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認出你來了麼?看樣子,你倆關係挺不錯啊,是你另外一個相好的?”
陸黎詩很是不喜他的輕挑,突然想到什麼,不由略帶詫異道:“我和他說話的時候,你就在船上了?那我怎麼沒看到你?”
她不提這事還好,一提就把“王兄”給氣得不輕,“還不都因為你!自我們的計劃失敗以後,不,應該說自你‘失蹤’以後,你男人就瘋了似的大力圍剿各個山頭,以及地下組織,抓的抓,殺的殺,還真是一點餘力也不留啊,搞得老子現在是有窩歸不得,只能四處流竄!”
陸黎詩皮笑肉不笑的瞥了他一眼,“你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是你們接了條要殺我在先,又如何承擔不起代價?這天底下哪有隻進不出的好事?”
這話一出,“王兄”眼中閃過一絲陰鬱,“你說的不錯,我們既然敢接下這單‘生意’,就不怕有所犧牲。呵,反正都已經犧牲了,銀子收不收得到也沒關係,現在殺了你,收點利息總可以吧?”
陸黎詩看了他一會,而後很冷靜的說道:“你真要殺我的話,早在你進來的時候就動手了,何須等到現在?”
“不要太過自信,也許你不知道,我殺人前有個習慣,喜歡看到獵物臨死前的絕望和掙扎,就像那天……”“王兄”又是一愣,繼而有些惱她,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惱什麼,接著就調笑了起來,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黎詩打斷了。
陸黎詩搖了搖頭,“那天你也沒打算殺我。”
“……你究竟是自信還是自負?行,我就給你個機會說說你的理由。”“王兄”嘴巴張合了幾次,後這般說道。
陸黎詩完全沒有猶豫,直言道:“那天在遇到你和你的人之前,我和我的人可以說是一路廝殺過來的,沒有任何言語,沒有任何交流,除了那個‘肖某’一行,但他們和那些人的目的是一樣的,殺了我然後去領酬勞,沒有一個會像你那樣給我們時間喘氣。”
“那些人都是小貓三兩隻,如何能跟我的人比?再說了,我們守到最後,就是為了坐收漁利,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那時你們就四個人吧,你覺得你們能從我的人手裡逃掉?”“王兄”忍不住打斷她。
陸黎詩再次搖頭,“不,我當然不會自負到那個地步,是後來,當你們被颺王的人包圍時,我就說了句你們沒辦法活著離開了,可你沒有第一時間挾持我作為人質,而是決定同颺王的人廝殺,我就知道你並不是一個見錢眼開的惡徒,相反,你還是一個很有擔當,很有智慧的人,就像你說的,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你能成功逃出來,就恰好證明了這一點。至於你為什麼還是要來,我回頭想了想,大概只有一種原因。”
“王兄”目光緊了緊,“什麼原因?”
陸黎詩答:“那就是獵奇,因為你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值那麼銀子,又是什麼樣的女人值得集合像你們這樣的各方勢力,我說的對否?”
“王兄”沒有立刻搭話,陸黎詩也不著急,就那麼安靜的看著他,而就在陸黎詩才意識到她還被他鉗制著雙手壓在床上時,很是不自在的動了動,卻聽到他大笑了三聲,驚得她又不敢動了。
“想我王智謀英明一世,那肖竹打的什麼算盤,我又豈會不知?不過不想識破罷了,卻不料居然會被你一小小女子一眼看穿,還連累了那麼多的弟兄……哈,真是可笑,可笑啊!”王智謀鬆開了陸黎詩的手,起身推開窗戶,對著黑夜遙望。
“其實你也不用如此,那些人自願跟著你,自願來埋伏我,與颺王的人對抗,也是他們自願的,並沒有人BI他們不是嗎?死了就是死了,逃了就逃了,命數而已。”望著他的背影,陸黎詩抱著雙膝坐在床邊,想了想,如此安慰著,或許,她亦是在安慰自己。
王智謀狠狠瞪了她一眼,“什麼狗屁命數!若非你的一句話,我如何會他們反抗!”
陸黎詩偏了偏頭,“我承認那話是為了激你,也知道你並非真的想要殺我,可他不會這麼想,加上我受傷了,以我對他的瞭解,他確實不會讓你們活著離開。這兩天,你也有打探訊息吧,我說的是真是假,你應該很清楚。”
王智謀幾次握拳,幾次抬手,很想一拳揍死這個只會說風涼話的女人,終是忍住了,並再次背過身去。
陸黎詩不由鬆了口氣,因為她看得出他剛剛那眼神是真的想殺了她洩憤,暗歎他真是個喜怒無常的人,太危險了,想著想著,她就打算悄悄跑出去,可是才剛剛站起來,就又聽到他說話了。
“你的確是個非同尋常的女人,冷靜,聰明,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