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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大皇子寧塬?!姓寧,是西凃國的大皇子罷。

流光順手端起案上的茶,握著紙團的右手捻起蓋子,輕輕的撥弄,半響,她抬起頭看著祁珩,不動聲色地問道:“把你這兒些天的經過,都說說罷。”

“是,郡主。”祁珩頷首。

“潛於商行內的隱衛報數月來二公子尙無異常之處,但確定鬱氏商行已出現資金短缺。屬下暗隨二公子前往驛館,二公子並未與大皇子接洽,與他碰面的是西凃國長公主府的舊人陳琳。此人原是長公主府的一名管事,長公主在世時很是信任此人,二十三年以後,長公主府邸內的奴僕大多被遣散,陳琳不願歸鄉,仍滯留在府內。西凃皇帝曾下詔,長公主莫殤於西凃有大功,其府邸和家業,均由卿寧郡主繼襲,如今長公主在尙陽府的家業,均由此人打理。”這麼說,這個陳琳是可以信任的。

“你為何能肯定二公子沒有嫌疑?”流光追問道。

“二公子去驛館多次均是同陳琳見面,所為乃是商行資金短缺之事。西凃的莫氏已尊郡主為主,二公子希望莫氏能夠介入,以解燃眉之急。陳琳隨同大皇子一行人前來錦義,也是為此事。”祁珩回道,他頓了一頓,說:“鬱氏內與寧塬接洽的人是商行管事林行坦。”

“哦?”林行坦?

祁珩看著流光疑惑的目光,道:“據隱衛報來,林行坦性好漁色,驕奢淫侈,多混跡於青樓賭坊,但此人掌管鬱氏商行已久,他本是鬱氏在錦義商鋪管事鬱遊之的姻親,鬱氏家主失蹤以後,鬱氏族人令鬱遊之掌管商行,鬱遊之便將他提拔起來,近年此人也確實將錦義的鬱氏家業擴充了不少,所以族內都對他很是信任。二公子雖有皇令在身,但接手商行僅一載有餘,尙不能完全服眾。”祁珩微皺了眉,接著說:“十二月十一日晚屬下按郡主的吩咐繼續夜探驛館,恰遇林管事和寧塬相見,言行舉止甚是和善。林管事出驛館以後,屬下安排了兩名隱衛監視此人行蹤。大皇子寧塬身邊攜帶了眾多身手高強的侍衛,不易探查,為免打草景色,寧塬的行蹤是具由屬下負責的。”

“讓孩童傳話回府的是你?”流光憶起寧熹說兩次傳話都是十歲上下的孩子。

“是屬下。”祁珩道,“十二月十三日隱衛來報,林行坦意欲前往戚棲鎮,因隱衛離去時驚動了寧塬的侍衛,屬下無能,被迫現身,便欲回府覆命,在回府途中,屬下驚見寧塬的車輦,探得他亦是欲往戚棲鎮,恐此行二人有所圖謀,時間緊迫,屬下便讓一個孩童回府將一紙信送予郡主,隻身追尋二人往戚棲鎮而去。”不對勁兒!寧熹說的是傳話回來,不是信!

“信上寫的什麼?”流光站起身,追問道。

“祁珩往戚棲鎮而去。”他看著流光突兀的起身,很是不解。

“什麼?!”難怪!難怪她會去戚棲鎮,難怪她在途中會驚馬!

“郡主,可是有何不妥之處?”

“送回府的信被掉包了。”流光坐下來,緩緩道出。

“郡主……?”祁珩錯愕。

流光將寧熹所述對祁珩說了一遍,又將寧熹接她回來路上遇見那孩子的事也說了。那孩子攔下車輦傳的話沒有問題,那麼問題就出在十二月十三日祁珩遇到寧塬之後。此前隱衛的曝光,會不會和這有關呢?

“郡主當真失蹤一月有餘?”祁珩問道。

“此事豈非人盡皆知?”她回來的事宮裡也是知道的,所以皇帝在她回府後任由她養病去驚,沒有立即召見她。

祁珩的臉色黑了起來,跪在了地上。“屬下失職,請郡主責罰。”叩拜於地。

“怎麼回事?起來說話。”

“屬下不敢。”他抬起伏在地上的身體,緩緩道來,“那日屬下尾隨大皇子寧塬的車輦一路行至戚棲鎮,寧塬酉時於鎮上會仙樓與林行坦碰面,密議了近一個時辰,因屬下恐為寧塬的侍衛發現,洩露行跡,故而未能探得二人密議之事。但寧塬離開之時,屬下發現隱於林行坦身邊的暗衛已失去蹤跡,權衡之後,屬下認為應跟緊林行坦為要,便暗中監視。”

流光沉吟,他做得沒有錯,寧塬作為西凃國的大皇子,行事均會被大易這邊關注,而林行坦是大易的人,又掌管鬱氏商行,雖然做事時有鬱漸這塊絆腳石,但相對盯著寧塬來說,從他身上更容易找到突破口。她示意祁珩繼續說下去。

“林行坦一直沒有出會仙樓,亥時一名隱衛卻來此報說,郡主一定要親自來戚棲鎮,但因身份之故,不宜現身,令屬下不必前往接應,只需查探您囑咐之事即可。因而屬下仍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