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年?”
胤焱一愣,冷冷道:“你想問什麼?”
“皇上,兩年前您將靜王的叛變歸咎於我爹,可是那時您也只是將他逐出了京城,絲毫沒有降罪於奚氏一族。可是兩年後的現在,因為我爹那個‘不成熟’的宮變您卻牽連於整個族部。既然兩年前您可以放過奚氏一族,為何現在卻要趕盡殺絕?”奚慕看著胤焱的眼似乎看穿一切似的,“您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為什麼必須得以整個奚氏一族來成為陪葬品?”
整個夏平的朝廷有了很大的變動,因為此次奚琰武的叛變,引出了不少存有二心的大臣,而其中還有一部分是當初支援胤淼的舊部。胤焱藉此機會將那些大臣殺的殺貶的貶,異己勢力所剩無幾,整個朝廷都似乎被清洗了一遍似的,留下的都是對胤焱,至少對胤氏一族忠心不二的臣子。
看著奚慕那似乎洞穿一切的眼神,胤焱心中頓生厭惡。
他討厭別人知道他的想法,更加討厭這個女人知道他的想法!
“目的?朕這廢黜的皇后似乎很懂朕的心思!”胤焱冷冷地盯著奚慕的眼,道:“朕是不是還要後悔一下當初不該將你廢黜?”
奚慕目不斜視,卻還是淡定而堅決地道:“皇上,局是您布的,棋是您擺的,您應該很清楚奚氏一族根本就沒有參與宮變。赦免與否只是在您的一念之間!皇上請三思!”
不錯,他承認他知道奚氏一族並沒有參與宮變,然而在他的計劃中奚氏一族只是陪葬品,是殺雞儆猴的犧牲品。他不允許自己統治的王朝還有人膽敢有二心,他不允許這個朝廷裡面還有人敢反叛他!他要讓人知道,即使是奚氏這個如此盛昌又有著豐功偉績的家族如果反叛了最後也只能夠是那種悲慘的下場!
無聲地嗤笑,胤焱突然附在了奚慕的耳邊,如同呢喃耳語似的話語卻冰冷地穿過了奚慕的身體。
“朕想糾正朕的廢后一個錯誤,兩年前朕並沒有歸咎於奚琰武。”明明是盛夏,胤焱卻呵氣如冰,“造成那種局面的,還有朕的皇后,不是嗎?”
奚慕的眉心緊皺,背脊瞬間僵化!他什麼意思?為什麼說兩年前是她造成了那種局面?雖然兩年前確實是在她進宮的那個晚上胤淼發動了宮變,可是她也是在事後才知曉此事的。就連太后一病不起最後鬱結攻心含恨而終之時她都被關在慕楚宮內根本就沒有跟外界有任何聯絡!
“不要那副表情,會讓朕誤以為朕的廢后其實是無辜的。”胤焱毫不留情地道。
奚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於兩年前的事情沒有什麼好解釋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拿到胤焱對奚氏一族的赦令,更何況,兩年前的事情又豈是能夠隨隨便便就解釋清楚的?
“皇上,平心而論,不論是兩年前的事件還是現今的宮變,奚氏一族都是無辜的。”奚慕懇切地道:“皇上,太后仁慈讓您放過奚氏一族,可僅僅兩年而已,您就守不住承諾了麼?”
突然伸手掐住了奚慕的下頷,胤焱毫無溫度的聲音道:“就是因為母后的仁慈朕才放任了那些叛黨多活了兩年!”
因為皇太后與奚琰武的夫人柳氏曾是閨中好友,所以在身懷龍種的時候才與同時懷孕的柳氏定下了那指腹為婚的約定。可是誰知皇太后也就是當年的皇后那一胎就生了兩個!胤淼先出來,而胤焱後出來。在奚慕進宮後不久皇太后積鬱成疾臥病在床,可是最後臨死之前卻也見過了奚慕一面。
根據推測,奚慕認定當年必定是皇太后讓胤焱放過那次叛變的餘孽,讓那件事情隨風而過。否則,以胤焱的性格,怎麼可能容忍有人背叛他之後還那般逍遙地活著?!
胤焱那嗜血的眼神直直地盯著奚慕的重瞳,冷冷道:“因為母后的仁慈,朕留你坐了兩年的鳳椅。因為母后的仁慈,朕讓那些餘孽心懷不軌地在朕腳下活過了兩年!可是讓朕的母后積鬱而終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反過來斥責朕守不住對母后的承諾?!”
再一次提起奚慕的過錯,奚慕兩年前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會讓胤焱將整個皇室的變動之責全部歸咎於她?
奚慕那蒼白的臉色在陽光下顯得有些耀眼,可是那雙明亮的眸子卻終於還是暗淡了下去。
難道,真的將自己看得太重要了麼?本以為提醒著胤焱皇太后臨終的託付會讓他至少猶豫一番,可是他卻反而更加惱怒與憤恨。
馬車的聲音由遠及近,一聲馬兒的嘶鳴片刻之後響起在了距胤焱與奚慕不遠處的地方。陳公公一見是使臣的馬車,心中抹了把汗,不管怎樣,胤焱是不會在別國使臣面前處理“家事”的。哎,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