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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了,谷槐雖傷了元神,失了些靈力,卻已無大礙。

只是戰星一息尚存,墨離幾乎神力耗盡依舊無法將他救醒,以忘憂曲將他魂魄強凝在體內也不是長久之際,適才探過他的脈象,他陽壽將至,恐不到子時便會有冥差前來拘魂,到時若想救回他,只怕得去一探幽冥司了。

“師父,戰將軍怎麼樣了?”谷槐內息順暢,只是靈力流失過多,說話聲音有些低沉無力。

“他已在彌留之際,為師以法力將他魂魄強行凝在體內,此刻,便可醒轉。只是……只是他陽壽已盡,若想救他,除非入冥界替他逆天改命。”墨離雲袖一揮,戰星身上的血漬都隱去了,臉色依舊煞白,在榻側放著的濁陰血溶龍紋棍此間紅光暗淡,隱約間似有嘶喊之聲從暗光中傳出。

“咳咳……”又過了須臾,戰星終於醒轉,墨離上前扶他坐好,他微微側首,看了一眼那柄跟隨他南征北戰十幾年的濁陰血溶龍紋棍,如今竟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多謝上神!”戰星眼眸暗淡,劍眉緊蹙,不知此刻人間是否已被妖魔顛覆,雖見上神在此,可依舊免不了心生疑竇。如今兄弟們都已離他而去,他卻活著,真是可悲。

“帝君已派天兵下界剿殺妖魔,人間百姓無礙,將軍不必擔憂!”墨離彷如猜透他的心思一般,淡淡說道。

“想來定是上神在天界周旋,人間方才免此劫難。戰星代人間萬物拜謝上神!”戰星說著便起身下榻跪在墨離身前重重一拜。

“將軍快起,守護六界蒼生乃墨離神職所在,怎敢受將軍大禮!”墨離伸手將他扶起,朗聲說道。

已是深夜,秋風襲人,屋舍外忽地傳來一聲犬吠,墨離一驚,不好,已近子時。

“將軍可願隨墨離往忘憂修仙?”此刻,別無他法,只能帶他先行離去,但也要徵求他的同意方可。

戰星只覺氣息越來越弱,尚未來得及想明白墨離問的話是何意思,已經癱倒在榻上,眼眸開始渙散。

谷槐趕忙將他手腕緊緊拽住,試著渡進一絲靈力,卻感覺他體內空洞,毫無回應,想來魂魄已要離體。

“將軍陽壽將盡,如願修仙,墨離可往冥界為將軍逆天改命,度過此劫,只是一切還需將軍首肯。”墨離眉宇間愁緒愈甚,心內焦急,卻也再無他法,畢竟人各有命,不可強求。

戰星艱難的睜開眼,原本洪亮的嗓音此刻顯得無力而低啞:“上神莫要費心,戰星一生征戰,眾兄弟隨我出生入死多年,早已親如手足。即便他日修得仙身,但徒留我一人苟活於世又有何意。”

“兄弟們,戰星來了……”戰星緩緩閉上了眼睛,谷槐抬手一探,已無氣息。

一旁立著的濁陰血溶龍紋棍此刻竟如通靈性般,紅光愈發暗淡,發出“噌噌”嘶鳴,猶如在為他的主人哭泣。

卻只一霎那,紅光便已隱去,暗淡無光。

次日卯時,一座新墳立於山頂,一絲晨曦掠過墳前,涼風陣陣,倍顯蒼涼。

谷槐面色蒼白,氣息依舊不穩,在戰星墳前三拜,轉身對墨離說道:“師父,徒兒不明白,一個血肉之軀的凡人尚且如此英勇無畏,卻為何天界的那些神仙們卻可置身事外,彷彿人間不屬六界,凡人亦不是帝君的子民。此次西南妖魔數十萬之眾,若不是有戰將軍和他的伏魔軍與妖魔殊死相搏,怎可保人間無事?”

墨離知道谷槐心內有氣,他在夕顏山與藍楚他們苦戰時,已將訊息傳至九重天,當時自己便請旨下界,卻被帝君阻攔,理由想來甚為可笑,“你忘憂上神的高徒怎會不敵藍楚,他終究不過是隻青鸞罷了!”

直到無妄甲煞氣衝破九重天,他們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卻依舊只派了一千天兵隨他下界,也不知是帝君篤定他神力深厚,妖魔懼怕,還是真如谷槐所言,在帝君心中,凡人不過螻蟻,不值一提?

念及此處,體內一陣涼意襲來,想他墨離乃九天上神,當年一身神力,一曲忘憂,六界之內無人可敵。自萬年前與寒雲一戰,雖將他重傷,自己亦被他的寒冰之氣傷及肺腑,數年來一直靠冷月池水療養,本已無大礙,不想七年前與自己血息相連的紫侖竟被他毀去,氣息再度受損,如今隻身下界催動忘憂曲斬殺妖魔數萬,已顯疲態。

墨離提氣穩住身形,俊逸出塵的臉此刻一絲血色也無,嘴角一扯,慢慢吐出一句:“谷槐,一切皆有天定。人間之事帝君自有定奪,你我身為臣子,怎可妄議君上?”

谷槐見墨離神色不對,慌忙上前握住他的手脈:“師父,怎會如此疲累?先隨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