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步月說的極為平淡,可是卻還是讓慕容雲心底一個勁兒的竄出寒氣;明明是平靜的話,卻比鷙毒的毒誓聽起來都要可怕……他更明白,小小就是那魔頭的底線;百里涼那廝要玩完了,絕對沒好日子過了!
而錦翎,癸步月卻是瞟都沒有瞟一眼,他根本就不屑於和錦翎說話,只是輕哼了一聲,那聲音很是嫵媚勾人,卻又危險異常;癸步月剛想走,卻被天極道人攔了攔。
“天極道人何事?”癸步月聲音淡淡的,卻隱隱含著不耐煩。
天極道人哽了哽,最後嘆了口氣,道:“可否讓我瞧一眼這個丫頭?”其實天極道人最最好奇的就是這個丫頭,平常的人,不管大富還是大貴,命格他都是能看出的;而一般人一生的起伏,他幾乎一眼就能洞察出個一二;但是何為天機?天機就是根本不能洩露出去的東西,要知道,這一個人飛黃騰達的機遇難已看到,死劫卻是最容易看到的!唯獨這個丫頭的命格瞧的讓他幾乎都是心驚膽戰!
據他觀察,那丫頭本來是公主命,卻古怪的緊,並沒有做公主;這命雖貴卻是坎坷至極,一生中太多死劫;先是童年一死劫,而後她回的皇宮對她的命數來說更是一個凶煞之地;隱約中,他還能稍稍看出她命運原本的軌跡,而那凶煞之地就是導致她報仇未成的最大因素;先遭人毒手而後被人暗害,最後居然是一個眾叛親離的下場!這死劫不斷,根本就活不到壽終正寢!本來這丫頭的命應該是這樣,而童年的死劫,難道她渡過去了不成?
最讓他不明白的是,這丫頭原來的命運軌跡,顯然有被覆蓋的趨勢;而到底是什麼東西覆蓋了,他卻是怎麼也參透不出;只能看到在與那原本的命數不停的爭奪。
“不必。”癸步月燦爛一笑,卻是倏忽間就足尖輕點,一招‘踏月留香’霎時離去;他看也不看眾人,便向九赬神教的總壇飛了過去,華麗身姿依然美輪美奐。
天極道人似乎料到癸步月會拒絕一樣,又嘆了口氣,暗想那異數在這亂世會如何跌宕起伏?雖然好奇,最終卻還是搖了搖頭,便下山了。
錦翎看著那翩然而遠去的紅衣男子,手捏的幾乎都暴出了青筋,無能為力,這個詞是多麼的屈辱,不行,若不把徒兒帶進皇宮,他必不甘心!
慕容雲一看他走了,就噓出了一口氣,就頭也不回的跑了;想必,多半他是要告訴百里涼癸步月的話……
最最悽慘的莫過於穆幽離,他一張可愛白俏的臉此時卻是扭曲的嚇人,看起來極為可怕;他咬著牙站了起來,這刻骨的仇,一定要報!一定要報!他幾乎咬碎了一口牙,讓他捂著下體步履蹣跚的下了山。
日落山頭,橘色的霞光佈滿了天際;那橘色的霞光便蜿蜒的落在了一間偏殿,最終,滿滿的落在了一張嬌俏的容顏上;因為霞光的襯托,顯的她更是臉頰生輝,皎若明珠,蔓延著一種少女特有的嬌憨,異常的誘惑人。
而那姑娘此時是躺在了一張軟榻上的,她不停的砸吧著小嘴巴,好像在夢裡吃著什麼好吃的東西似的。
那嬌俏可愛的姑娘身旁,就坐著一個妖豔絕美的紅衣男子;那紅衣男子的一頭烏黑如瀑的青絲卻是斜斜的綰了起來,餘下的幾綹髮絲更是妖魅的搭在了他迷人的鎖骨上;他的手擱在一旁的扶椅上,並以手背支著臉頰,正眯著那狹長的桃花眼,意味不明的打量著那軟榻上的姑娘;而他纖長的手指更像是著了魔似的,正輕輕的撫著那姑娘的臉頰。
感覺臉頰上傳來一陣輕而柔的觸感,那人的手來回的撫摸著我的臉頰,感覺很挑逗。
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就看見某妖孽正眯著一雙狹長的美眸意味不明的打量著我。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看著我……”聲音不知不覺小了起來,他的目光雖然談不上侵略,卻還是太美,讓人不由自主的就害羞。
他卻好像沒聽到我的話似的,並不回答;他的心情似乎不好到了極點,本來以為他不會說話了,但是他的聲音卻幽幽的響起了。
“天下男子薄倖女子寡情,小小為了本宮甘願放棄血海深仇嗎?”
聽到他前面的話先是有些迷惑,而聽到後面的,讓人不由得一愣。
他垂了垂美眸,極長的睫毛頓時就徒留下了一片陰影;忽然,他卻笑起來了,笑的特別好看;聲音更帶著幾許的柔情,既輕又媚。
“小小,總讓本宮驚訝呢。”
什麼驚訝,他肯定是沒想過我會回白竺幽巔的吧?!
“你覺得我會跟著那個百里涼就這麼走了嗎?你你你、你都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