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雋,但他感到一定有人就在自己身後,只要他一動,那個人的某隻手就會伸出。
桑流雋的確在他的身後,他的手沒有伸出,而是提著一口皮箱,皮箱的拉鍊拉開一半就停下了。
素三終於出聲,平靜地問道:“你為什麼不出手?”
桑流雋道:“沒必要了。”
素三道:“為什麼沒必要?”
桑流雋道:“因為你的身體已經在鏡碎了。”
素三頓了片刻後道:“沒想到還是被你看到了。”
桑流雋道:“我不是看到的,而是感到的,鏡之所以碎,是因為外力的打擊。我感到周圍的空氣向你那邊移動。”
“桑流雋,——是你——”素三笑了笑,緩緩轉過身子,看著他,一愣,接著又笑一下,道,“不過,我是叫你前輩好?還是——”
桑流雋道:“在這古雭待了一百二十多年了,可這身體還是二十多歲的身體。”
素三又笑了,道:“有的人就是到了幾百歲身體還是年輕時的樣子,就像劍聖·衛鞅,都快二百歲了,看起來還是三十多歲般健壯。”
桑流雋道:“你們五行長老堂的素一估計有三百歲了吧!看起來多大呢?”
素三道:“看起來就是老頭子樣,因為他是一百歲的時候才達到那個可以減緩衰老的境界。”
桑流雋似乎沉思一下,道:“那你,現在到了什麼境界。”
素三抬抬眉頭問道:“你指的是幻術還是武技力量。”
桑流雋道:“都可以!”
素三道:“幻術還沒到延緩衰老的境界,因為我發現人太年輕不好,沒有滄桑的魅力。不過你那雙眼睛我就很喜歡了,如果我有你這個樣子,估計也會把幻術提高到那個境界的。而劍術呢,我自己也不知道。”
桑流雋不由得笑了,道:“你難道不喜歡陽光般的活力嗎?”
素三道:“喜歡,但這個世界太深沉了,所以我不得不去做大海,那種激流的力量應當隱藏起來。”
桑流雋看定他,道:“人往往是把自己相反的一面告訴給別人。”
素三嘆息一聲:“是啊,不知道人是什麼時候學會隱藏自己的。現在的人都像雪狐一樣把一身皮毛變得雪白雪白的,以便躲離雪地獵人的追蹤!”
桑流雋突然很仔細看起他來,問:“你也打過獵?”
素三苦笑一下,回答:“打過,很小就開始在雪山的玉靈部落打了,家裡沒飯吃,不得不和父親出去打獵,父親也是因為打獵才死在雪崩下的。”
桑流雋道:“看來你們雪地打獵和森林打獵不同。”
想了想,素三搖頭道:“你們打獵躲在樹上,我們打獵躲在雪裡,但還是相同的,結局都是捕殺。”
桑流雋突然加大聲音冷叱:“不同了,現在在古雭就不同了——我們藍林打獵是為了生活,而你們帝國打獵是為了慾望。”
素三神色也是很快變得嚴肅,慢慢反駁道:“還是一樣,你們打獵為了生活,我們打獵為了更好的生活。”
桑流雋忽然又笑起來了:“哈哈,是我說錯了,我們是為了生存,你們才是為了生活。生存是不得不去做的,生活是不得不享受的。看來,還是一樣的。”
素三卻道:“這個問題不是很有意義的東西,說了幾萬年還是說不清的。”
桑流雋沒有說話,承認。
過了一會兒,素三接著說道:“我是來找聖女素月的。”
桑流雋沒有思考,回答:“她是在我手上。”
素三道:“你利用他挑起帝國和幽之國的戰爭。”
桑流雋道:“也許,但也不是,你們不是早就想出兵幽之國嗎?現在我正好給了你們出兵的理由。還有,你應該早就看出是我做的吧?”
素三一笑帶過驚詫,道:“幽之國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們五星法老堂探知幽之國還有一個幕後神秘人。”
桑流雋沉吟:“神秘人?”
素三道:“對,因為我們的情報人員看到刀霸·湛盧在兩個不同的地方同時出現。”
桑流雋走了幾步,低著頭淡淡地道:“刀霸·湛盧和他父親一摸一樣,我沒有殺他就是因為想讓他來牽住你們。”
素三道:“所以我懷疑刀霸·湛盧還有一個孿生兄弟。”
桑流雋獰笑一下,道:“不會的,我殺恴馮的時候他還是個嬰兒,我把他一家人都殺了,就留下他一個,自然,也留下你們情報兵特有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