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見血,太上皇眼神微動,眸光不似剛才銳利,口氣趨緩下來,"你是龍氏,是最尊貴的王族,跟一般大貴族不同,你的立足點在於般龍國的萬里江山,不可
以去跟各州郡爭奪兵權,只能讓他們臣服於你。。。。。。。帝王之道,做的是全盤的考量,奪走州郡的兵權,只會引起氏族對你的怨恨,讓他們將來有藉口來推翻
你啊。"他深深的嘆口氣,"偉程是你的人,你不用拿話來敷衍本皇,兵符在他手上等於是在你手上。。。。。。。,本皇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的將來做準備
啊,時候到了,你自然會明白。"
立足於萬里江山?笑話!他拿話敷衍他,自己不也正在敷衍他嗎?江山那能輪得到他來坐。龍子玥作揖,冷嘲道:"太上皇一席言,令微臣茅塞頓開啊!"
"臭小子。。。。。。。"太上皇眼神複雜,口氣卻極柔和。"你生氣的模樣最像他,嘴角會往上揚一個弧度,微微顫動著,好像在微笑,又好像在掩飾怒氣。不過,他長得沒有你好,你比他俊美多了。。。。。。。下去後,讓姜太醫看看,別留下疤了。"
龍子玥拂起袖,拭去臉上的血痕,冷冷笑道:"不過是道小小刮傷,這種傷本王受得可多了,不會留痕,我連摔下懸崖都能自己爬上來呢,我龍兒可不是一般人哪!"
太上皇神眼底閃著異色,"不是一般人最好,你可不能只是一般人啊。"
龍子玥抬眼直接對向太上皇,針鋒相對,絲毫不肯退讓。"就是因為不是一般人,所以,兵符,微臣絕不會讓出來!"他揚起唇,挑戰意味濃厚。
"此事由不得你!"太上皇怒道。
安珞緩和道:"既然偉程身為鑲州將軍,掌有兵符並不為過,何不維持現狀就好?"
太上皇眸光掃過安珞,最後落在龍子玥身上:"身為王族卻搶奪貴族的兵符,像話嗎?法乃國之基本,不可動搖。等你有了子嗣,別說丹新兩州,本皇會讓你擁有更多。"
子嗣?他已經不想再有子嗣了。
"為什麼非要有子嗣?既然沒有仳離,州郡本來就該還給本王才是正理,若皇爺肯將州郡還給子玥,子玥也必會將鑲州兵符還給樂氏。"
太上皇揉著眉心,心裡被他氣得七暈八素。怎這小性子偏就像娘,麗兒聰明執拗,成琖帶著她東征西討,歷經了戰爭的殘酷與洗禮,麗兒迅速茁壯成為龍國偉岸的大樹。龍子玧想霸佔龍子的江山,一連串的陰謀引發內戰,卻讓龍子在戰爭中嚐盡悲痛與仇恨。
瞥著他那一身服喪般的白衣,太上皇不禁微微嘆息。
這時,安珞突然要求道:"太上皇是否肯跟安珞單獨談談?"
太上皇看了她一眼,毫不思索的揮揮手,眾人退下。練武場霎時空曠了許多。
"你認為本皇對那個小子太過火了嗎?"太上皇凝望著遙遠的帝陵,幽幽的說。
安珞正襟危坐,道:"太上皇是打算癈掉安珞,讓親王登基的吧?"
太上皇將眸光落在她靈秀的臉龐上,眼底含笑,"果然聰慧啊。"
安珞道:"皇位本該他所有,打從他出生就該擁有天下,天下回歸龍子,安珞樂於見此,也想助夫登基,可。。。。。。。太上皇是否操之過急了?龍兒。。。。。。。他不適合過於嚴厲的教導,安珞擔心會適得其反啊!"
太上皇對龍子過度嚴厲,始終讓她感到不安。
太上皇臉色一沉,掀開袖口,凝視著手臂上的斑斑紅疹,眸光閃著憂傷,"本皇,還能活多久?還有時間嗎?子玥現在若為帝王,他聰明有手段,夠狠,本質上足以治國。可他偏偏有帝王最不該有的性情,過於縱情,任性,仇恨心太重。本皇不得不收收他的性子。我龍氏先祖坐在馬背上打天下,揮汗撒血,鐵蹄所到之處,盡是我龍國的萬里江山,巍巍龍氏江山萬不能斷送在他的手上啊。"
安珞道:"夫君若為帝王,安珞自會協助他啊。"
太上皇道:"你是有才幹,稟性仁厚。不過,子玥為何對你冷淡,你是否有深思過?你是個好女兒,好姐姐,可你曾當過好妻子嗎?"
她長久掙扎於原生家庭與夫家之間,早已筋疲力盡。
安珞落下淚來,委屈的說:"安珞確實因為哥哥玦太子之死,心裡放不下,埋怨著丈夫,可他畢竟是安珞的夫婿,有那個女人不會向著自己的丈夫啊?"
太上皇微慍,"本皇一直無法原諒你父親,龍子玧登基前,聲名在外,仁愛敦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