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和阿忠聞言互看了一眼,然後相繼走進了大門,而陸黎詩隨後就用力的關上了門,只留李易一個人躺在外頭的地上呆呆的望天。
陸黎詩頭也不回的走向飯廳,同時大聲嚷道:“都給我出來吃飯!不願意吃的就別在這家待著!”
這話一出,眾人哪怕沒有什麼胃口也不得不陸續坐到了飯桌前,包括信兒也是,她低著頭走出了房間,繼而低著頭扒飯,等大家都吃完後,又低著頭開始收拾東西。
然這期間最如坐針氈的還是阿忠,看到信兒那樣子他也不好受,幾次想開口卻沒找到機會,這會見她端著碗筷搬出灶房,他想也沒想就跟了過去。
待到進入灶房後,阿忠輕咳了一聲,等信兒發現他後才開口道:“那個,你還好吧?”
信兒看了他一眼,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眶就又紅了,緊緊咬了咬下嘴唇,始終不讓自己在他面前落淚。
阿忠見此其實心裡很急,為她,為自己想說還沒說出口的話,也為他們倆之間的事,然不等他開口就看到信兒背過了身去。
信兒是怕說著說著會忍不住掉淚,所以才會背過身去的,也是等看不到他的臉後才說道:“我現在已經夠丟臉了,求您什麼都別說!我……我知道的行為讓您為難了,其實我從沒想過要讓您為難的,就是……算了,不說了,反正我以後不會再做讓您為難的事了,只是我能求您件事嗎?”
阿忠將藏在背後的拳頭緊了緊,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開口道:“你說。”
信兒吸了吸鼻子,“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我知小姐很需要你的幫忙,那麼我們倆能像往常一樣相處嗎?不過您放心,我不會再做多餘的事的。”
久等不到答覆,信兒暗自平息了會才回過身去,結果哪裡還看到那人的影子?微微一個愣神,繼而蹲下身子就埋頭哭了起來。
原來他連這樣的要求都是不願意的啊,看來她真的是讓人家太為難了呢,還好,現在知道還不算晚,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天空轟隆一響,嚇了信兒一跳,微微抬頭,又看到幾道雷電,而後又是一聲巨響,緊接著暴雨傾盆而下,信兒從小就怕打雷,想到了什麼,便加快收拾著碗筷,然後回房抱著自己的枕頭和被子就去敲了陸黎詩的房門。
陸黎詩看到信兒這行頭,淺淺的笑了笑,“進來吧,你真不嫌麻煩,我被褥都幫你撲好了。”
信兒吐了吐舌頭,“我就知道小姐待我最好了!”
待到姐倆漱洗完後上/了/床,短暫的沉默了片刻,信兒便說道:“小姐啊,我和他都把話說清楚了,其實李大哥說的沒錯,錯的人一直是我,是我太天真了,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全,其實讓他住到咱們家您也很為難吧?哎,看來真是我錯了呢。”
藉著響不停的雷聲陸黎詩輕輕嘆息,握了握信兒的手,“誰說你錯了?你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又沒逼他回應你,我們家信兒很了不起呢。再說了,你是我家孩子,我當然要幫你咯,別說他了,下次你要再看上誰,我直接拿個麻布袋子套他頭上,然後一悶棍敲暈他,再把他綁來丟你房裡,嗯,這主意不錯!”
信兒聞言不禁嗤笑出聲,“您又尋我開心!話說回來,您可別再寵著我了,我感動得都快哭了呢。”
陸黎詩又是一聲輕嘆,“想哭就哭吧,反正外頭雷聲大,就算哭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搭理你的。”
信兒又被逗笑了,然笑著笑著眼淚終是忍不住淌了下來,陸黎詩攬過她的肩膀,並輕輕拍著她的手背,由著她哭,哭過了就好了。
而另一邊,阿忠的房內。
司徒看著阿忠一碗接著一碗的往自己嘴裡倒酒,也是一嘆,“這酒你哪裡的?沒見你出去買啊?”
阿忠也不看他,自顧自的喝下一碗才道:“庫房裡偷的,怎麼,你要去告狀?那就去唄!”
司徒知道兄弟心情不好,也不理會他的故意找茬,猶豫了會後道:“你為何不將自己想說的話說與她聽?”
這個問題一出,阿忠握著碗的手明顯的一頓,繼而扯了扯嘴角,“我有什麼話說?我沒什麼好說的。”
話都讓那女人一個人說完了,可不就是沒話好說了麼?
司徒再次嘆氣,又打量了他會才說道:“就說你其實早就對她動心了不就好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大概說的就是自家兄弟這個樣子吧?一個人的心腸即便再冷硬也會有融化的一天不是?不然他不會一直默默地受著她對他的好,也不會那麼衝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