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跑來萬榮居找陸逸卓,甚至死乞白賴的把他直接拖去了鋪子裡,弄得陸逸卓是又無奈又沒轍。
誰想他被拖去一次後呢,就完全被陸黎詩的管理理念和設計的東西震住了,大概是被想再多瞭解一些,再深入的瞭解一些的念頭驅使,等他回過神來,就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東家老爺了,到這個時候再想抽身,哪裡還有一點辦法。
等到信兒來和陸黎詩說到這事時,她只是淡笑著說這就是真正厲害的商人骨血裡流淌的東西,逃不掉的,於此,她便更心無雜念的每日揹著紙和鉛筆出去寫生,又因著少了周颺派來的那些個“盯梢的”,這些日子對她來說,還真是無憂無慮的富二代的調調呢,好不過快活。
終於到了臘月二十二那天,這年的冬天迎來了第一場大雪,也是陸黎詩來到這個世界看到的第一場雪,很大很大的雪,本來還有些擔心明天接親的隊伍會因為大雪而延了吉時,還拉李易過來商量是否要提前出門,結果第二天很意外的放晴了,甚至出了好大的太陽。
因著地上落了厚厚的積雪,本心中還保留著一份童真的人們,不管男女老少,都會出來玩雪,又因著陸家今天要同時辦兩場婚事,無論路人還是前來觀禮的賓客,每個人臉上都多了幾分真誠的微笑,很熱鬧。
“小姐啊,您說成個親怎麼這麼麻煩啊,哎喲陸嬸,您快別再加簪子了,我的頭快壓斷了啦!”穿著一身大紅喜服,規規矩矩的坐在梳妝檯前的信兒,聽到從前門那傳來的陳嬸子她們笑著找新郎官要彩頭,對詩什麼的的聲音,難免很緊張,就想著說些什麼來分散注意力。
可想而知,一聽到這話,陸宿家的很不客氣的一指頭戳到了她的額頭上,“大喜的日子,說什麼胡話呢,快吐口唾沫!”
信兒自知失言,趕緊吐唾沫,“童言無忌,童言無忌,莫怪莫怪!啊對了小姐,您那個年代成親是什麼樣子的呢,也會這麼複雜麼?”
這話也勾起了屋裡其他幾人的興趣,都不自覺的朝她看去。
陸黎詩一邊替信兒補妝,一邊笑著說道:“我那個年代啊,我記得我去參加一同學……呃,就是一起唸書的同窗的意思,我那個年代女子是可以和男子一起上學堂的,我記得那時候吧,好像沒有這麼複雜,新婚當天,新娘早起在家請專人伺候梳妝打扮,然後換上漂亮的婚紗,等時間差不多了,新郎就過來迎親,接到新娘之後呢,一對新人先對著新娘的父母行跪拜禮,算是拜別,之後就去新郎家,嗯,再等一對新人對翁婆敬完茶,就一同去宴席向眾親朋好友敬酒,表示感謝大家能來觀禮,大概就這樣吧。”
聽到這話,信兒驚訝得不行,“哇,原來您那個年代是新人一塊去敬酒的啊?這這……這也太大膽了吧?要是新娘不剩酒力,又該如何是好?”
陸黎詩又笑,“當然不會真的讓新郎新娘喝醉呀,不然之後怎麼圓房?那些酒其實都是用清水來代替的,只要事先倒一杯酒,讓酒杯染了酒味,再倒掉換清水,有好事者一聞氣味是酒,也沒轍不是?”
“小姐,您一個還未出閣的女子,怎可說這些……不正經的話?還好這裡沒外人,要傳出去,看將來有誰敢……”陸宿家的聽到“圓房”兩個字老臉一紅,繼而“嚴肅”的瞪了她一眼,可說著說著,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感覺噤了聲。
白憐蕊也擔心陸黎詩想起不開心的事,便打岔道:“對了,您說的……婚紗是何物?長什麼模樣?”
陸黎詩先朝著陸宿家的抱歉的笑了笑,後對白憐蕊道:“婚紗啊,就是我們那個年代新娘穿的喜服,但不是紅色的,是雪一樣的白色,樣子嘛,是從這裡開始,到腰部,都是極貼身的硬質地絲綢,上面會繡上好看的花紋,或者縫製珍珠等小粒的珠寶,腰部以下到腳踝則是長紗,一層一層的長紗,具體有多少層我也沒數過,反正穿上以後呢,是呈現這樣的一種形態,很美的。”
在現代有一句話,是說一個女人最美的時候,正是她穿婚紗的時候,她記得當她看到寢室好友換上婚紗出現在她面前的瞬間,加上她幸福又有些羞澀的笑容,也是真的很美很美,所以她也曾幻想過自己穿婚紗時的樣子,只不過到現在看來……她今生怕是註定和婚紗無緣了呢。
她一邊說,一邊比劃著,使得屋裡另外幾個女人都呈現一幅幻想中的模樣,也許沒有人能真的想象得出婚紗到底長什麼樣,但都是女人,對美好的事物自然是嚮往的。
晃了晃神,陸宿家的又道:“您說從這邊到腰部是那樣的設計,那在這之上呢,又是什麼?”
陸黎詩猶豫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