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但只要爹問,自己必不會瞞他。
她正想著,就聽東北方道:“華兒,這個人是你花二叔,是爹的義弟。”
東華忙起身見禮。
花老二虛扶了一下,東華只覺得一股大力幾乎要將自己掀翻,身子不由晃了兩晃,便感覺到另有一股淳和內力扶住了自己,將自己穩了下來。
東華坐回原位,抬頭看看花老二和東北方。
花老二一臉歉然地對東北方道:“我只是想試一下。”
東北方沉聲道:“華兒一直是華兒。花兄弟莫不是以為若華兒有什麼差錯還會逃過我們夫婦的眼皮?”
花老二微微一笑道:“這倒是。是我多心了。”說著轉頭臉來一本正經地對東華道:“賢侄女還望勿怪才是。”
東華一臉迷惑,不懂他在說什麼。花老二也不解釋,繼續和東北方說下去。
東華坐著聽了半天,只覺得兩個的對話似乎都暗含其他含意,可是自己偏偏聽不懂。好在她沒有再忍受多久,東北方和花老二說了一會兒話後,東北方便站起身來告辭了。
只是,在兩人走出廳門時,花老二突然問了一句:“東兄,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令愛的外表雖然未變,內裡卻說不定變了?”
東北方臉色微微一變,突然回頭道:“花老二,我也有一句話忘記告訴了你。華兒醒時,還告訴我說,她想吃碧玉荷花這道點心。”
花老二一聽這話,臉色也頓時變了。半晌,他一拱手道:“東兄,就當我之前的話未說過罷。”說著伸手送客。
東北方也不多言,拉著東華出了“味之齋”。
東華一頭霧水地跟在東北方身後,眼見爹在前面邁著大步往回走,她也只得加緊了腳步,近乎一路小跑才跟得上爹的速度。
兩個人回到武館時,王書禮已經不在門前了。東北方停也不停,徑直向後院走去,東華仍舊緊緊跟著。
姚氏在院子裡看到這爺兒倆進來,自家夫君抿著嘴,沉著臉,後面女兒跑得有點喘吁吁的。她不由嗔怪地看了東北方一眼:“什麼事兒又來跟自家人擺臉子了?走那麼快,也不看你女兒跟不跟得上,大姑娘家家的就這麼跟著你跑回來,成什麼樣子?”
東北方聽了姚氏的話,回頭看看一路急趕的東華,心下也明白自己走得快了,不由臉上微紅,支吾道:“我只顧著想事情,實在是沒注意。”
姚氏白他一眼,倒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把這爺兒倆都讓進屋裡,又吩咐下人去上茶。
東華這一路跑回來,也確實有些渴了,一見到茶端上來,便立刻端起茶杯掀蓋喝了大半杯下去。
姚氏心疼道:“華兒,你跑這一段,後背的傷沒磕到碰到吧?”
東華抿嘴一笑,道:“娘,我哪有那般嬌貴了?方才和爹出去走走,還覺得舒暢了很多呢。”
姚氏道:“喝過茶,就回去歇歇吧,在床上多睡一會兒。你身子還沒好利索,不要太累了才是。”
東華知道娘是在關心自己,應了一聲,就起身回了自己院中。
她出去這一路,還真是有些乏了,一回到自己院裡就趴到床上,沒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天已近晌午,東華揉了揉眼睛,喚了聲小玉,卻沒人應,想來這丫頭大概是看自己睡著了,便不知道又跑到哪裡去了。
東華也不在意,自己爬了起來,看了看身上的外衫因為剛剛的小睡,居然有些微皺了,便又找了件衣裳換上。
既然早前已經同東北方出去過,這一天也不可能再被允許出門了。東華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把夢到的那本爹給她的內功心法照著練一遍。
雖然東華從小就和東北方練習拳腳功夫,身姿比較柔軟,但於內功這一點,東北方卻從來沒教過她哪怕一點點皮毛。所以她只能按照書上所說,兩腿盤著坐在床上,兩手扣搭放在腿上,微閉上雙眼,努力做到心境清明,努力感受著丹田的位置。
這個時候,東華才發現,自己雖然沒練過內功,但真應該感謝夢中花信卿教過她的穴位辨認,讓她再回憶這本書時,凡所涉及到的穴位,她都相當熟悉。從這一點來說,她的進步要遠比那些一點基礎都沒有的人要大得多。這樣練習了一會兒之後,東華從清明的心境中解放出來,雖然是初次練習,並沒什麼明顯效果,但她並不氣餒。
再次睜開眼時,東華才看到,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站著爹孃,兩人都一語不發地看著她,臉上全是震驚的神色。
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