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抹紫衫的慕容琳急忙跟著,又不忘吩咐道:“去給追日公子準備間客房。”
“不必麻煩了。”戴眼罩的少年道:“我在四海酒樓有地方住。”
“那隨便你吧。”走到門口的慕容琳丟下這麼一句,然後緊隨著洛雲琖走了。
大廳裡,只剩下追日和梅若斯兩個人。
“你還好吧?”
“追日公子還好吧?”兩個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了相同的問題。
待發現之後,不覺啞然失笑。
“找到他了?”追日忽然問道。
梅若斯倏地抬眼,卻見他垂著眸子,看著手中的茶盞,平靜如初。
點點頭,梅若斯道:“是。”後面的話,忽然想說,卻又覺得不合適。
可是、可是……
“怎麼了?”褐色的眸子抬起,彷彿那隻眼罩也是一隻眼睛,靜靜看著梅若斯,等著她的回答。
如果不是知道她以前是什麼樣,眼前的她怎麼看都已經變得認不出來了。
原來的那種陽光明媚的氣息,如同蒙上了一層灰,見不到了。
“他被人用藥控制了。”梅若斯說了最終的一個結論。
看著那褐色眸子中的驚訝,梅若斯說道:“他現在是那個公主的貼身侍衛,我連想幫他的機會都沒有。”
“今天我見到他發病的樣子了,很瘋狂。可是我卻沒有什麼辦法去救他……”
說著說著,梅若斯忽然覺得其實有些絕望了。
她隻身一人來這裡,找她的狐狸,可是找到了,她卻無法幫他解脫出來。
狹長的眸子垂著,梅若斯低低的聲音迴盪著……
來自易埠的問候1
“其實我真的很沒用,除了調酒什麼都不會。如今,連單獨見面都辦不到,還在奢望著那麼多。”
“來到這裡,名義上是四海游龍的人,結果一點事情沒做,淨給大家添麻煩了。也給當初同意我進來的追日公子丟臉了……”
後面的聲音很低很低,可是,偌大的廳裡,只有這兩個人,聲音顯得格外清晰。
追日沒有說話,因為他忽然不知道說什麼。
看著那兀自沉浸在哀傷裡的人兒,他自己也跟著有些心煩起來。
撓撓頭,這個戴眼罩的少年道:“不喜歡這裡就回去吧。”
抬眼,梅若斯看著這個少年,看到他那隻褐色的眸子裡安靜如水。
她知道,他是認真的。
微微搖搖頭,梅若斯笑道:“我覺得啊……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是啊,真的沒有退路了。
她本就是飄搖來到這個空間的,一無所有。
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根浮木,便成了她的所有。
而如今,她不過是追著她的浮木來到了這裡罷了。
“他現在哪裡?”褐色的眸子低垂著,追日忽然問道。
“束玉公主府上。”梅若斯道:“具體的其他我也不知道。”
靜默,誰也沒有在說話。
自懷中摸出一隻信囊,追日說道:“我來之前,有人託我給你帶的信。”
接過那信囊,梅若斯問道:“他們都還好嗎?”
“嗯。只是都挺想你。”
褐色的眸子靜靜眼前瘦小的人兒,說道:“你不在,他們都說不熱鬧了。等你回去。”
聞言,梅若斯扯出一個笑來:“我也想回去呢。只是……”
手不停地絞在一起,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開啟手中的信囊,裡面是兩封信。
一封是軒轅夫人寫的,講了家中一切安好,讓她照顧好自己,不喜歡鮮卑就回易埠。
來自易埠的問候2
另一封是軒轅秀離寫的,只有一行字:好好的。我等你。
不知道為何,眼淚就這樣吧嗒吧嗒地掉下來,砸到那寫信的牛皮紙上,發出讓人揪心的聲音。
嘴一癟,梅若斯的眼淚越發地多起來。
到後面,她只好用衣袖捂住了眼睛,讓眼淚直接浸透到衣袖裡。
在她覺得自己最孤單無助的時候,這兩封信就這樣撞開了她偽裝的堅強,讓她的脆弱隨著淚水一發不可收拾。
就這樣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最後,都忘記自己為什麼哭了。
可還是有流不完的淚啊。
一旁的追日就這樣靜靜看著這個哭泣的孩子,褐色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