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戴月說道:“這次多虧了你了!”
“你可又欠我一回兒了,記住你的誓言!”羅戴月撒著嬌說道;陳照溪吻了一下她的額間,在鳳簫聽來,那聲音帶著足夠的寵溺味道,說道:“你放心,等到了那一天,我一定娶你!”
鳳簫感到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再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了,悄悄移動著身子想要離開,卻一不小心踩到了一顆石頭上,立刻發出聲響來,驚出一聲冷汗來;更糟糕的是那邊已經傳來了陳照溪的聲音,低問道:“誰!”接著是一枚梅花針朝鳳簫藏身之所射來;鳳簫身子一閃,躲過了,不敢逗留,急忙山石中逃去。
感覺到那沉重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鳳簫心裡暗暗著急,放眼一看,見不遠處是一個臺階,臺階下面正走上來一隊侍衛,想道不如出去,那麼多的侍衛在那裡,他們必然不敢對她怎麼樣了!於是吸了一口氣,拼命地朝那侍衛隊跑去,正好這時,從假山後露出了戴妃的半張臉,微訝了一下,原來是他!可是手上卻沒有絲毫的鬆懈,已是三根梅花針朝鳳簫射了出來;而陳照溪此時也看到了朝侍衛跑去的鳳簫和羅戴月發出的暗器,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只有眼睜睜的看著鳳簫被其中的兩枚所傷,然後朝臺階下倒去!
陳照溪心下大慌,想要出去,卻被羅戴月攔住,拉到了山石後說道:“你這個時候出去不是洩露了身份嗎?”
“啪”的一聲,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羅戴月已是生生捱了一巴掌,帶著疑惑和受傷的眼神看向陳照溪,卻迎來陳照溪充滿恨意的眼神,狠狠的說道:“羅戴月,如果她有任何的閃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只剩下迷惑不解的羅戴月,捧著臉站在假山中。
此時在承天宮,歌舞昇平,觥籌交錯,莫不是酒酣耳熱,喜氣洋洋;東方秋寒正在納悶她的肖郎怎麼還不回來,一個侍衛進來在她身後低聲說道:“公主,肖公子遇刺了!”
“你說什麼?”東方秋寒立刻緊張無比的問道,不知不覺的提高了聲音,讓多人側目;可她仍然渾然不知,問道:“要緊嗎?”
那侍衛稍微抬了抬頭,見眾人皆在看他們,壓低了聲音說道:“昏迷不醒,太醫正在搶救。”
“什麼!”東方秋寒驚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立刻朝外衝去,那侍衛剛想要走,卻被東方璧喊住了,淡淡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那侍衛猶豫再三,才說道:“回王上,肖公子被人暗算了,正在昏迷中。”
下面的大臣們均是詫異,一人說道:“在承天宮行刺,難懂這宮裡混入了刺客?”
“竟有人這麼的大膽,敢在承天宮行刺,王上,臣建議應該加強防衛!”另一個大臣說道。
東方璧悠然的喝著酒,不緊不慢的說道:“一點小插曲而已,眾卿何必大驚小怪。”
“臣知錯了!”
此時陳照溪已經回到了座位上,沉默的聽著他們的議論,心卻早已經不在這裡了,整顆心都為鳳簫懸著,不知道此時她可好?
☆、第三十五章
東方秋寒急匆匆的來到落鳳殿,太醫正在為鳳簫診察,東方秋寒慌張地問道:“他怎麼樣?”
太醫診察完畢,面有憂色的對東方秋寒說道:“肖公子被梅花針暗算中毒,臣為他配製幾副解藥即可;只是他從臺階上摔了下來,腦部受傷尚且不好說,尚需觀察。”
“那他會不會有危險?”東方秋寒急切地問道。太醫神色猶豫,很是委婉的說道:“這個目前不好說,如果沒有傷及大腦深部尚好。”
“本公主知道了!你下去抓藥吧!”東方秋寒走到了床前,再次看著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人鳳簫,十分的心疼,真不知道她的肖郎怎麼這麼的不走運,老是要掛點彩才算事,害得她患得患失的!
下午東方秋寒為鳳簫灌下湯藥後,在宮女再三的催促下才依依不捨得回宮去了,只剩下閔月寸步不離的守在寢殿裡床旁繡著花,天也漸漸地黑透了,閔月感到腦袋昏沉沉的,頭漸漸的歪在了床沿上,從帷幔後走出了一個人來,正是陳照溪。
鳳簫仍在沉睡著,渾然不知有人走到了她的床前,正凝視著她那略顯憔悴卻依然靜謐甜美的容顏,傾聽著她那均勻的、淺淺的呼吸聲,終於感到心裡有些踏實了。
如果不是今天夜裡加強了防護,我一定要帶你走!鳳簫,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假山裡,你都聽到了嗎?希望你可以理解我,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一切的!
在床前站了許久,想道再晚一點兒宮中就要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