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明白了她的話,心裡鬆了一口氣,然後做惶恐不安的樣子跪道:“臣疏忽,臨到出門的時候忘了帶畫作過來,望王上恕罪,才、容微臣回家去取!”
東方璧輕“嗯”了一聲,說道:“本王在月華宮等你!”
陳照溪快馬加鞭的趕回陳府,雅安早在府門前探頭了,一見陳照溪回來,立刻迎了上來,神情緊張的遞給陳照溪一支鳳簪,陳照溪一看,臉色立變!
“你從哪裡來的這支簪子?”
“將軍,這是戴妃的貼身侍女送來的,還有一封信呈給您!”
陳照溪眉心緊鎖的撕開信,一看完內容,立刻氣的將信紙死得稀爛,拳頭緊握,青筋暴起,眼中閃著激怒的光芒!
羅戴月,你真狠!
“將軍——”雅安不安的低聲喊了一句,陳照溪拔腿就往府內走去,進入書房,走到了那攤開的他原以為已經完成的畫卷面前,吩咐雅安道:“雅安,磨墨!”
“是——”雅安忍住心中的疑問,立刻利索的研磨,陳照溪則一直陰鬱著一張臉,恨不得將那幅畫看穿的樣子,最後執起筆來,在畫作的最後一部分——鳳凰臺上,一棵鳳凰樹下,一氣呵成的勾勒出那個心中最美的形象,手執洞簫的女子,纏綿的風,漫天的花雨——
“鳳凰城裡花時別,玄武江邊月下逢。客舍莫辭先買酒,相門曾忝共登龍。迎風騷屑千家竹,隔水悠揚午夜鍾。”
金碧輝煌的月華宮中,兩名宮女慢慢的展開那幅畫卷,蜿蜒的河道,古樸的民居,安居樂業的百姓,繁榮昌盛的街市,宏偉的宮殿,最後是浪漫美麗的鳳凰臺,鳳凰臺上,那個吹簫的女子——
東方璧心中大震,緩步靠近那畫作,伸出一雙佈滿繭花的手,像是撫摸著至愛之物一般的輕撫著那畫卷上的女子,他的眼中漸漸的溼潤了,可是已經習慣了隱忍的他,很快的壓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努力地平復著自己的情緒,說道:“照溪,你的畫很不錯——”
“不是臣的畫技好,而是風景太過美好!臣在鳳凰臺見到這名女子的時候,也是深深的震驚,疑為天人!”
“你說什麼?你怎麼可能見過她!”東方璧轉過身來不可置信的看向陳照溪,陳照溪卻一臉的坦然,娓娓道來:“臣怎敢欺騙王上!這女子不僅貌美,她的醫術更是獨步鳳凰城,被鳳凰城的百姓們稱為聖手觀音!”
東方璧的內心更加的震動了,難道說他的楹兒尚在人間?
“快告訴本王,她現在在哪裡!”他不會放過任何的可能,他一定要親自去看看!
陳照溪裝作不解的問道:“現在已是夜深,王上何故如此激動?”
“快帶本王去!”東方璧的聲音裡帶著不耐煩,戴妃心中暗暗冷笑,這還是第一次見東方璧洩露情緒,看來自己這步棋已經勝利了一半了!
黑暗夜色中,急速的跑著幾匹快馬,他們的目的地就是鳳凰臺。
回春堂裡依然點著燈,蘭兒和夥計尚未睡下,聽人叩門,急忙開門,東方璧的貼身侍衛南寂天上前說道:“鳳簫小姐在嗎?”
蘭兒看了一眼站在東方璧身後的陳照溪,然後嬌弱的說道:“小姐出門還沒有回來——”
“她去了哪裡?”東方璧忍不住的問道。
“小姐沒說,奴婢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小姐,正在商量著要不要報官——”蘭兒一臉焦急神色的說道。
“寂天,你派人去找!務必找到她!”東方璧沉聲說道。南寂天立刻領命下去了,東方璧語氣溫和的對蘭兒說道:“我和你們小姐是——我可以在這裡等她嗎?”
“對不起,回春堂晚上並不留宿客人,客官還是請回吧!”蘭兒說道,陳照溪見狀,連忙上前說道:“蘭兒姑娘,這位公子確實和鳳簫姑娘關係非比尋常,有我陳照溪作保還不行嗎?”
蘭兒敬畏的看向陳照溪,緩了緩語氣說道:“既然陳將軍發話了,奴婢還有什麼話說呢?各位請便!”
東方璧緩步走在院子之中,看到了那一架揚琴,心生疑惑,陳照溪也是暗悔自己的疏忽,暗暗的瞧向東方璧,他卻面無表情,單手拿起琴竹,只敲了一下弦就放下了,問道:“她住在哪一間屋子?”
“臣不知道,待臣去問問那小丫鬟!”
推門而入,雖然人去屋空,空氣中依然飄漾著屬於她的馨香,居室簡單,卻都是按著花楹的喜好所佈置的,站在書桌前,負手而立,花箋上還有未完成的一首詩,看得東方璧神思恍然,像是又回到了沱江邊的初見時的情景!
“須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