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詩望著飄落在水中的一片葉子發呆,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突然那片子動了一下,這使得她不自覺的前進一步,似想看個究竟。
“你要做什麼?不準做傻事!”
聽到從身後傳來的這道帶十足警告意味的話語,陸黎詩淺淺一笑,非但沒有回頭,還蹲下生撿了個石子打起水漂玩。
也是直到湖面泛起了一道一道的漣漪,她才開口道:“我為何要做傻事?您忘了麼,我還得留著這條小命去參加您的大婚典禮呢。”
沒錯,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了一段時間的周颺,沒人知道他幾時來的,也沒人知道他跟陸黎詩跟著多久,總之,他來了。
“……阿黎,給他一些時間,相信他會接受你的。”周颺被她的話堵得面色一僵,但擔心她的成分還是佔絕大多數,於此,他只說了想說的話。
其實他自昨天從阿忠那裡聽到關於她的驚天秘密後,他腦中始終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擔心,擔心她極在乎的那些人沒辦法接受她,擔心她會躲起來一個人偷偷的落淚,擔心她會因想不開而走極端,也擔心她想傾述卻找不到人。
再其實……他可以不現身的,一來,有同她置氣的意思,二來,他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特別是在她說了那些話之後,但是他騙不了自己,他想她,好想好想她,每次忍不住想來見她的時候,他都會拿她的話來壓制自己,即便昨天那麼擔心她,還是忍住了,直到得知母妃……再到剛剛他以為她要輕生,他真的怕自己再不出現就會永遠的失去她,那他絕對會後悔到死。
陸黎詩似玩得很專注,很開心,漣漪消失了,她就又扔石子,消失了,再扔,如此反覆,樂此不疲。
“阿黎,你……還好嗎?”見她一直背對著自己在那玩,周颺的擔心漸漸的被心疼所取代,他很想不顧一切的過去抱住她,任她哭也好,罵也好,打也好,都隨她,可是他又很怕她會推開他,或者乾脆給他一個拒他於千里之外的表情,這讓他怯步了。
陸黎詩又玩了一會,才心滿意足的拍拍手笑道:“周颺你說一個好笑的段子我聽聽吧。”
周颺微微皺眉,沉默了片刻才緩聲說道:“從前有一個農夫,他進城做工,因著他的勤奮,倒是讓他發了一筆財,不但讓自己穿上了襪子,還買酒吃肉,把自己弄得大醉了一番,可在回家的途中卻醉倒在路邊,偏巧這時有一輛馬車駛來,那車伕很兇狠的要他讓道,誰想那農夫看到自己的腳上有襪子,便對那車伕說道,你軋過去吧,那不是我的腳。”
聽完這個笑話,陸黎詩有些嫌惡的瞥了他一眼,繼而道:“你這個段子一點也不好笑,不如我來給你講一個吧。唔,從前有一位公子,他因為什麼原因,同妻子和離之後半年,無意中聽到了妻子要另嫁他人的訊息,他怎麼也不想不明白自己的妻子為什麼那麼快就再嫁了,想著想著,就很生氣,又很著急,如此一來,竟給氣得一病不起了,他的家人見他這樣,自然很擔心啊,請不無數的大夫,都說這是心病,只能用心藥來醫,他的家人聽到以後,就去求他之前的妻子,人家當然不肯來見他,他家人沒辦法,就去請了一位高僧來開導他”。
說到這個,她停下來笑了一會才又接著說道:“那位高僧在瞭解的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呢,便同他講了兩個故事,第一個故事是說從前有一個小漁村,漁夫們在準備和往常一樣出海打漁的時候呢,就在海邊發現了一具手機女屍,第一個漁夫只看了那女屍一眼就走了;第二個漁夫覺得那女屍很可憐,就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蓋在了女屍的身上,然後也走了;到第三個漁夫看到時,覺得女屍這樣還是很可憐,就替她挖了個坑,把她埋了,還替她立了個碑。”
“然後第二故事是繼之前的那個故事的後續,是講其實這就是他們的前世,那女屍是他的前妻,第一個漁夫看了一眼就走,這一世也只能是她人生中的過客;第二個脫掉衣服替她蓋住的漁夫是他,所以他們這輩子會有一段極淺的姻緣;至於第三個漁夫,便是她現在的丈夫,而陪她走到生命終止的,也會是那個人。高僧在說完那兩個故事後呢,便問他有何想法,你猜他如何了?”陸黎詩很俏皮的衝著他眨了眨眼睛。
“那公子一定會恍然大悟,然後重新振作起來,重新去尋找屬於他……”周颺被她的笑弄得晃了神,繼而不自覺的朝著她走進了兩步,可話說到一半,隱隱意識到她的故事是在隱射些什麼,便立刻噤了聲。
結果陸黎詩完全不在意他的“變臉”,直接對他搖了搖手指頭,“是也不是,你只說對了一半,那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