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憑你剛剛的那番話,我們會反告你一個誣陷之罪!”
陸黎詩向史亮使了個眼色,史亮會意後便和顏悅色的對著倆衙役說道:“二位官爺息怒,都是小事,犯不著不是?想人在氣頭上難免會言辭不當,您二位稍安勿躁,待這事清楚之後才作定奪也不遲。”
那婦人聽到要治她的罪不是沒被嚇到,後聽到史亮幫她求情,非但不感激,反還狠瞪著陸黎詩,那模樣,還真有種蹬鼻子上臉的調調。
陸黎詩笑,“為了不耽誤倆位官爺回去交差,咱閒話不多說,您要狀告我,理由是什麼?”
那婦人再次狠拍了下桌子,“還不是你們這樣黑心的僱主不讓工人回家休息!這都多少日子了,就算是工人也是娘生爹養的,他們有權利回家孝順爹孃,也不怕給自己的子孫後代積業障!還扣了那麼多的月錢,要知道我們家蕊娘可是名家,隨便一出手就是好幾兩銀子呢,也不知道你們用的啥花言巧語騙了我家蕊娘給你們賣命,也就是我們家蕊娘心善,不計較,你去外頭問問,多的是人願意花重金請我們家蕊娘當總管事呢!”
陸黎詩不著痕跡的擦擦了那婦人說話噴出的口水,繼而淡定的笑道:“這話您可就冤枉我了,第一,我從不會不讓工人回家,咱們這山上雖小,但出入都有詳細的記錄,一看便知;第二,關於您說的剋扣月錢的事,在簽訂僱傭契的時候我已經明確的和這幾位織娘說得清清楚楚,也曾強調過不勉強她們,是她們願意和我籤的,而且是蕊娘第一個按手印的,這個您可以去問問另幾位織娘,她們可以作證;第三,沒錯,蕊娘是個有本事的姑娘,我也是個惜才的人,可我不會強留不願意待著這裡的人,只要您家肯把違約金交了,咱去衙門公正之後您大可以帶著蕊娘走,我若有半句阻攔,事後若有半句詆譭的話,我會將違約金盡數奉還。”
那婦人一聽要陪銀子就心慌了,可聽到最後那句又硬起氣來,“巧言令色!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我憑什麼相信你?”
陸黎詩點點頭,“您說的對,您自可以請當事人出來說明,現在兩位官爺在此,他們可以做個見證,等蕊娘來後我就暫時迴避,若我二人間的話有半句出入,我任憑劉大人處置。”
說到這個,那婦人更氣了,“我倒是想見見她啊,可你們派人堵在門口,不讓我姑侄二人見面,這又是何道理?難道你們心虛啊?”
陸黎詩聞言微微一愣,回頭望了望站在自己身後的阿忠,“怎麼回事?”
阿忠低聲答:“是蕊娘自己不肯出來,怕鬧起來會出事,李易就擋在了門口,不讓這婦人接近。”
聽到這話,陸黎詩下意識的就朝房門口望了望,果然就看到死守在那的李易,笑了笑:“傳我的話,請蕊娘出來。”
這小子,總算能做點事了,知道要首先護著山上的人的安全,不錯!
李易得了話便對著門內低語了一句,片刻後就看到蕊娘紅著眼眶走了出來。
陸黎詩看了蕊娘一眼,接著又對著那婦人說道:“可要我回避?”
然不等那婦人點頭,蕊娘就先一步說道:“無需如此,我剛剛在房內都聽清了,小東家說的話沒有半句妄言,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是我自己不想回家,與小東家無關。”
“你這個養不熟的賤骨肉,一定要當著外人的面和我對著幹嗎?你也不想想為了你的事我都成什麼樣了,居然還敢說這些話來氣我?我……”一聽這話,那婦人氣得臉色鐵青,罵完人還不解氣,反手就是一巴掌朝著蕊孃的臉打去,結果還沒碰到人就被一隻手給牢牢的鉗制住了,於此同時,陸黎詩也及時的將蕊娘給護在了懷裡。
這一系列的動作一出,場面就亂了,那兩個衙役更是驚得立刻架住了那婦人,就怕她再來一巴掌,而那會直接打在陸黎詩的臉上,那他們回去可真是沒辦法交差了。
而其他人也是,除去最近的史亮、司徒、阿忠、李易,以及長卿和信兒立刻護到兩個女子身前外,山上的工人也都不淡定了,叫囂著就要衙役拿下這惡婦,還好在陸黎詩的受意下,史亮和司徒、阿忠及時的分開了那些個漸漸聚攏的工人。
那婦人見這架勢其實早就嚇傻了,也不知怎麼的,就那麼呆滯的望向陸黎詩。
陸黎詩迎著那婦人的目光,冷哼一聲,“我敬您是長輩,所以對您一直是客客氣氣的,沒有半點不敬之處,可您自失長輩身份,那就別怪我失禮了!這話我只說一遍,勞您記清了,若下次您再當著我的面辱罵或者毆打我的人,不管是您是他爹還是他媽,我照樣把您告到衙門去!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