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就放開陸黎詩的手,徑直朝著白筱旭走去,到跟前後,抬手就想要去摸摸白筱旭的臉,誰料竟被白筱旭一臉嫌惡的給拍開了手。
倪雪影對於這個舉動非但不惱,反還一臉興趣的笑望著了白筱旭,“喲,小姑娘個字不高,脾氣倒不小呢,怎麼,連碰一下都不行?”
“我的臉誰碰都可以,就你不能碰。”白筱旭觀察到了倪雪影和陸黎詩之間的互動,雖還不清楚倪雪影是什麼來頭,但看得出她們關係不一般,也就是說陸黎詩又來了個幫手,知道這戲唱不下去了,就一邊說一邊冷漠的擦著臉上的淚水。
這話一出,陸黎詩很清楚她這話絕對不是什麼好話,再念及這裡怕是除了自己,哦,還有司徒外,應該沒人知道倪雪影的來頭,多少有些擔心白筱旭會惹怒倪雪影。
雖然她並不是太在乎倪雪影會不會因此教訓白筱旭,但畢竟這是在梨園山莊,就想警告一下白筱旭,讓她說話收斂一點,可剛動了動腳,竟接收到倪雪影向她投遞過來的一記眼神,意識到倪雪影是故意在找白筱旭的茬,於是索性又閉上了嘴,且乖乖的在一旁看著。
倪雪影衝著白筱旭俏皮的眨了眨眼,又笑道:“真的呀?可是為什麼就我不能碰呢?”
白筱旭上下打量了下她的穿著打扮,而後略帶鄙夷的勾起了一邊的嘴角,“瞧你這身打扮,如此BAO露不知羞,又如此不倫不類,想來不是來自蠻夷之地的番女,就是來自窯館的不正經女子,前者骨血不乾淨,後者身子不乾淨,如此,我這個來自正經人家的女子,又如何是你碰得的?”
說實話,她起初還以為這女子不太好惹,但一聽到她居然傻乎乎的反問她為什麼不能碰她,再加上她的口音,足以證明她並非中原人,那就別怪她欺外了。
哎,其實她也不想說那番女是不正經的女子,可誰叫她一出現就去碰陸黎詩那狗運女呢,罵番女不過是在暗指狗運女已經不乾淨罷了,至於這番女嘛……呵,就活該她倒黴咯!
“蠻夷之地的女子又怎麼了?對於她們當地的人來說,中原人同樣也是番邦外族,人家畢竟遠來是客,你不拿出半點我中原人的禮儀涵養來待客就算了,真不知道白家都是怎麼在教育子女的,還什麼窯館,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怎麼嘴裡就如此的不乾不淨?啊對了,我家小姐曾說過,只要自己心裡不乾不淨的人,才會覺得誰都是不乾不淨的!”
這話是信兒說的,她一是實在看不慣白筱旭的趾高氣揚,二來是看到自家小姐同倪雪影似有交情,就愛屋及烏的幫著說話,卻不想因此大大的討好了一位厲害人物。夾答列曉
白筱旭怒極,“放肆!本小姐同人說話,有你這個下人CHA嘴的份麼?白家怎麼教育子女輪不到你管,不過本小姐今日倒是見識了你家小姐是如何管教下人的!如此沒規沒據,要放在白府,早就亂棍打死了!”
當她看到信兒喊那狗運女小姐的時候,就知道那日在卓詩福著了她們的道,可孃親有警告她這事過去了,以後不準再以此生事,她才只能將這口惡氣生生的嚥下去,哼,她不去找她麻煩就算了,居然還敢幾次三番的羞辱她?真是狗仗人勢的東西!
信兒被這話氣得臉都紅了,然剛想繼續同她爭執,卻被陸黎詩搶了先。
陸黎詩一臉茫然的望向白筱旭,“下人?誰?我這裡沒有誰是下人啊?唔,如果你說的是信兒的話,那我就得說明一下了。是,信兒以前是陸府的丫鬟,可在她隨我和阿爹離開京城時,我就把她的賣身契還給她了,所以她早已是自由身不說,現如今還是梨園山莊的副管事,嗯,這麼說吧,如果把梨園山莊的產業分成十等分的話,那麼其中有一份就全部是她將來的嫁妝。如果白小姐還是覺得信兒的身份低下的話……阿忠,你趕緊告訴一下白小姐你現在的官職。”
“回小姐,末將因為嫌帶著官銜很麻煩,就一直掛著個從八品委署驍騎尉的頭銜,但年初又因著要替主子出使別國,就封了末將一個正四品輕車都尉的頭銜。”阿忠早就看那不可一世的白筱旭不順眼了,要不是礙著是女人之間的嘴仗,他一個大男人實在不好干涉,就一直沒說話,這會意識到陸黎詩問他的用意,他如何還能客氣?還十分難得的行了個又帥氣又標準的軍禮。
陸黎詩點了點頭,然後又望向白筱旭,“如此,信兒作為正四品都尉的未婚妻子,白小姐是否該對她客氣一點?”
真的很不好意思,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最厭惡的就是壓身份壓人的人種了,不過要比也不是不行,就直接說要拿什麼來比得了,比錢?比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