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下,所謂有舍才有得,興許之後得到才是陸小姐真正需要的呢?”
陸黎詩聽他講完這似很有玄機的廢話就起身回屋了,也不在乎是否有失禮數,她怕再多呆一刻就真會控制不住原主的情緒而賞他一巴掌。
然回屋後她又細細琢磨了下那混蛋的話,因為裡面透露了一個訊息讓她無法忽視,且不說他如何知道她會得到什麼,即便知道又與他有何干系?莫非他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那不知道是不是東西的東西?
而正在陸黎詩想問題的時候就感覺到眼前的光線一下子黯淡了下來,再抬頭便對上了一雙略顯焦急的雙眸。
微微皺眉,猶豫片刻才開口道:“阿爹,您怎麼來了?”
“阿爹時辰不多了,你且仔細聽著阿爹了接下來要說的每一句話,萬不可說與旁人知曉!”
陸黎詩再次皺眉,繼而點點頭安靜的等他說。
“阿黎你聽好,這一把是我們陸家賬房的鑰匙,你一定要保管好!而這一枚戒指從前是你孃親一直戴著的,如今……來不及了,你只要記著,這枚戒指極其重要,比那把鑰匙更為要緊,你萬萬不可丟失!將來若是……總之你切記要貼身藏好,切記!”
陸黎詩看了看塞進自己手裡的兩樣小物件,又看了看那被她稱為“阿爹”的男人,信兒不是說他得了重病給病傻了嗎?怎麼還能說出這麼有條理的話?轉念又想起剛剛袁澤玉說的,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待再想發問,便從屋外傳來了信兒說話的聲音。
“奴婢給夫人請安!只是小姐她剛剛睡下,夫人這會來怕是……”
接收到訊號,陸黎詩立刻沉著臉趟下了床,也同時將手攥緊掩到被褥裡。
“我不是來找你家小姐的,我是來接老爺回去的,你也知老爺如今的心智只如三歲孩童,若是無心傷了你家小姐,你可擔當的起?還不快讓開!”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
“放肆!睜大你的狗眼仔細瞧清楚了在你面前的是誰!連我的路都敢攔?給我掌嘴!”
聽到這話,陸黎詩厭惡的皺了皺眉,緊接著又聽到那響亮的巴掌聲,吸了口氣才道:“二孃,您不是來找阿爹的嗎?阿爹此刻正在我房中。”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穿著光鮮亮麗的婦人扭著腰身走了進來,那婦人便是這身體原主的繼母柳氏無疑。
柳氏進到屋裡後,似有些嫌惡這滿屋的湯藥味,拿帕子捂了捂鼻子,淡淡的掃了眼還躺在床上的陸黎詩,繼而笑顏如花的走向陸逸卓。
“哎喲老爺,您怎的又亂跑了?這好在是跑到詩詩這兒,若是跑到哪個別有用心的歹人那裡可怎生得好?快和妾身回去吧!”柳氏攙著陸逸卓獻媚,但說到“別有用心”的時候,眼睛卻實實的釘在了陸黎詩的臉上。
再看陸逸卓,也不知何時他的雙眼又呈現出一片渾濁,原本俊逸非凡的臉龐此刻又掛上痴傻的笑容,與剛剛那個與陸黎詩說話時的表情簡直是判若兩人。
“啊……不!我不走!我要和阿黎玩耍!阿黎……對,我家小阿黎最愛騎大馬了,阿爹帶阿黎去騎大馬!”陸逸卓一邊說一邊用力的甩開柳氏的手,繼而像個孩子一樣撲向陸黎詩。
陸黎詩看到這傻里傻氣的陸逸卓,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她很清楚他並非裝瘋賣傻,因為他正在扯她的被子,拽她的胳膊,而這隻手裡正拿著他剛剛塞給她的東西,怕再這麼扯下去會將東西暴露出來,只能轉頭看向那個正在細細打量她的柳氏。
“得虧二孃您來了,再晚些怕是不太好辦哪。”陸黎詩死死的拽著被角,面上且呈一副疼痛難忍的模樣。
柳氏沒立刻接話,又瞧了瞧她的臉,繼而嫵媚一笑,“都說兒是孃的心頭肉,我這當孃的自然是疼你的!還不快來人扶老爺回房去?往後誰再敢松怠弄丟了老爺,嚴懲不貸!”
頗有氣勢的說完這番話,隨即找了把椅子坐了下去,再冷眼看著下人進來半攙半拖著將陸逸卓帶出房,也不理會他嘴裡在嚷嚷些什麼。
直到人已經走遠,見柳氏還沒有要走的意思,陸黎詩默默的嘆了口氣,“二孃是現在家裡的頂樑柱,許多事都需二孃操辦,詩詩不敢勞二孃分心照顧。”
柳氏依舊不緊不慢的打量著陸黎詩,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就掩嘴笑了起來,笑得陸黎詩莫名其妙,但也只能忍著。
待到她笑完,才悠哉的說道:“從前就聽你阿爹說你是個聰慧的女子,我就喜歡和聰慧之人打交道!既然你知如今我才是掌家的,那就乖巧一些,我自然不會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