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這個遲以軒。他早就讓人調查了遲以軒現在的下落了。所以聽她這麼一問,他便回答道,“他沒事,只是被閻冥澈給囚禁起來了。還有遲家的人,除了遲老將軍一家人還留在皇城裡,其他的人都已經被驅趕出皇城了。”
聽到遲以軒平安的訊息,尹清清心裡抑鬱的那口氣這才長長的籲出來,臉上多了一些的笑容。
慕容冽塵看到她笑了,他也跟著勾唇無聲的笑了起來。
尹清清又突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見過這麼幾次面,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慕容冽塵。”慕容冽塵聲音低低的將自己的名字報出來。
在燕國,這個名字就是惡魔般的存在。有大人嚇唬愛哭的小孩時都是拿他的名字。甚至就連他的母妃,也是恨不得他趕緊去死。
他三歲時,她的母妃將燒的正旺的火鉗子直接往他的臉上烙下去。
他五歲時,她的母妃將他推進剛剛解凍的湖裡。
他八歲時,他的母妃餓了他三天三夜,想要讓把他直接餓死。
他十歲時,他的母妃遷怒與他,將他丟到長天花的太監屋裡。
他十二歲時,他的母妃將鋒利的劍刃刺進他的身體裡。
……
慕容冽塵是自卑的。尹清清是除了龔嬤嬤以外,唯一一個對他好的女人。從小被嫌棄的她,在和尹清清的接觸中,他很自覺的把自己放在低賤的位置。
“慕—容—冽—塵。”尹清清輕聲的呢喃著這個名字,點了點頭,“我記住了。以後可能還要麻煩你幫我的忙呢。”
慕容冽塵惶恐道,“能幫的,我一定幫。”
殿外有更聲響起,慕容冽塵知道看管他的太監很快就要起床了。他不敢再在這裡多做停留。他帶著歉意道,“對不起,我要走了。”
尹清清點點頭。可在他要轉身離開時,她腦袋裡靈光突然一閃,趕緊叫住他。“等下,我還有個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慕容冽塵碧藍的眼眸裡有灼光乍現。
尹清清趕緊從床上起身,匆忙的穿好鞋,走到他的面前。銀白色的清輝傾瀉而下,把她的臉氤氳的更柔滑有光澤。慕容冽塵的心此刻便如流動的水波一般,慢慢的軟了下來。
“那個……你有沒有能讓男人……男人……不孕不育的藥啊?”她喑啞著嗓子問道。鑑於面前這個男人乃是燕國的質子皇子,尹清清倒是很放心他不會出賣自己。因為即使他對外張羅她今晚和他說的那些話,恐怕也沒有什麼人相信他。
慕容冽塵微怔了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她這藥是給誰服用的。
他是製毒高手,這種藥肯定會有的。不過閻冥澈也是個心思縝密之人。尹清清要是在他身上用藥,被發現了,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尹清清見他沒有回答,她有些焦急。有時候她真覺得自己這輩子就栽在不用毒上。如果以後她和麵前的這個男人混熟了,她一定要跟他學些下毒的本事。
“這個……你等我幾天。”慕容冽塵本是想勸她的,但看著她眉頭上爬起來的焦急,他勸說的話到嘴邊成了打包票的話。尹清清聽到他說他會幫她,心裡對眼前的男人多了幾分的感激。
兩人這邊說話時,外面的打更聲又響了幾聲。慕容冽塵和她約好好下次見面的時候會把那藥帶來,然後便閃身離開了香徹宮。
御書房裡,閻冥澈坐在書案前聽著青峰彙報遲以軒和遲老將軍最近的情況。
“他倒真是痴情啊。”閻冥澈聽說遲以軒以為尹清清死了,也跟著要上吊自縊的事情後,鄙夷的勾了勾嘴角。
修長的手指非常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閻冥澈渾身開始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他斜睨了青峰一眼,慵懶的開口,“青峰,朕問你,你覺得遲以軒和璃王,哪個對尹清清的感情會深些?”
這個還用問嗎?遲以軒都要為尹清清去殉情了,要不是被遲老將軍給攔著,恐怕早就走了。青峰在心裡吶吶的想著,面上恭敬的回答道,“屬下覺得遲以軒是個比較可信之人。”至於璃王,那算了。有個婉太妃在,璃王這種男人是最不可靠的男人。
閻冥澈似乎就在等青峰這句話,他咂了咂性感的薄唇,冷冷的笑了出來。“越是可信之人,玩起來才更好玩些。”
青峰聽他這樣說,便已經知道閻冥澈又要對付遲以軒了。他心裡倒是為遲老將軍掬了了一把同情的眼淚啊。戎馬了一生,好不容易的可以歇息了,卻因為兒子的事情,落的個晚節不保。
閻冥澈提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