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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促狹?

東華有些反應過來:自己莫不是被耍了吧?

“花公子。”東華只覺得一股怒意衝了上來,她壓著怒氣勉強道。

花信卿抬起頭來:“東姑娘有何吩咐?”

東華看著他的臉,越看越覺得他像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心裡也就越發認定他定是知道了什麼,這樣想來他剛剛的那幾句話無非是在逗弄自己。

再聯想到自己來時院裡那些花家下人的表現,東華越想越不是滋味,也顧不得會不會失禮,轉身就走。

花信卿略帶些無奈地看向東華的背影:畢竟還是小姑娘,只這樣逗了一下,就生氣了。

東華的氣性,遠比花信卿所想的要大得多。

一連數日,她都再沒去花信卿的院裡。

她已將治療辦法寫在藥方上,還有僕人每天都來向自己報告花信卿的病情。既然他日漸好轉,自己也不用再多費心。

東華不覺得自己小氣。花信卿的言語作法讓她覺得,他已經知道了很多自己說過以及沒說過的事情,甚至包括自己的夢裡情景。可他卻故意裝作不知,還用這些事來笑她。

若兩人在現實裡也兩情相悅,花信卿此舉倒也無可厚非。

但在感情尚未明朗的時候,他這樣做,反而給東華一種很不尊重自己的感覺。

她是喜歡花信卿。但這並不意味著花信卿就可以仗著自己的喜歡做任何事。他的做法,說輕了是取笑,說重了,是侮辱。

這才是東華生氣的原因。

她覺得自己的感情沒有得到尊重,被花信卿看得輕了。

東華一段時間沒去花信卿院兒裡,就連東氏夫婦都察覺到兩人間似乎有了什麼不同,便到東華這裡探口風。

東華將當天的情景和自己的感受說了一遍。對於自己的爹孃,她還是滿心信任的。

東氏夫婦對看一眼,也沒多說什麼,只泛泛勸了幾句,就離開了,似乎並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東華也不再提這事,她仍舊每天練拳做點心,仍舊每天不去花信卿院中。

花信卿曾叫人來請過東華,但都被東華回絕了。

開始,花信卿還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又一次和東氏夫婦私下談過後,他似乎接受了東華的作法,沒再叫人找過她,也不再提起她。

兩人之間,似乎隨著花信卿的病情日漸好轉,反而漸行漸遠。

一個多月後,東華聽下人說,花信卿的病馬上就痊癒了。

痊癒了,就要走了吧?

或許,他不會再回竹林,而是直接回江湖,或者……回花家?

夢裡那個知疼知熱善解人意的花信卿終究只是自己的夢,雖然爹孃不反對她和花信卿在一起,但他到現在為止越來越冷淡,似乎早忘了有東華這麼一個人,那就……算了吧?……

再以後,據說,花信卿訂下了離開東家的日子。

但兩人之間的堅冰越仍舊沒人打破,兩人似乎都忘記了對方的存在。

隨著那個日子越來越近,東華的心裡漸漸不安起來。

但她仍不肯去花信卿的院裡。

隨著病情的痊癒,花信卿終於偶爾出院走動一下,甚至拜會過東氏夫婦以謝他們的援手及收留之恩。

但是,他並沒有來見東華。

雖然東華在自己的院裡盼了一整天。

他似乎真的已經忘了有東華這麼個人。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轉機,兩人或許真的會這樣一個朝東,一個往西,各走各路,再也不見。

直到某天晚上。

東華清楚地記得,她當時仍像往常一樣入睡,但醒來時,卻覺得身上冰涼。

睜開眼,她才發現自己居然不在臥室裡,而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當看到身邊龕上已經結了蛛網的送子娘娘像時,東華才恍悟自己大概身處城外的那個送子觀音廟裡。

只是,她為什麼會在這?

東華試著動了動,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被綁著。她轉頭向四周看看,看到身邊還綁著一個人,那人雙目緊閉,幾綹頭髮蓋在臉上。

是花信卿。

這是怎麼回事?他……沒事吧?爹孃呢?花家那些人呢?福伯呢?

東華勉強往花信卿身邊湊了湊,輕聲叫道:“花公子,花公子?花公子……醒醒……。”

良久,花信卿的眼皮才微微動了一下,既而慢慢睜開:“東姑娘?”

東華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