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瞟一眼青年,很快又望向桑流雋:“靈神,我們走麼!”
桑流雋沒有說話,只是一動不動地看著蒙面人。
他們,相識?
蒙面人已不急不緩地走上玉橋,帶著譏笑的口吻道:“沒地方走了麼——看來劍聖弟子得少一個了,哈哈!”
夜旒轉過身子,狠狠的目光射盯著蒙面人,手中的光劍吞吐著白芒。“呀!”的一聲吼喝,他雙手舉起長劍,劈向蒙面人。
“自不量力!”四個冰冷的字從桑流雋嘴角滑落。
蒙面人冷笑一聲,橫劍直迎上去,噹的一聲,只一下,夜旒就震退幾丈,撲通一聲跌坐在桑流雋前面,噗的噴出一口血劍。
桑流雋又是微微看一眼,嘆聲:“估計在過幾個月你的武藝就可以到達另一個境界了!”
藍鬱仰頭看一眼桑流雋,扯一下他的衣袖,低聲懇求:“靈神,救一下他吧。”
桑流雋頷首,手輕輕一揮,夜旒神思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卷在兩人身後。
蒙面人走到桑流雋前面不遠處,站住了,或許是頓然感到眼前是一個強大的敵人。
“一百年沒有見面,您過得好麼?”兩雙碧藍色的的眼睛互望著,桑流雋緩緩地闔上眼,聲音聽不出感情地道。
“還好,你呢?”聲音出奇溫和鎮定地道完,蒙面人默默地站立著。
玉橋突來的一片沉寂讓四個懷著不同心思的人默默的注視著人與人只見無形的空氣,然而,在綠城南門的南橋上卻是一副喋血的畫面。血不停地灑落在玉河裡,清水早已染成豔紅。
儘管死亡是最終的結局,但橋上守衛的靈帝國戰士仍然沒有後退。
“卡目將軍!還能——戰鬥麼!”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攙扶著一個斷了一隻手的漢子,滿是創傷的臉強笑一下。
“鬆開我吧,劉淇將軍,我還要戰鬥!”斷手漢子用力推開身邊的人,提著劍迎上前面的敵人。
“勇士們,讓我們的鮮血再次綻放吧!”他衝進人群,一劍刺死一個敵人,接著又高高躍起,劈開一個敵人的腦袋,再接著站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湛盧抽出直刀,推開那個火目瞪著他的屍體,冷漠無情下令:“全部斬殺!”
“勇士們,讓我們的鮮血像暘紅花一樣綻放吧!”不多的帝國戰士再次烈聲狂呼。
不同顏色的衣服,不同樣子的武器,不同模樣的人,流出的是同樣殷紅的血,砍下的是同樣可怖的肉塊,死去的是同樣寶貴的生命,留下的是同樣的屍體和同樣受到自己國家的人們敬仰的烈士之明。
靈帝國最後一批誓死守護自己家園的戰士終於在無情地直刀下躺下了,他們的眼睛力瞪著,死不瞑目的戰士們,沒有任何知覺的靈魂脫體飛出,在上方聚集,成了一朵魂雲,被風一吹,朝西方飄去。
“血飛馬!”茂密的玉靈山陰面,一個聲音撥出。
“我們的血飛馬出來了!”玉靈山山頂傳來無數群喝。
天空宛如被一張巨大紅幕蓋住,那麼紅,那麼豔,長長緞子般的鬃毛是紅的,馬蹄是紅的,馬尾馬肚馬頭馬嘴馬鼻都是紅的,大批血紅的馬張開兩片薄如蟬翼長約二十尺,寬如鋪葦蓆的淡紅半透明的翅膀,在望瀑架頂端盤旋,飄曵如夢。血飛馬的眼睛射出太陽般的光亮,光亮把漸漸迷暗的黃昏照亮。
誰都可以看到,盤旋在高空的這群血飛馬中間,有一隊手持光鞭的銀髮人,不時發出讓人聽不懂的吆喝烈喊的聲音。
其中領頭的銀髮老人驀地一抽馬鞭,十來匹血飛馬前後有序地朝望瀑架俯掠而來。馬肋下的雙翅薄如蟬翼,甫一落地便收了起來。翻身下馬,銀髮老人帶著十餘人朝著聖女素月走去。
……
“血飛馬出來了,聖女!”素三看著呆愣的聖女,也是有點驚喜地喚道。
素月站在五個死去的老人身後,神色還是一如先前的惘然,目光呆滯地看著走過來的一行銀髮老人。
“血飛馬馬掌素飛及全家拜見聖女!”銀髮老人屈膝跪在地上,右手把血紅星石舉到素月面前。
“一直是你們家族在玉靈山裡面試養這些馬麼?裡面應該極為黑暗吧!所有玉靈人將向你們致敬感謝!”微微欠身招呼,素月伸出手拿過血紅星石。星石頓時在她潔白的手心騰出一道紅光。
“嘶!”天空無數血飛馬歡快地烈叫起來,似乎在應和玉靈聖女特有的靈力傳喚。
“自從幾百年前老朽下去的時候,眼睛就已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