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閉上眼睛沉睡的時候又完全的不一樣了,安靜而甜美,總是因為好動而被弄得亂糟糟的頭髮也服帖的垂在耳邊。嘴唇微微的嘟起,上次在醫務室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他還以為是因為胳膊太疼了,現在看來可能是習慣。
德拉科沒有走過去,他只是遠遠的丟了一個保暖咒。初秋的夜還是有點寒氣的。
霏比睡得還不錯,以至於她被叫醒的時候花了好久才認出不是在自己的宿舍還是在德拉科的客廳。
德拉科說:“十一點了,我送你回去吧。”霏比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跟在他的後面。她從德拉科手裡接過掃帚的時候聽到他說:“需要我給你一個清水如泉嗎?這樣也許可以避免你在掃帚上又睡著了。”
霏比馬上就醒了,眼睛睜得大大的,肯定的說:“不!我現在就很清醒。”
德拉科先蹬著窗臺飛了出去,他說:“跟上。”當然,不跟上難道在這過夜?!
德拉科一直避開窗戶貼著塔的外牆飛,可以比較不容易被發現,雖然大多數的窗戶都已經沒有燈光了。轉過小半圈後,他讓霏比飛在前面,因為他並不清楚她的窗戶是哪一扇。
很快的,霏比一個低頭飛進了她的宿舍。她從掃帚上下來,看見德拉科騎在掃帚上在窗戶外面飄著,她說:“謝謝你,要不要進來……”
這句話真傻,她說了一半自己就笑了,然後她看見德拉科也笑了。
德拉科說:“我回去了,晚安!”
“晚安。”霏比說。可是當她看見德拉科離開的時候又叫住了他:“德拉科!”
“恩哼?”德拉科扭頭又飛了回來,有些疑惑的樣子。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好玩而已。”霏比有些尷尬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
德拉科點點頭說:“看來你還不是完全沒救。也許懷特不會那麼快破產了。”
事實上,這應該是霏比和德拉科所有單獨相處的經驗裡最平和的一次,幾乎從頭到尾,德拉科幾乎都在禮讓,哪怕是他中間也有大聲的說話,語帶諷刺,可是直到現在他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的微笑。
但是就是這樣的微笑讓霏比覺得有些難受,他提到了懷特,以至於她幾乎脫口而出的說:“我的身份真的很低嗎?”
聽到這個德拉科愣了一下,他似乎不太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以至於有些冷場。霏比馬上笑著補充道:“我是說我家也有很多勳章,這個那個的,也許很久遠了,但是也是我家的。”
“是的,懷特是一個有歷史的貴族。曾經非常顯赫,而且現在看起來也不錯。”德拉科認同道。
“可是……”霏比覺得自己好象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是她好象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聽什麼,所以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但是德拉科好象知道她想聽什麼了,他說:“我記得吉安娜一年級被人在衣服上澆上番茄醬的時候,你氣得幾乎沒怎麼吃東西,為什麼沒有去幫她?”
霏比有些茫然的望著德拉科,十秒後德拉科笑笑說:“是不是忘了?選擇性遺忘嗎?”
“不是的。”霏比有些著急的說:“那是因為佈雷斯說……”
德拉科打斷了她的話又說:“你是原本很想救塞德里克的吧,最終還是看著他死了。”
“不!我有爭取的,只是他沒有聽懂!”霏比著急的幾乎要把半個身子伸到窗臺外了,也許那樣會更近一點,會更清楚一點。
“你可以說得更清楚一點的,只是佈雷斯一直盯著你。”德拉科微微的往後退了一點。
“不是這樣的,你也說了……”
德拉科再次得打斷了她,他說:“不!我的話對於你一點都不重要,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
“德拉科,你和他們都不一樣。”霏比看起來恨不得跳出來。
德拉科的回答卻是肯定的:“對於你,我和他們是一樣的,只是暫時沒有機會來證明。其實始終只有一個人是不一樣的,那個人是佈雷斯。”
霏比發現自己的口才的確不夠好,至少沒有德拉科好。
“那頂帽子原本把你分到了格蘭芬多,你卻因為佈雷斯來了斯萊特林,他時刻在教你怎麼樣做一個斯萊特林,你很聽話,所以做得不錯。一位具有非凡經營才能的小姐,掌握了懷特和贊比尼一半的產業,你必須是一位贊比尼。這是我母親說的。”
霏比把身體從窗臺上縮了回來,她現在已經啞口無言,腦子有點亂,手□頭髮裡她想了想,最後抬頭看著德拉科說:“抱歉,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