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起,只待這麼往前一刺……
“呲!”匕鋒入肉,隨著一聲女人的悶哼,緊接著傳來一道抽氣聲。
與此同時,流光轉頭看到面前的情形,一臉愕然,隨後下意識地捂住慎兒的眼睛。
“你!”安陽看著刺入自己腰間的匕刃,想要出聲喝罵熊施意,卻為她一手捂住了口。腰前的劇烈疼痛亦讓她在一個“你”字之後再發不出呼喊,“嘶嘶”地抽著氣。
“我,我……”熊施意嚇得說不出來,本能讓她捂下了安陽的呼聲,迎向她惡狠狠地目光,手一哆嗦,連握著匕刃的手都鬆開了。
方才就在她揚手蓄力要刺向流光的那一瞬,安陽不耐她磨蹭,想拉著她離開。於是,她的左手臂被安陽一拉,身子順勢一轉,匕刃隨之刺入安陽腰腹。
“公主,你怎麼樣?”熊施意片刻之後回過神來,連忙上前將受不得疼痛就要躬身倒地的安陽扶住。
安陽強忍住疼,揚手將熊施意推了一把,厲聲道:“別碰我!”接著又是一道嘶氣。繼而惡狠狠地瞪視著熊施意,竟然發出一聲譏蔑的輕笑,“側妃娘娘莫非是想過河拆橋,把我和她一起殺了滅口不是?”
第二卷 怨恨別離 第二百零五章 逼宮
流光錯愕地看著瑞福殿內兩個因失手誤傷起了內訌的女人。這一幕實在太過烏龍。等她從兩人的對話中回過味來,眼神一黯,心中波濤翻滾。
熊施意殺她滅口,她能理解,但是安陽那句“把我和她一起殺了滅口”是何意?難不成,雁忻遇害之事,安陽亦是知情?
“公,公主……我不是故意的,您剛才……我是要殺她的!”熊施意手足無措,想要扶安陽卻又給她陰狠的目光嚇得一動不敢動,只能不能地解釋這是一場意外,並未有意。
可惜安陽嬌慣,腰腹上的劇痛讓她此刻盲目,往昔隱忍著的對熊施意的不屑此時一古腦兒爆發出來,口不擇言地罵起來。
“側妃娘娘能耐了啊!當上側妃就想甩了我不是?”安陽譏嘲般一笑,捂著傷處周側退到椅上倚著,身軀因受傷有些向前傾躬,偏那股子凌厲的氣勢不減,十足是的公主範兒。
“我知道,你攀上了皇兄,只等今兒過了。皇兄的皇位就是十拿九穩。你即便做不了皇后,做一個妃子還是穩穩當當的。你怕她洩了你的秘密,何嘗不怕我洩露出去?別以為我不知道呢!在皇兄面前裝得賢良淑德、天真爛漫,只怕皇兄疼你這麼久也沒發覺吧?哼!少給我裝委屈,你那副德行,也只有皇兄不明所以才會當你是心肝寶貝似的,在我面前何必這般虛偽?我還能不知你的面目?收起你那副嘴臉,我瞧著噁心!”
“不是,公主,我怎麼會……我感激您著呢,不是您,哪兒有我的今日。”熊施意看著那把插在安陽腰間的匕刃緊張不已,“公主,您這傷……容我幫您取出刃物包紮一下吧?”
“別靠近我!”安陽公主一揮手,引得傷處更加疼痛。聽得熊施意說要拔出來再包紮,索性自己閉目強忍,強自一抽,拔出匕刃來。傷口處血液噴濺,熊施意站在安陽的面前被濺了一臉的血滴,也顧不上自己擦拭,掏了帕子出來要幫安陽捂住傷口。
安陽本是疼得不行,手上捏的匕刃一鬆,即刻落在地上。她倚在椅子上完全不敢挪動一丁點,一身力氣全無,闔眼擰眉忍痛,偏在熊施意要上前之時,眼睛一睜。杏目一瞪,將她生生地瞪退了回去。自己掏了帕子壓在傷口,有氣無力地說道:“你離我遠點兒,我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熊施意急得一副垂淚欲滴的嬌羞模樣,見安陽此刻不愉,便上前一步拾起了匕刃,轉身步步逼向流光。
流光心下一緊,不由自主地把慎兒往懷中按了按,左右張望著找尋逃命的時機。殿內此刻緊閉,周圍空間再是空闊,可熊施意畢竟會功夫,她如何能躲?
“你別動她,她是皇兄的護身符。”安陽撇了流光一臉,虛弱地說:“反正她活不過明晨,你怕個什麼勁兒!到底是草莽出身,太過小氣!”安陽已是氣若游絲,卻不忘嫌惡地諷刺熊施意。
熊施意躊躇不定,一雙靈動的眼睛轉悠不停,似乎在思緒著到底是殺還是不殺。
“我告訴你,你敢現在動她,我就將你殺大易公主的事兒抖出去。到時候,你連個妃子都沒得當!”
她咬著唇回頭看了一眼安陽,只得收匕作罷。轉身問道:“公主,讓我幫您處理一下傷口罷?”她是真在為安陽擔心,安陽倘若有閃失,寧塬那兒不好說。
“嘶!”安陽抽了一口氣,瞥了她一眼,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