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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狐薄冷哼一聲,身形未動,伸指夾住刺向他的那柄長劍,反力一扳,“喀——”地一聲,長劍斷掉一截,他反手一擲,外面傳來“噗”地一聲悶響,接著聽到那人摔地的聲音。

再說何清君聽到長劍刺向馬車的聲音,立即手掌往車上借力一拍,“倏”地從視窗竄出,短劍緊跟著拔劍,使一招玄機七式,刺向那人,一劍下去,正好將那人的斗笠削飛,那人一個飛身落在地上,長劍一橫,復又刺出。

何清君卻在他斗笠削飛露出正臉的那一刻驚呆了,那青年的臉……那青年的臉…。分明、分明就跟父親何泰德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待那青年復又使出殺招刺過來的時候,她依舊呆若木雞,半晌未反應過來。

“噗”地一聲,劍尖扎進她左胸,“啊——”地一聲慘呼。

令狐薄驚覺不妙,身形一晃,破車而出,飛身攔腰抱住何清君,左掌拍出,那青年立即如斷了的風箏般跌出五六丈。

令狐薄瞧了一眼他懷中的何清君,心下巨痛無比,當下俊臉立時如結寒冰,身形微晃,風一般落在那年青身前,手臂抬起,一掌拍下。

豈知他懷裡的何清君竟突然脫離他的懷抱,展臂擋在他面前,說時遲那時快,令狐薄立時收力,同時用盡全力,將手掌往左側移了兩寸,“砰——”地一聲,掌風捲著沙石疾雪,如萬鈞雷霆擊向了路邊的大樹,“喀嚓”,大樹從中斷成兩截。

地上那名青年駭得蒼白了臉色,這一掌若是打在他身上,必定粉身碎骨,他趁著這瞬間看了何清君一眼,撫胸起身逃走……他不知那個女子為何要拼力護住他,但是那一劍,足以致命…。不管是何原因,她都命該如此。

何清君轉頭,艱難地道:“是何、何清……宇麼?”那青年身形一僵,卻未回頭,卻聽到後面那女子虛弱地又問:“是何清宇麼?”

那青年心下一跳,卻硬下心腸毫不猶豫地飛縱掠遠。

何清君強撐著的那口氣終是洩了,身子一軟,撲向令狐薄的懷裡,“令狐……薄,對、對不起。”跟著雙目一合,不省人事。

令狐薄心下是又痛又恨,抱她入懷,沉聲道:“清君,堅持一下。”飛身縱起,舍了馬車,直奔皇宮而去。

他將她徑直抱進寢殿,“黃公公,快宣太醫!”

黃公公看一眼懷身是血的何清君,立即急跑著去宣太醫。令狐薄坐在床邊,伸手握住何清君的右手,將真氣源源不斷的輸入她體內,為她護住心脈。

不多時,黃公公帶著五六名太醫奔進養義殿,太醫們圍在床邊診斷,紛紛搖頭,卻也只能盡人事地止血敷藥。令狐薄瘋了似的拂袖將六名太醫全部扔出養義殿,怒吼:“若是不能救活本王的王妃,本王定將你們這群廢物的腦袋全摘了扔進茅廁!全都滾出去!”

然後怒喚暗衛出來:“立即去找藥王老人,不管什麼樣的代價,必得讓他在兩日內趕到皇宮!快去!”

轉身返回床邊,又源源不斷地將真氣輸入她體內,就算武功盡廢,就算他力竭而亡,也要拼力為她吊住一口氣,等藥王老人來皇宮。

輸完真氣,見何清君雙眼緊闔,面無人色,連素來櫻紅的雙唇也失了血色,變得煞白起來,心中說不出的疼痛和煩躁,右手一把抓住床邊的銅稜,往外一扯,銅稜立時被他生生扭斷,想起自己為了南宛憚精竭力,一生不過只愛了這一個女子,竟然就這樣倒在自己面前,沒了生息,憑什麼旁人就可以躲在他的身後享安逸,守著心愛的人過一生,憑什麼!

既然老天不讓他好過,他憑什麼要讓別人好過?!他狠狠眯起鳳目,滿目狠絕,既然他不好過,便大家都不好過吧,若清君無事便好,倘若有事,莫怪他心狠手辣,大開殺戒!大家都給她陪葬吧!

掃一眼黃公公,道:“若本王的王妃救不回來,就一起給王妃陪葬!本王一個不饒!”

黃公公被他嗜血的眼神嚇得膽顫心驚,忙退出養義殿。看著院裡的六名太醫爬跪地上,六人頭上,口鼻皆有血跡,想來攝政王暴怒之下,那一拂力道確實不少,便擅作主張道:“各位太醫,大家快回去想想辦法,不管多名貴的藥材,只要皇宮裡有的,儘管給薄王妃用上,倘若保不住薄王妃,莫說整個太醫院,只怕所有人都活不成,連灑家也難逃一劫。”

太醫們連滾帶爬紛紛離開,半個時辰後又帶著湯藥一起返回來,小心翼翼地在外面求見,這些年,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攝政王這般暴怒,竟不由分說直說動手打了他們,便是上次四公主險些救不回來,涉及兩國關係那麼大的事,他都未動怒,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