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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多少人都想活著,她也想活著,可她為誰活著?

“我為誰活著?”

“為你自己活著!”

“沒有你,我哪還有自己!”

談話不歡而散,兩人生悶氣的各坐一邊,背靠著背,誰也不理誰

氣歸氣,繡兒也知道自己昨天的行為是在賭氣,三哥向來寵她,任何事都會忍她讓她,才會讓自己變的無法無天可是,這一次,明明是他先失言的……

“三哥……”繡兒委屈的努嘴,去摸安越澤的手,“我們走吧”早一天找到殭屍道長,多一份消,三哥的傷已經拖不起了

安越澤起身,將她拉了起來,“我先帶你去看病吧,你的燒若是不退,會很麻煩的”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傷已經沒救了

繡兒搖頭,故作輕鬆道:“我的燒已經好多了,再過一會就沒事了”

安越澤挺頭疼她的固執性子,有時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帶她去看病的事,看來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他無可奈何地搖頭,將手按在她額頭上也罷,好像是沒剛才燙了

“對了三哥,你昨晚是不是在我換衣服了?”繡兒哪壺不開提哪壺

“……”安越澤滿臉黑線,被她的話一口氣嗆在喉嚨,老半天才支吾著解釋道:“昨晚……你全身淋溼了,我就幫你換了衣服,再烤乾”

“哦,謝謝三哥”繡兒並未有任何詫異的反應,轉身往山洞走去

安越澤愕然,欲言又止唉,想想這種尷尬的事,不提也罷

糾結的人,自始至終都只有安越澤一個,對於男女授受不親之事,繡兒倒並未多想就在前兩年,她未來葵水,胸部尚未發育前,三哥還時不時幫她洗澡換衣服,兩人一塊擠張床,樂呵呵撓彼此的咯吱窩,打鬧成一團不亦樂乎在繡兒的潛意識中,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三哥是比爹孃還要親近的人加之昨晚她燒糊塗了,對安越澤無意間摸到她**的事,沒有任何記憶故第二天醒來,對於三哥幫她換衣服的事,心裡雖然有絲怪異,倒並未過多思考

一殘一鉑兩人在山間艱難行走

安越澤自幼上山採藥,對各種草藥的功效耳熟能詳,他在山林間選了幾味退燒的草藥,洗乾淨讓繡兒生嚼吞食草藥很苦,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之前僅剩的一顆甜野果遞了過去″兒暈暈作嘔的吐著舌頭,顧不得之前吵架踩爛果子的事,直接接過野果往嘴巴里塞

“呼……”繡兒吐舌頭,臉蛋扭成一疙瘩團,“苦!”

安越澤笑,淡淡道:“良藥苦口”

重病未愈,繡兒腳步浮虛,加上山路難行,有好幾次都差點摔倒,看的一旁的安越澤心驚膽戰

“我揹你走吧”他實在看不過眼,萬一摔壞了可就慘了

繡兒笑笑著打掉他的手,“我故意嚇三哥的”三哥的臉慘白無血色,有好幾次都咳的厲害,那聲音聽著她心裡都發顫剛才他都咳出血了,只是怕她的,他偷偷用路邊的樹葉擦掉緊捂在掌心中的鮮血,再若無其事的笑著陪她說話解悶

怕答案比自己猜的更嚇人,她不敢開口問,寧願選擇沉默,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晌午時分,兩人在坐在大樹底下休息,安越澤的額頭不斷冒虛汗,情緒似乎越來越焦躁,眼眸不住在四處打量″兒裝了壺山泉水,遞了根剛挖出來的山葛過去,“你吃點吧”

安越澤頭

繡兒心裡既然的又難過,強撐微笑道:“那你喝點水”

安越澤的目光望向另處,有些不耐煩道:“先放著,我一會喝”

繡兒走到遠處,背對著他,嘴角僵硬的笑著,眼淚卻忍不住往下掉她跟殭屍相處的日子,比任何人都要長,殭屍是什麼脾氣性情,她再清楚不過了三哥怕只怕,熬不住多久了他的脾氣已開始暴躁,心性在逐點消失

殭屍怕光,光線就是致命武器

繡兒悄然抹乾眼淚,尋著處低矮的叢林,摘了把帶綠葉的樹枝,坐在地上編成頂遮光的大草帽吸了吸鼻子,隱藏住自己的情緒,試圖將自己當成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瓜

她走到安越澤的身邊,故作輕鬆的將草帽擺在他面前,“三哥,我編的草帽可愛不?”

當時,她是從他身後走過去的他正揹著她喝水,手握住水囊上,她看到他的指甲,是烏黑色的,死氣沉沉的烏黑

手一抖,草帽掉在地上安越澤的手尚未縮回去,繡兒已快他一步,緊抓住他的手不放,眼睛死死盯住他的指甲,愕然不己:“三哥,你的手?”

“沒事,別大驚小怪的”安越澤掃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