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揮晌⑽⒅迕肌�
待到看清為首之人的長相後,陸黎詩大驚道:“阿忠?你來這裡做什麼?王……那邊沒事嗎?你不用管嗎?司徒呢?”
阿忠和司徒是她讓他們回暘王府保護太皇妃的,雖然她承認自己當時是有那麼一會小猶豫,與太皇妃是他的母親,與暘王府自身的能力,她讓不讓他們回去干係都不大,可最後還是這麼做了,天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多事。
阿忠笑,“那邊有司徒做指揮,沒事的,擔心你們有事,和司徒商量了下,就由我帶人過來了,來的時候帶了些帳篷和禦寒的衣服,你們幾個,趕緊搭帳篷,速度要快!”
“是!”
“是!”
……
陸黎詩有些傻眼的看著那群雷厲風行的人,晃了晃腦袋才把阿忠拉到一邊道:“我很感激你們過來,但你們來真的沒事嗎?那位不會……說什麼嗎?”
這個絕對有必要問清楚,就算太皇妃知道她和她兒子的事,然怎麼說她都還是個外人,作為母親……應該不會由得兒子的屬下這麼來啊?若是揹著來的,等發現了後果很很嚴重吧?
阿忠又笑,“您別擔心,雖然我和司徒是直屬主子的,但我來之前有向太皇妃請示,撇開別的不說,就您現在這公主身份,嘿嘿,反正我現在就站在您面前啊。”
陸黎詩還是不放心,“你可別隨便拿話糊弄我啊?若你們出了事,我怎麼和他交代?”
阿忠衝著她眨了眨眼,“瞧您說的,主子讓我們留下就是為了保護您的安全啊,所以相較於太皇妃的命令,就算是她阻止,我們也會來的。再說了,暫不提司徒,咱是什麼關係?您可是我未來的大姨子,我說什麼也得來不是?”
陸黎詩被他這話逗樂了,又想到什麼便又凝眉道:“對了,其他地方怎麼樣了?可知道究竟是哪裡受災最嚴重嗎?”
聽到這問題,阿忠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其他地方還不知道,只能等天亮以後從主子的人那裡接訊息了,不過我一路過來情況不是太樂觀,比較老的房屋有出現塌方的現象,也……聽到不少哭喪的聲音。”
陸黎詩聞言眉頭又緊了緊,“那可如何是好?那些地方的百姓有避難的場所和驅寒的衣物嗎?”
“這個您放心,西北地畢竟是主子的封地,出了事太皇妃不會置之不理,已經讓王府的人出動了救濟災民了,帳篷和衣物都由王府的人幫忙搭建和分發,於此……啊,您說這雨要下到幾時啊?”阿忠說著說著,見自己說禿嚕了,就趕緊閉打岔。
陸黎詩聽著聽著,漸漸放下了心來,後聽出了什麼,不由眯眼道:“敢情你之前說的話都是哄我開心是吧?如此,我才不會告訴你你家信兒剛剛被嚇壞了呢。”
這小子,說的好像哪怕忤逆了主子的孃親都要來保護她,搞了半天人太皇妃本就有救災民與水火的意思,而她不過是災民中的一員罷了,哼,要不是看在他對信兒真的不錯的份上,她真得考慮要不要把這油嘴滑舌的傢伙給趕走了。
阿忠腦子活,立刻狗腿道:“您瞧瞧,小姐就是小姐,就是大氣,就是上檔次!來來來,您拿著傘稍等片刻,等他們把帳篷搭好了,就躲帳篷裡避雨,我……去瞧瞧她去。”
陸黎詩輕輕搖了搖頭,“去吧。”
說實話,要不是這小子來了,她的神經怕是會一直緊繃到天亮,和他打趣,也是為了讓自己更放鬆。
不知不覺,十幾個帳篷相繼搭好,人多的兩家一個帳篷,人少的三家一個,如此,倒是讓大家都有了避雨的地方,或將衣物墊在地上各自休息,或站在帳篷口祈禱著災難趕快過去,一時間竟無一人再發出丁點聲音。
陸黎詩讓陸逸卓靠在她的腿上睡覺,而她則望著黑夜發呆,伴隨著時有發生的餘震發呆。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感受地震的可怖,那種由大自然帶來的強悍衝擊,和自身什麼都不能做的那種渺小的感覺,真的不是一兩句可以形容的,唯有期盼黎明趕快到來。
風聲,雨聲,雷聲,畜生的吠聲,再夾雜著若有似無的哭喪聲,她突然又不太希望黎明趕快到來了,因為當天一亮,就會有許多人要經歷很長一段時間比災難當時更可怕的災後生活,那絕對是一場人間煉獄。閉上眼,搖了搖頭,不敢再想了。
隨著搖頭,耳朵上的那對貓眼石耳墜輕輕的打在了臉頰上,抬手撫了撫,又緩緩地睜開眼,取下一隻耳環對著帳篷中掛著的那盞搖曳不停的燈瞧了瞧。
他……還好嗎?不知道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