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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別哭。”蕭彧輕柔地拭淚:“還會再見面的。無論身在何處,我都是你的男顏知己。”

淚水流得更兇猛了。

蕭彧放棄了替她擦眼淚,任由她哭個痛快。她總是不捨分別,對誰都是這樣,卻又一次又一次的面對分別,即便他不是她心中所愛。只要有情,即會不捨,難離難分。她把感情看得太重,讓愛著她的男人沉溺在她對情感的真摯裡,偏偏她在不經意間,招惹了很多深情的男人。

寧熹真是個狡猾的男人,楮亭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進她的心,卻被一個承諾輕易地頂了回去。他不得不佩服寧熹的手段,但也為她有這樣一個好歸宿感到欣慰。他羨慕寧熹能得她的真心,羨慕得快要嫉妒了。

不過,他是她的男顏知己不是?至少,她不會跑去找寧熹要避孕湯藥。

蕭彧忽生一意,抬手拍了拍流光纖細的肩膀,眼中掠過狡惡的笑意。

“我知道你的心裡沒有我,所以我才能這般釋然地放下,你應該為我高興,不是嗎?”

流光止了止淚,抽噎道:“會再見的是不是?”

蕭彧含笑點頭:“有一個人,照顧了你多年,寸步不離你身。我放得下,他卻是放不下的。”

流光微怔,憶起那個在新婚前夜和她道別的祁珩,他答應了她會不再牽掛,會肆意揮灑他的人生,卻食言了。他隱匿在她身邊,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一次又一次地護她周全。是的。祁珩是放不開,若是放得開,他又怎會瞞著她只為留下?

蕭彧見她陷入沉思,又說道:“我記得你和祁珩是有婚約的罷?看在他對你多年的情分上,以後就由著他吧,別再遺下他了。”

是遺棄嗎?她只是想要放他去飛翔,他該是遨遊的鷹,熱血情仇,快意江湖。她錯了嗎?

“流光,你不能替別人做決定。”蕭彧勸慰道:“我該走了,有空你和他好好談談吧。”

流光不捨蕭彧的離去,但這是他作的選擇。她忍住萬般不捨送走了蕭彧,想著也許真的該和祁珩好好談一談了,接下來的事情卻是出人意料。

鬱漸不知從哪兒得知了她和楮亭襄的事,震怒異常。寧熹他就認了,是自己親手把長姊送到別人身邊去的,可這位新登基的皇帝來湊什麼熱鬧,竟然微服出巡蘄州!蘄州向來是流放之地,如今迎來這麼一位菩薩,不用想也知道是衝著誰來的!

待怒火息滅,鬱漸思及該震怒的似乎應該是她的那位丈夫。楮亭襄已經繼位。難道還能強搶西凃國的王妃?鬱漸只得調劑好情緒,走進了府邸裡離悉嬅閣最遠的一所院落,見到了那位讓他妒火中燒的男人。而這位昌王爺悠閒地說道:“本王與王妃曾有諾在先,只要是她高興,本王即不會阻止,就是她養面首亦可。當然,如果貴國的皇帝陛下願意成為昌王妃的一員面首,本王深感榮幸之至。”

鬱漸簡直不敢相信這句話出自寧熹之口。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被他人染指,而面前這個,竟然翹著二郎腿,端著茶涼涼地說,只要她高興,就是養面首也無妨。寧熹瘋了嗎?

鬱漸甩門而出,怒不可竭。她高興是吧?他就讓她高興!

大易國昭顯帝臨蘄州的當天晚上,鬱漸把被迷翻了的祁珩五花大綁後扔進了一間滿室紅燭的喜房,另一邊,他告訴流光祁珩中了無解的*藥,但是不讓任何女人近身。然後,在流光的猶豫不決時一個手刀劈昏了他摯愛的長姊,送進了喜房。

本來,這場密謀的婚夜是安排在楮亭襄到來的前一天晚上,偏巧鬱漸得到訊息他會提前到蘄州,於是鬱漸毫不猶豫地提前了婚禮,讓楮亭襄正好撞上這場納夫宴,還臨時起意要讓皇帝陛下親眼觀禮,也讓那個不在意老婆被染指的男人嚐嚐妒怒的滋味!

於是,就有了這一場鬧劇般的婚禮。

新郎是一個昏厥的男人,新娘是一隻由曼箐抱著的母雞。昭顯帝陛下帝臨蘄州鬱府時,正好趕上新娘的弟弟扶著昏厥的男人和由一臉不情願的曼箐抱著的咕咕叫個不停的母雞拜堂。而且三個叩頭剛好完畢,也就是常說的:禮成。

皇帝雷霆震怒,賓客一股腦兒全跪在地上。祁珩是他的兄長,而且正在昏厥之中,看情形,估計被下的藥量不輕。所以,楮亭譽只好把怒氣轉移到新娘頭上——咕咕叫的母雞。問題是,作為一隻雞,感受不到天子怒焰,只不過它覺得抱著它的人抖個不停,很不舒服,所以它掙翅一飛,大搖大擺地撲騰走了。

“誰的主意?”楮亭襄暴怒,眯著眼厲瞪曼箐。

曼箐嚇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