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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吼……”安大朗拼命反抗,想要掙扎開束縛

“啊……”安祁賢死死抱住不放,“爹,我陪你死!繡兒,動手!”

繡兒爬了起來,衝向安大朗,雙手握住桃木劍,使出吃奶的勁刺了下去被安祁賢緊緊抱賺安大朗退無可退,無處可躲,身體被桃木劍貫穿

“二哥,快閃開!”怕沒刺中安大朗要害,繡兒不敢鬆開,可她又怕傷到安祁賢

“繡兒,來世我還做你二哥”緊抱住安大朗的安祁賢撞開繡兒,以力拔山河氣蓋推著他衝向牆角

一柄桃木劍,貫穿兩具身體

眼前發生的一切過於突然,她的目光死死盯在安祁賢的身上桃木劍刺穿了他的身體,劍尖的鮮血,緩緩滴落在地

兩眼一黑,身體軟軟倒在地上,繡兒失去了知覺多消這一切只是場夢,夢醒後,什麼都沒有發生

一場漫無邊際的噩夢,漫無邊際的沙漠,繡兒赤著腳踩在熾熱的沙礫上,她拼命的奔跑,不敢也不想停下來她害怕孤單,卻註定了孤單

雙腳,灌了鉛,沉重的已經提不起來,可是她不能停下來一旦停下來,她便再也追不上娘,二哥三哥的腳步,再也看不到他們影子,容顏,漫漫人生路,只留下她一人

可是,白天黑夜,無論她怎麼奔跑,依舊是漫無邊際的沙漠,沒有植物,沒有人影……

繡兒雙腿一軟倒在沙漠上,她已經沒有力氣再跑了,或許死在這片沙漠,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睏意襲來,再也無力支撐沉重的眼皮,繡兒合上眼睛,手中掬了把沙子△水悄然自手中流失,繡兒喃喃道:“……三哥”

不知何時,鼻間傳來溼意,帶著股濃濃的腥臭味

下雨了吧?

繡兒累得連呼吸都提不起勁,只察覺到身下的溼意越來越重,到後來竟然感覺到身體在緩緩流動她集中身體最後一絲力氣,睜開了沉重不堪的眼皮

只是一眼,已嚇得她失神……滿眼所及,一片血紅〕漠不見了,她的身體在血海中沉浮遠處,波濤洶湧的血海,翻卷著漫天的波浪,浩瀚襲來……

繡兒絕望的閉上眼睛,“三哥!”

“繡兒……繡兒……”黑暗的天空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繡兒,繡兒醒醒……”

溫暖的手,緊拉住她沉陷在血海中的手,他握的是那麼緊,那麼用力,一步步將她拉了出來

亮光,從狹小的縫隙中照了過來,撕破了漫無邊隙的黑暗,一張熟悉而焦急的臉浮現在她眼前

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繡兒怕自己在做夢,忙賬賬眼,確定那張臉是真實存在的,她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撲進某個溫暖的懷抱,“三哥”

安越澤抱住她,幫她擦去額上的冷汗,“沒事了,你做惡夢而已”

繡兒詫異道:“做夢?”身體充斥著撒心裂肺的痛楚,連呼吸都帶痛如果這真是場夢,未必也太真實了吧?

她突然想到什麼,抓住安越澤的手臂,撩起他的衣袖一看,只覺手臂上血肉模糊一片當頭一悶棍,繡兒雙肩禁不斷抖動,卻連哭都哭不出來三哥騙她,這根本不是場夢,他真的被爹咬了

“二哥,二哥呢?”她緊緊抓住安越澤的肩,緊張地問道

“二哥他……”安越澤別開臉,語氣哽咽道:“……在外面”

繡兒跌跌撞撞爬了起來,連鞋都沒顧得上穿,她跑出房間,去找安祁賢二哥,不會有事的,只是她眼花而已

客廳,擺著張草蓆,草蓆上躲著兩具血淋淋的屍體安祁賢睜著眼睛,鮮血模糊的臉上居然帶著一絲笑容,是欣慰,抑或是解脫

他像是在說,“繡兒,不會有人再傷害你″兒,二哥可以不用做殭屍了”

“二哥!”繡兒撲在安祁賢身上,雙手不斷搖著身體已僵硬的他,失聲痛哭,“二哥!”不要,不要死,不要拋棄繡兒!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為什麼爹要被殭屍咬,為什麼爹要咬娘,咬二哥,咬三哥!為什麼啊

為什麼咬的不是她!

男兒有淚不輕彈,安越澤靜靜地站在繡兒身後,兩行眼淚悄然流下

安家夜晚的動靜很大,村民聽聞而來,安大朗是殭屍並咬死自家人的事,立即瘋傳開頓時,村人談屍色變,他們將蔡叔徐瞎子的死算在安大朗的頭上,任憑繡兒怎麼解釋,愣是沒有一個人相信老炳頭是殭屍說安家隱瞞安大朗是殭屍的事,並在其咬人之後包庇並幫忙毀屍滅跡老炳頭的媳婦拉家帶口找上門,坐在安家大院捶胸頓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