早就如行屍走肉,她麻木的洗著yi服,胃裡在y ang議著,身體也在y ang議,她無視,繼續自nue的幹活。直至把一堆的yi服洗完,她站起來,只覺得頭昏昏的,差點沒站穩。
赫連曄眼明手快,扶住了凌夕。“你沒事吧。”
他很擔心,擔心凌夕會支撐不住,那他會很自責自己方才說過的那些話,不該說出來才是啊,只是看到曾經相愛的兩個人,現在卻要彼此nue待,他看著就不是滋味。
凌夕掙tuo出來,臉色已經是很難看,心卻一直空落落的,總不是那麼踏實。
李公公見她把那麼多yi服都洗完了,又趕緊的給她安排另外一樁差事。“yi服都洗完了,那就把那些晾乾的yi服送到各個娉妃那裡去……”
赫連曄一眼瞪去,李公公收了聲。
凌夕傀儡似的抱起那些yi服,正想要走的時候,赫連曄扯住了她的手臂,說:“別幹了,那麼冷的天氣,你跟我回去。”
他生氣,生氣她不愛惜自己。
更生氣,生氣皇兄明明深愛著她,卻要這樣折磨她。
凌夕再次掙tuo,她根本沒去理會赫連曄,抱著yi服就走了,她只想拼命的去幹活,讓自己忘記那些什麼事情真xian,所有的事情真xian就是赫連宸害死了蘇府上上下下,也害死過她。
只是她命好,遇到了師傅,否則,她根本不可能活著。
她只認定這個事實,可赫連曄的話,卻猶如鑽心的蛔蟲,拼命的鑽著她的心臟,讓她感覺到絲絲的疼痛,卻又說不出來。
漫無目的的走在皇宮裡,分派著嬪妃們的yi服。
抬頭看看天空,總覺得是昏暗的,完全沒有一點光亮。
赫連曄就跟在她的後面,默默的跟著,知道沒辦法勸告,只要看著她的背影,知道她還好好的,那就夠了。因為,他得替皇兄看著她,不讓她出事。
雖然,皇兄是那麼的固執,可知道她再出事,皇兄那刻心肯定也會跟著奔潰的,這一次若要奔潰,那便再無迴轉的餘地。
不知不覺中,路過冷宮,前幾天,若顏剛被打入冷宮。那是沒有一點兒人氣的地方,到處都冷冷清清的,被送到這裡的妃子,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這裡,根本不是一般人能過的地方。
無意,只是往裡面瞟了一眼,就是那麼一眼,讓她立馬停住了腳步,她僵著身子朝裡面看去,她看到了若顏那稚嫩的臉,已經不像從前……似乎是多了些許的滄桑。
在她離宮的這段日子,若顏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以前還跟著她的時候,若顏就是經常被人欺負,若不是她將若顏收為丫鬟,恐怕早就被欺負到不cheng人樣。在她死後,雪歌又將若顏收為了宮女,估計也是沒少nue待若顏。
但知道,若顏還是好好的。
可如今的若顏,那雙清澈的眼睛早就被歲月的滄桑給佔據,年紀輕輕,給人滄桑感……
赫連曄注意到凌夕一直在看冷宮裡面的若顏,嫩不住勸告道:“走吧,天就快暗下來了,得趕緊把這些事都幹完,你才可以回去休息不是。”
“為何……她會在這裡。”冷宮是收容那些被皇上貶去的妃子,若顏明明只是宮女而已,怎麼會在這裡?
赫連曄猶豫著,他知道若顏是凌夕當年的丫鬟,他不想再增加凌夕對赫連宸的仇恨,可又似乎瞞不過去。
“這個……”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若不說,我也會找到答案。”凌夕冷漠的說,轉身正想要走,赫連曄積極的留住她。
“等等。”赫連曄低著頭,深深的嘆氣,說:“皇兄半個月前被南宮憬帶回來,他就很不妥,日ri夜夜沉迷女色,也不上早朝,這些女色都是雪歌安排的,若顏也是……”
凌夕一頭髮熱,體內有著熊熊烈火燃燒,若顏當年跟著她的時候才十三歲啊,現在也不過是十六歲的年紀,卻要被……她無法想象一個小女孩怎麼去承受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