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卿沒想到迪娜會突然把問題丟到他那裡,略帶慌張的看了陸黎詩一眼,又略帶憤怒的瞪了迪娜一眼,最後默默的低下頭,什麼也沒說。
顯然迪娜這會有些失去理智了,好像硬是要拉個人站在她那邊,便又說道:“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親耳聽到自己中意的女子有了別的心上人,沉默以對就是你在中原學到的?”
吳長卿聞言猛的抬頭看向迪娜,那眼神就好似不敢相信她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將他藏在心底的秘密就那麼公諸於世一般,嘴巴張張合合幾次都發不出半點聲音。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父汗說的話,父汗都告訴我了,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有什麼不敢不承認的?就好比我,雖然我們是有過婚約,但我就是中意周颺,而你也……”迪娜見他還是不說話,又繼續說道,然不等她把話說完就被吳長卿給打斷了。
“你什麼都不必說,在這件事上我和阿黎的想法一樣,阿黎和颺王殿下彼此有意那是他們兩個的事,我有意與阿黎,那也只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與你無關,與大汗無關,你們誰都沒資格管我!至於你說的婚約,我父母都不在了,就請你們當我也死了,所以你高興愛慕誰就愛慕誰去,無需同我說道,今後也請你別再來我們家,這裡不歡迎你!”吳長卿赤著臉說完這番話就拂袖進了家門,那架勢大有要不是陸黎詩他們還在外頭,他甚至想順手把門給栓上。
“吳長卿你給我站住!有種就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什麼叫……”想迪娜幾時被人下過逐客令?還是這般不留餘地的話,於此,她自然氣急敗壞,說話的同時就往裡衝,結果她剛剛動了一下就被司徒和阿忠給及時的攔在了門外,顯然他倆是受了陸黎詩的指示才這麼做的的。
看到有人攔住了自己的去路,迪娜火氣更甚,不由厲聲道:“你們膽子不小啊,連我的路都敢攔?看來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你們,你們怕是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吧?一群不長眼的狗奴才,看打!”
“夠了!”見迪娜已經揚起了鞭子,陸黎詩丟開柺杖就衝過去扯住了鞭子的一端,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力氣,這一扯就扯得迪娜往後退了一大步,若不是她下盤穩,沒準會就此跌倒也說不一定。
迪娜大驚,然又不等她開口就被陸黎詩沉著臉搶先說道:“我敬你是阿姐,也是真心把你當阿姐才會對你這般忍讓,可你卻一而再的言語謾罵我,又傷害到了長卿,眼下還打算鞭打司徒和阿忠,這樣的阿姐我也不稀罕。長卿說的不錯,這裡不歡迎你,請回!”
這話對迪娜來說無疑是在火上澆油,見扯不回鞭子,索性扔了鞭子,繼而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向陸黎詩的臉,也虧得陸黎詩早有防備,往後一仰就躲過了那巴掌,可即便如此,還是讓她的身子一時失去了重心,再虧得信兒一直緊跟著陸黎詩,見情況不對就趕緊伸手撐住陸黎詩的肩膀,再等扶穩她後又立刻閃到了她身前。
迪娜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就像有一顆尖銳的石頭堵在了嗓子眼,呑不下,吐不出,還一動就疼,那種感覺難受極了,似必須找人發洩才行,於此,她也不在乎自己面前的是誰了,便再次抬手抽去,可她的手還沒捱到信兒就被阿忠給緊緊的攥住了不說,下一刻反被陸黎詩給一巴掌打到了臉上。
這舉動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迪娜在內,她這會真的是震驚大過於生氣,也是消化了很久才開口道:“你居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這個世上除了我父汗外沒人敢打我的?”
陸黎詩面不改色的答道:“我做錯了事,義父打我我認,而你做錯了事,義父不在我就代他打你。”
“我做錯了什麼?是,我斡亦剌人確實和你中原人不一樣,斡亦剌人什麼事都會當面說清楚,所以我心裡不痛快就來找你,難道這樣就能說是我做錯了嗎?”迪娜似不敢相信,似委屈,又似被打疼了,說話的時候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眼淚在不住的往下淌。
“我不是指的這件事,我指的是你不該將長卿拉進你我的事當中,你問問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是覺得自己孤立無援,就想找一個同仇敵愾的人,還是覺得自己沒面子下不了臺,就讓無辜的人更沒面子,更下不了臺?”陸黎詩不是沒看見她的眼淚,可有些事情不在某個特定的時間段解決就有可能一輩子都理解不了,所以她必須直言不諱。
迪娜皺了皺眉頭,繼而哽咽道:“可是他中意你的事是事實啊,我並沒有說謊。”
陸黎詩輕輕搖了搖頭,“你還是沒有搞明白你的問題在哪,如此我便說得更清楚一點,我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