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國的兵權算是掌握在她的手裡,接下來,就剩下水國。
嘴角勾起自信的笑,據她所知,水逾根本不理會那些落難的老兵。如果對兵隊沒有貢獻,水逾便會派人用亂刀砍死,絕不浪費糧食,只是這樣極端的做法,會招來很多的不滿。表面上倒是風平浪靜,但私底下卻是萬分不滿。如果她可以挑起民憤,那麼水逾就會失去最後一張盾牌。
“邪兒,時辰不早了,你先睡吧。”落雪看了看月色朦朧的夜空,時辰也不早了,若現在不睡,天亮之後可有的忙了。她起身欲走,手被烏邪突然拉住,落雪疑惑地回過頭,烏邪欺身而上,吻住了她的唇。這不能算吻,烏邪的眼睛還未復明,就這樣直直碰了上來,唇齒相撞。
好痛……落雪皺著細眉,輕輕推開烏邪,“邪兒,接吻可不是這樣粗魯的相撞。”烏邪突然紅了臉,別過頭彆扭地不去看她。落雪伸出一隻手,按住他的後腦,唇就這樣溫柔的覆上,週轉纏綿,只為伊人。烏邪閉上了眼眸,第一次接吻的他,動作難免顯得笨拙,落雪瞭然一笑,吻得更深。
月色撩人,一對璧人擁吻,彷彿世界上就只剩他們。
不知吻了多久,落雪才放開氣喘吁吁的烏邪,“睡吧。”在他額前再印上一吻,轉身離去。明日,他就可以看見這個世界了,也可以看見……她。
渾濁的氣味,歡愛後潰爛的氣息,充滿了這個淫髓的房間。不知道是多少個女人、男人,邪笑聲佈滿了這個房間。一個全身僵硬的人兒,橫躺在地上,他衣不附體,嬌嫩的身體被暴露在空氣之下,全身上下到處可見青紫的吻痕,還有幾個女人騎在他的身上,猙獰貪婪地看著他的身體。身體的蠕動,邪惡的笑聲,早已使身下的人沒了知覺。
“這賤人的身子還真是銷魂。”**過後,一個女人扯起那人如絲的長髮,齷齪的臉上滿是慾望,她一鬆手,那人的頭狠狠撞在地上,發出碰撞的聲響,但他還是面無表情,如同木偶般被人扯來扯去,雙目空洞。女人狠狠地朝他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液,轉身離去。
待女人全部走掉,那人才慢慢的起身,全身劇烈的疼痛,已經使他沒有力氣,他緩緩擦去臉上的唾液,麻木地看著遠方。他沒有流淚,只是默默地拾起一件衣裳,遮住這具令自己都作嘔的身體。左臂上的守宮砂早已不見,他徹徹底底得成為了一個賤人。
“你為什麼要這樣墮落?”空靈的聲音響起,他抬起頭看向聲音的起源。房樑上,一個紫衣男子,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紫眸波瀾不動,邪魅得像一個妖精。
“我……”他聽見自己嘶啞的聲音響起,“她……她死了……”乾澀的唇,他已經有幾天滴米未盡了?他不知道,身體已經失去了一切感覺,唯一剩下的,還有對她的那份思念。
“你不是希望她死嗎?”紫眸一轉,房樑上的他想笑,但是卻感到無比苦澀,他的聲音悠遠,“她死了,你的仇,也報了。”
報了嗎?他搖搖頭,他不希望她死,真的不希望……空洞的眼神飄向遠方,他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門,坐在門檻上,身上……還有噁心的味道,可是洗不去了,怎麼也洗不去了……
紫眸少年似有似無的嘆了口氣,他的手捂住心口,想起她絕望的面容,猛地一痛,彎下腰乾嘔起來,咬牙不讓自己倒下去。
……
天已大亮,客棧的房門被猛地踢開,一個紅衣女子衝進落雪房門,提起她的衣襟大吼:“混蛋,我終於找到你了,邪兒在哪裡?!”落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陣狂吼吵醒,她不悅的睜開眼眸,卻發現眼前這人居然是北顏。才兩天?這麼快?她的嘴角抽搐,抬眼看向門外的一群人。
軒和透也在?她額頭的青筋跳了一下,拍掉北顏的手,輕聲說道,“想必你們也聽說了,月國女皇已經死了。”就在昨夜。
透在門外的身形突然一僵,面色流露出痛苦的神情。落雪低聲對眾人說道,“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要對透說。”聲音中透露出一股威嚴,令人不得不臣服。
待他們全都走了,落雪才伏在透的耳邊,輕聲道,“你是月透,對吧?月國皇子殿下。”透的臉瞬間變得蒼白,他別過頭,聲音嘹亮,“我並不是什麼月透,我只是透。”
“你以為你瞞得過我嗎?透。”她輕輕摸了摸他的頭,“你恨的那個人,已經死了,連同月國女皇,你的母皇。”他們,是若妃的孩子,若妃算到自己會被陷害,但他沒有防備,卻對自己的孩子事先有了準備,這也是月簾想不到的。
“我沒有母皇,我只有父親和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