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若非有布里亞特在,若非託卓哥哥及時趕到,若非……她差點就被他強要了身子,那根本不是她認識的長卿,絕對不是!
也是後來託卓哥哥告訴她,當今斡亦剌的皇后,聲稱長卿其實是她與兀良哈將軍的骨肉,長卿開始自是不信,結果皇后居然當眾向義父坦白,說自己當年曾和兀良哈將軍有過一段情,長卿是她嫁進宮之前和兀良哈將軍生的,之所以與義父圓房的時候還有落紅,是因為她從高人那裡習得了秘術。
在她聽到這些事後,她有反問託卓哥哥這都是真的嗎,託卓哥哥苦笑著說其實皇后已經瘋了,只因為她終生都只愛慕兀良哈將軍一人,可兀良哈將軍卻娶了他人,這導致她幻想長卿是她同兀良哈將軍的骨肉。
而這個事義父也是知道的,可是他畢竟是斡亦剌大汗,不管是被當眾揭示自己戴了那麼久的綠帽子,還是氣惱自己的女人從未把心放在自己身上,他下不來臺,然則,皇后之所以是皇后,那就絕對不僅僅是一個身份的象徵,背後牽扯甚多,既殺不得,又廢不得,只能永久的將她關於冷宮之中。
再後來,原來依仗與皇后的那股勢力,不管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也好,還是為了……篡位,就改為擁護長卿了,加上皇后又不惜一切代價的為長卿做這做那,這讓長卿不得不相信她就是自己的生母,或者潛意識裡還是渴望有個人能這麼關懷他吧,哪怕這種感情是扭曲的。
說到割袍斷義,是她得知了全部的真相後,某次路上碰到他,她請他清醒過來,不,是求他能清醒過來,然而他根本不理會她,還企圖再次強佔她,好在那天他身邊沒帶人,她很輕易的就用手裡劍傷了他,等他冷靜下來,她就拿割袍斷義來威脅他,希望能喚回他最後一絲的理智,結果他居然先一步割袍了,繼而揚長而去。
“託卓哥哥,你稍等片刻,”把思緒從回憶中抽回現實,陸黎詩如此說道,說完就起身朝著她的臥房而去。
過了不多會,託卓看到她拎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鐵皮箱子出來,再等他看到裡面的東西,震驚的不知如何是好,“這是……”
陸黎詩淺淺一笑,“託卓哥哥無需驚訝,雖然不多,但都是我掙的血汗錢,你拿回去交給義父吧。”
“這……全都是一萬兩一張的銀票,足足一滿箱,這叫不多?”託卓想咆哮。
陸黎詩挑眉,“怎麼,託卓哥哥懷疑我這錢來路不正?那託卓哥哥儘管去查就是了。”
託卓氣得不行,“我有說不相信麼?你這些年有多辛苦,我豈會不知道?就你發明的那些馬油皂,馬油膏,能賺多少,我會不知道?你真是……哎,算了,我知道你是想拿這錢替父汗渡過這道難關,但就像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血汗錢,你沒必要這麼做,再說了,你一次拿出這裡多錢來,讓我這個做兒子的,拿什麼臉面對父汗?”
陸黎詩還是笑,“也不能這麼說,不就是錢麼,我能靠黎園山莊發家,又能靠馬油皂發家,足以說明我命中註定就是個有錢人,錢沒了,再賺就是,別這麼婆媽成不?”
“可是……”託卓還是不想收,但他的話還沒說話,就被陸黎詩打斷了。
陸黎詩直接把箱子一鎖,再把鑰匙塞到他懷裡,而後鄭重的說道:“託卓哥哥,義父當年認我做義女,雖然可能是隨XING而為,然則,與我而言,帶來的不只是一個身份,是活在人上的尊嚴,是救我命的護身符,雖然我在這裡呆了這麼些年都沒有去找過他,但我知道他不是不曉得我在,於此,又多了一份收容之恩。還有託卓哥哥也是,剛剛說的那些話,我也猜到這裡要發生大變故了,你沒辦法再護我了,才會趕我走的不是嗎?所以這些錢根本無法表達我對義父,還有託卓哥哥的感激之情!哎算了,我也不多說了,若拖卓哥哥不願幫我這個忙,我就自己進宮。”
看到她說完話就真提著箱子往外走,託卓趕緊攔住她,“你這丫頭,怎麼還是那般任性?你不知道現在宮裡有多亂麼?這不是去送死麼?”
陸黎詩衝著他眨了眨眼,“所以咯,還有勞託卓哥哥替我送呀,我現在還要養孩子呢,惜命的很。”
託卓被氣樂了,搖了搖頭,後接過箱子深深的向她鞠了一躬,“阿黎,託卓哥哥替父汗謝你願意在危難之中伸出援手,真心的謝謝!”
陸黎詩笑著擺擺手,“行了行了,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趕緊帶著沾木嫂嫂走吧,正事要緊。唔,等你們的事忙完了,估計寶兒就回了,到時候你們再來看他吧!”
託卓也笑,“好,那阿黎你多保重了,若這次……算了,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