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以小正太的事來說,確實不算好事也不算好事,反正能治好就不打緊,不過由此也能瞧出他的尺度,藉著替長卿掙了座宅子的高興心情,她不想再高興一下就跌落谷底,於是就決定不高興一下再繼續高興,不然晚上肯定睡不好覺。
周颺完全不意外她會先聽壞事,只是開口之前分別握住了她的兩隻手,“壞事是我的人打探出究竟是誰策劃了下午的那場鬧劇。”
果然,陸黎詩一聽這話就不自覺的正襟危坐了起來,“是誰?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和你三弟脫不了干係,但我到現在還想不出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周颺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放鬆下來,而後道:“你猜得不錯,至於目的則是為了幫袁澤玉娶你過門。”
陸黎詩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麼話?這兩者間有必然的聯絡麼?”
周颺看了她一眼才答道:“說到這事,其實起因是源於你昨天對袁澤玉破口大罵這個點,之後袁澤玉去找我三弟,我三弟見他心情不好,就問道了這事,再等他說完我三弟就說這事他替他解決,於此,下午的那場鬧劇就是我三弟的解決之道。”
“所以說這事還和袁澤玉有關?”聽著他的話,陸黎詩前後想了想就什麼都明白了,氣得她作勢就要站起來,也好在周颺有先見之明,不等她腳踩到地就把她的腿給抬了起來,讓她無法施力。
周颺給她順了順長髮,“按理說我絕不會幫和我搶女人的男人說話,但我還是得實話實說,據我的人打探到的訊息,袁澤玉事後和我三弟吵了一場,如此,我認為他其實並不知情。”
陸黎詩聞言冷哼一聲,“不知情?你也別說我把他想得太不堪,你能肯定他不知情?說不定他就是藉著你三弟的手來對我,或者對我的家人做些什麼,事後再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這種事他做得太多了!再則道,換做是你,我和你吵完架之後,你會到處去和人說麼?不會吧?他到底算個什麼男人?好,咱們退一萬步說,就算會找人傾訴,那當你三弟說這事他替他做主的時候,他為什麼不像個男人一樣說‘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別管’?哼,既然這事是他告訴你三弟的,那他就別想把自己給撇乾淨!”
當她從鶯鶯那裡知道他倆出現過後就有了預感,而後又得到了司徒的證實,說他們站的地方確實能將魚塘和那顆大樹的周圍看清楚,由此她就確定這事肯定是他倆誰幹的,不然憑藉周璟那愛“湊熱鬧”的性子,連小正太都給驚動了,他就更沒道理不過來了,明顯就是知道些什麼,或者顧慮些什麼才沒過去。
這倆男人真是一個比一個渣,袁澤玉想借周璟的手給她一個下馬威,而周璟則是以此證明他對袁澤玉的重視,至於他阿爹,出沒出事又有誰在乎?她看他們是巴不得她阿爹出事吧,這家裡一沒了做主的男人,什麼事不都由著他們說了算?哼,想得倒是美!
周颺摟摟又抱抱,安慰了她好一會才又說道:“我瞧你,我就是知道你會這樣才幫他說了那麼一句,你放心,不管他們對你做了什麼,我定會百倍千倍的還給他們,現在和你說好事,可要聽?”
陸黎詩煩躁得不行,但也知道這是他沒關係,她沒理由對他發火,便強壓住自己的情緒道:“你說。”
周颺輕啄了她一口後道:“你們回家之前,你義父不是替你攬下了這事,子喆也表明要追究那些個公子小姐們的父親的責任麼?呵,要真說起來,我也不知該說你歪打正著好,還是該說你運氣太好。”
陸黎詩皺了皺眉,“此話怎麼講?”
周颺笑,“先說你義父那邊,他把人帶走後就找人將他們所有人都分開來問話,根本不給他們攢供的時間,一番拷問下來,就算開始有一致的說辭,也經不住反覆詢問不是?再加上幾句恐嚇的話,如此也就露出了馬腳,到最後也不得不坦白是他們看不過你當了斡亦剌的公主,正巧看到一個,咳,痴傻之人,也是在幾句對話後得知他是你阿爹,於此就起了想找他出氣的心思。”
說到這裡,周颺停下來給她倒了杯茶後又繼續說道:“在同一時刻呢,子喆和我在另一個地方責問他們的父親,當時他們還口口聲聲說這是一場誤會,他們的孩子絕不可能做這種事,可等你義父拿著按了手印的證詞過來,且將證詞那麼一摔,繼而又不置一詞的坐在椅子上,再等那些官員撿起證詞一張張的看完,就再也沒有一個人敢吭聲了。”
這話讓陸黎詩心情順暢了不少,突然想到什麼就又問道:“那後來怎麼樣了?還有你說的什麼我運氣太好是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