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什麼了不起的。”粉衣女子冷哼一聲不再往下說。
“聽說永定侯世子一表人才至今未娶。”一名身材嬌小看上去十五六歲的黃衫女子激動的說道。
“聽我父親說世子被封為東閣大學士呢。”綠衣女子說道。
“不知世子何時才能來。”各個都期盼著顧筠凌的到來。
“說不定這次能讓陛下看中也是好的。”某大臣之女發花痴。
“說得也是,陛下後宮空虛,此次正是一個好機會。”眾女低聲談論著嫁給哪個王公大臣之子比較好。
“好惡心的地方!”能將御花園說得噁心也就只有嫣雪了。
“說說無妨,但別讓人聽見。”顧筠凌依然臉上掛著溫雅的笑意出言提醒。
嫣雪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顧筠凌不再多言。今日她仍舊一襲瑩白如雪的裙裝,貼合著玲瓏高挑的曲線,盈盈一握的腰處是那條從不離身的腰帶,腰肢之下展開的裙角長長的拖曳在地,腰間絲滌如水垂落至繡鞋之上,行路間便是風情搖曳如水柔美,青絲以玉簪挽了個及簡單的髮髻,面上以瑩白麵紗遮面,身上無一絲多餘的配飾卻不論怎樣看,均透著一層高雅如蘭的氣質。她及不喜歡這身衣裙,要不是昨日龍羿彥特別派人拿來說是賞花會之用,她還真不想給他面子,曳地的下襬很是麻煩走路都得小心緩行,生怕一腳踩住在眾多人面前出了洋相。而身旁的顧筠凌同樣一身素白的錦衣袍服,領口袖口處均以金色絲線繡著朵朵祥雲,即大氣又不失儀表,再配上那張俊美的面容,光彩得更加讓人移不開眼,兩人並肩而行卻給人一種天造地設的一對碧人之感,好似他二人本就該如此,本就是一對一般。投射在他二人身上的視線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也有怨恨的。
“東閣大學士。”一個蒼老的聲音自右側傳來。
“右相大人。”顧筠凌淺笑上前對一名年近七旬的老者行禮。
“這位想必就是纖華郡主了。”蒼老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輕視。
嫣雪不言,看向眼前華服衣冠的老者眸中幽光閃現。眼前這位稱之為右相的老者名為溫天壘與蘇竣城同為丞相,卻上互看不對眼的對頭,不管是朝堂之上還是私底下都鬥得不可開交,這樣老奸巨猾之人讓人不得不妨。
溫天壘對嫣雪的不理不採有些微惱,卻仍未流露出一星半點,笑呵呵的與顧筠凌套近乎。
“父親。”一女子聲音自身後而來。
“倩琳來得正好,快來拜見東閣大學士與纖華郡主。”溫天壘笑著將一名粉衣女子帶至面前。
“小女溫倩琳見過大學士大人,纖華郡主。”溫軟的聲音讓人聽了骨子裡一酥無不受用。
“溫小姐不必多禮。”顧筠凌淺笑以對,完全公事化的口吻。
溫倩琳是溫天壘的獨生女,其父對她寵愛非常有求必應。藉此賞花會溫天壘自是想讓剛及笄的女兒找到一個不錯的女婿,而顧筠凌恰巧在他的算計範圍,如若能攀上顧家這棵大樹那麼溫家就能如虎添翼了。
嫣雪將溫天壘眼中一閃而過的算計盡收眼底,面紗下唇角不禁勾出一抹冷笑。
溫倩琳抬頭注視著眼前俊美的男子臉頰微紅,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再看到男子身邊蒙著面紗一襲白衣的少女時頓時覺得礙眼。
嫣雪不去看都知道溫倩琳對自己產生的敵意,她雖有看戲的興致卻不願當炮灰,隨即開口道:“涼亭。”話落抬腳走人,她可不想被這對圖謀不軌的父女壞了大好的心情。
嫣雪的不加辭色卻給溫家父女一臉的難堪,面上雖無變化,心裡早就不是滋味了,由其是嫉妒的女人。
顧筠凌對嫣雪不屑一顧的姿態弄得很是無奈,她就這般扔下自己讓自己應付這一堆不懷好意的豺狼。
“右相見諒,嫣雪不喜多言。”顧筠凌賠笑解釋道,現在還不是跟溫家做對的時候。
“無妨,郡主畢竟年幼。”溫天壘笑著一副不甚在意的寬容之態。
“下官先失陪了。”顧筠凌拱手一禮舉步向涼亭方向行去。
“爹。”溫倩琳見心怡之人走了心知是卻找那個纖華郡主去了,頓時氣憤不已。
“女兒呀,你要爭口氣,以你的美貌還怕什麼。”溫天壘知道自家女兒一眼便看中了顧筠凌出言勸慰。
“可那郡主。”溫倩琳總有些擔憂,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不就是一個郡主,說不定今日陛下便會將她指給誰。”溫天壘不是很在意,不論是郡主還是公主不過是政治權利的犧牲品,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