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斯不覺莞爾。
卻聽那證婚人無比高興地說道:“切了圓滿瓢,喝了喜慶酒。接下來,恭喜新人,送入洞房!”
人群中再次爆發出掌聲,還有寒暄的喜慶,以及嚷著要去鬧洞房的年輕人。
知道婚禮完畢,梅若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那肩膀上掛著的子孫袋,脖子上戴著的天命鎖,還有頭上的鳳冠,都讓她覺得是一種負擔。
終於要解放了,她竟然喜不自勝。
可是,人真的不能太得意。
梅若斯一高興,便想著快點離開這裡,於是在眾人簇擁中想加快腳步。
然後,和很多時候一樣,她踩到了自己的裙襬!
然後,和很多時候一樣,很按照地心引力的規律,她就這樣直直向前撲了過去!
眾人先是一驚,繼而驚呼。
只是那麼一瞬,他們的驚呼便變回了鬆一口氣!
因為,在那眨眼的一瞬間,那抹紅色的影子微動……
拜堂成親也刺激3
於是,那原本要撲到在地的人兒已經落入了那抹紅色影子的懷抱。
如同剛進大廳前一樣,新郎軒轅秀啟就這樣抱著那新娘,一樣的紅色衣裳,一樣的帶笑神情,一樣的幸福洋溢。
梅若斯抬眼看了看那張俊美無鑄的臉,卻正巧那雙美眸垂下來。
她笑,笑得嬌俏而調皮。
然後,她任由他抱著,往那洞房走去。
客人們開始散去,去前院喝喜酒。
軒轅秀啟則是抱著他的新娘前往蘅蕪苑。
“狐狸,”梅若斯看了看身後跟著的人不多,便低低問道:“為何每次我摔跤你都能接住?”
美眸眨了眨,軒轅秀啟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我聰明伶俐。”
呃……
梅若斯頓時覺得自愧不如。
這傢伙自誇都這麼淡定啊!
鳳眸一轉,梅若斯又低低問道:“狐狸,咱這是去哪兒?”
性感而邪惡的聲音帶著笑,性感的唇微啟,軒轅秀啟說了兩個字:“洞房。”
小嘴一嘟,梅若斯道:“洞房在哪兒?”
美眸一垂,軒轅秀啟道:“蘅蕪苑,以後就是‘我們’的院子。”
我們,兩個字,說得格外曖昧。
梅若斯沒有再多問,只是任由這個男人抱著她,嘴邊的笑意不斷。
殊不知,他們這鬥嘴般的話語,這滿臉的笑意盈盈,這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幸福,卻讓有的人看著如同針扎一般難過。
大廳的一側,自始至終,那站著的一對男女,都未出現在人群中間。
他們只是那麼遠遠地看著,遠遠地聽著,彷彿這是和他們無關的事情。
秀麗的女子看著那一對新人拜堂成親,看著那新娘子差點摔倒,看著那新郎抱起新娘走出大廳,粉拳緊握,手已經深深掐到肉裡,卻沒覺得疼。
而另一側的男子,漂亮的眸子只是靜靜看著這一切。
他也曾經是新郎1
除了在那新娘子摔倒的瞬間,他的忽然身子一僵。
眼看著要衝過去,他卻又在那麼一瞬間靜止了下來。
因為,那新娘子已經有人抱住了。
漂亮的眸子剎那間暗了下來,性感的唇邊緊緊抿著,沒有說一句話,沒有一絲笑意。
直到那一對紅色雙雙離開,那兩人的視線都沒有調回來。
一身華麗衣裝的軒轅夫人過來,拉著那秀麗女孩兒的手笑道:“晴兒,走,咱到前院喝喜酒去。”
轉過頭,她看著一旁的漂亮的男子道:“小秀秀,記得守夜完畢早些過來哦!”
“是。”軒轅秀離只是應了一個字,便直直立在大廳門口一動不動了。
守夜,新婚之夜的守夜。
這是自東陸傳來的結婚風俗,是在新婚之夜由家裡年輕的男子身著戎裝腰佩神劍,守在婚禮的大廳門口,阻止邪神惡魔來擾亂婚禮的吉祥喜慶。
包括那個切開葫蘆的習俗,也是自東陸傳來的。
夫餘國有它自己的風俗。
但是隨著易埠的越來越繁華,各地的一些風俗習慣也跟著相繼傳了進來。
於是,很多的風俗習慣便有了或多或少的改變。
甚至是大雜燴一般,幾個地方的風俗混在了一起,卻又獨成特色。
軒轅秀離就這樣站在瑟瑟秋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