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丫頭,不是……”慕容雲剛躺下來便要說話,可是那毒素蔓延的極快,不出三日,他怕是……
“你別說話!”怎麼辦?要解這化仙散,需要的藥材,論珍稀程度來說就必須要十二種,如今根本就找不到!煉製解藥的至少需要十日!怎麼辦?心底亂成一團亂麻,對了,有一個人!有一人或許他可以……
轉身便準備跨出門外,手腕卻被人一把扣住了。
“你幹什麼!”那化仙散有時間限制,最遲是三天;若不盡快尋來,慕容雲……我、我怎麼對得起他?
癸步月面色陰鬱的嚇人,他勾人的桃花眼裡如凝著碎冰;他似乎想說些什麼,胸口彷彿滾燙著一股讓人難耐的濁氣,可最終卻是什麼也沒有說;手一收,便直接鬆開了扣住我的力道;隨後,他居然直接從我的身邊徑自繞了過去,走了。
癸步月的紅衣被吹的婆娑翻卷,映襯著漆黑如墨蓮般的黑髮,肆無忌憚的飄舞。
他始終都是一個高傲的人,從來不屑解釋。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有些難受;可是轉眼一看那端,慕容雲此時早就已經昏厥了過去,面色白中帶青,若不是可以看到他微微起伏的胸腔,不知情的人幾乎會以為他死了。
與慕容雲接觸的過往雖然不多,可是與他的記憶如排山倒海般的襲來;相處至今,他不曾做過一絲一毫傷害我的事情。若他沒有遇到我,一定還是逍遙的遊山玩水,又如何會落得如此境地?
強忍著心頭的苦澀之意,抬腳便朝寢殿外走了出去。
走了沒幾步,卻有些茫然;他叫什麼我都不知道,找?該怎麼找?
最後氣恨的狠狠踢了一腳石頭,本來是想洩恨,卻沒想到把自己撞的一疼。
剛想找一顆大點的石頭坐下來,就感覺頭髮驀然被人一扯,失去重心,頭皮發麻;整個人就像後倒了下去!
“誰!”揉了揉被拉的發痛的頭皮,大喊了一聲;四處一看,卻發現這裡似乎是剛才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地方。
倏地,前方卻傳來了一陣柔媚的笑聲,明明是個美少年,卻也能笑的如此……
不過,聽到這標誌性的聲音讓我心頭一喜,頓時也管不了此人的危險性,足尖輕點;連忙施展出輕功,追著那笑聲飛身出去。
追了沒多久,前方卻正是一個小山頭;山頭上綠意勃發,全是草叢。
“出來!我知道是你!”草叢比較扎人,我一邊揮著草叢,一邊大喊了起來。愈向前邁步,就發現前方的草叢愈是密集。
那些草叢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愈走愈難;本來柔軟的草,硬的跟個刀片兒似的;可是那笑聲不斷從前方傳來,害我只能忍住小腿與腳下的痛感,硬著頭皮追過去。
縱覽下,一身白衣的姑娘,她的衣裙已經被割了幾道口子;白皙如雪的小臉上盡是倔強之色,那些草把她的小腿都割了一些深淺不一的傷口;她提著裙子,白裙子被染的有些血紅,看起來讓人觸目驚心;若不是那雙螢藍的眼睛裡盡是執著,看著她舉步艱難的模樣,別人都可能認為她會被那些刺人的草弄的直接倒了下去。
她看起來有些狼狽,可是一雙眼睛腫的堅定之色,讓人還是不由得震撼。
“你給我滾出來!”大喊了一聲之後,我發現明明是個小山頭,卻感覺好像走不到盡頭;剛走出了這尖如荊棘的草叢,前方卻又是一陣臭氣熏天的沼澤,那沼澤與尋常的沼澤不同;裡面不停的冒著泡,好像一下子就會把人生生拖進去。
看著那沼澤,又朝後面瞧了一眼;我驚愕的發現,後面居然是一片黑色,深不見底的黑色;沒有了晴空萬里,也沒有了看似美麗的草叢。
難道他會奇門遁甲,或者這是陣法?
如果這都是陣法,那就要找到陣眼才能破解。
我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卻發現從小腿上傳來的疼痛感覺刺激著我的神經;一下子跌了下去。
這一跌,身子就好像不受控制似的;朝那個沼澤撲了進去,頓時幾乎是零距離的聞到了那沼澤的腥臭味,彷彿下一秒裡面就會伸出一隻手,硬生生的把人拽進去似的。
這根本就無法預料的一幕,駭的我不禁直接閉上了眼睛。
可是,讓我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閉上了眼睛之後,本來聞到的一切沼澤臭氣;小腿上的痛感,驀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難道閉著眼睛就好嗎?遂,我閉著眼睛立即站了起來,空氣立即也變的清新了起來,沒有了剛才的汙穢;小小的探出了一腳,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