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妻。
尹清清仰面看過去,慕容冽塵正對她搖頭。尹清清心裡一凜,只得強迫自己把心中的怒意給壓下去。慕容冽塵平復好尹清清朵朵情緒,他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瞅向閻冥澈,淡淡道,“閻國主,那本王就不送了。下次您若是要到本王的府上做客,還請提前說一聲,而不要搞的像宵小之輩那樣鬼祟。陸耿,幫本王恭送閻國主。”
陸耿心裡極為不樂意,但眼下的勢頭,讓他也不得不放掉青峰。然後大步往閻冥澈身前一站,皮下肉不笑道,“閻國主,請移駕!”
尹清清的貝齒幾乎要把自己的唇瓣給咬破。好不容易擒住了閻冥澈,她真的不希望就這樣放虎歸山。慕容冽塵碧藍色的眸瞳裡也摻雜了一絲忿恨。
閻冥澈腳下的步子微抬,卻又折身走向尹清清身側。他陰鷙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望著她,好像要描摹出她的輪廓,將細枝末節都刻在心上,碧落黃泉這是最後一眼。
“尹清清,這次也得虧顧沉衣,下次你們不會再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冷冷的擲下這話後,閻冥澈轉身,步履從容的離開。屋裡,慕容璇璣妖嬈的眼眸裡露出一抹歹毒的光芒,他朝慕容雲恆冷哼了哼,隨後跟著閻冥澈離開。慕容雲恆俊美的面容平靜無瀾,也領著他的人離開了。
剛才還吵鬧的屋裡,頓時就冷清了下去。
等他們人都離開後,尹清清瘦弱的身軀一軟,全身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倚靠在慕容冽塵的身上。慕容冽塵擁住她,她握住慕容冽塵的手,目光堅毅道,“相公,咱們若是想在燕國活下去,腳下的路只剩下一條了。”
慕容冽塵碧藍色的眸瞳不禁深冷起來。
他朝尹清清鄭重的點了點頭。
人為刀俎,他們夫妻卻是魚肉。他們即便是有本事活捉閻冥澈又如何?別人輕飄飄的一句話,便又能讓閻冥澈那樣囂張的離開。
這世上從來都是不公平的。不去爭、不去搶,那就註定要被人踩在腳下。
今晚他掌權者若是他……慕容璇璣、慕容雲恆還敢這般輕視他們嗎?閻冥澈還能那樣囂張的離開嗎?
慕容冽塵心裡萌發起一種對權力的渴望。他深刻的知道,他們夫妻的身旁危機重重,若他們不是最後的那個勝利者,那這燕國就根本不會有他們立足之地。
尹清清靠在慕容冽塵懷裡,她回想著閻冥澈離開時對她說的話,心裡湧起一種無法言喻的疲憊感。睜著澀然的眼睛,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有時候,活著真累。
有太多的算計,有太多的爾虞我詐……付出那麼多,回報卻是少的可憐。
“怎麼了?”慕容冽塵低頭時,看到她壓抑著抖動的肩膀,他趕緊關心的問道。
尹清清趕緊把頭低的更下,伸手胡亂擦了一把眼淚後,她才抬頭朝慕容冽塵擠出一抹笑容,“相公,我沒事。”
她就只是稍微的感慨下。
感慨後,生活還要繼續。
用她最喜歡的一句歌詞來說,就是,“……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等待陽光靜靜的看著它的臉,小小的天,有大大的夢想……”
她即便學蝸牛,也要一步步的向成功靠近。
慕容冽塵低頭將沾在眼睫毛上晶瑩的淚珠吻去,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是保持著依偎的姿勢,互相依附著存在。
閻冥澈出了慕容冽塵的府院,他便又同慕容璇璣和慕容雲恆寒暄了幾句話。最後,直接囂張的登上了回去的馬車,告辭不見。
慕容璇璣在閻冥澈離開後,他又譏諷的諷刺慕容雲恆道,“本殿下還以為你多麼有能耐呢,原來也只是牆頭草啊。瞧你在閻冥澈面前的那副巴結樣。慕容雲恆,本殿下承認沒有你聰明。可本殿下從來都是個堂堂正正的惡人。不會總像你,虛偽、陰險、卑鄙!”
慕容雲恆絕美臉上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對慕容璇璣的問題,他不做任何的解答。只是轉身,跨上了他的馬,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慕容璇璣在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後,他“呸”了聲,馬上啐口痰,罵道,“什麼人啊!本太子總有一天要把你給活剮了。”
閻冥澈在和慕容璇璣他們告別不久後,身子一顫,突然“噗”出一口鮮血。他的臉色剎那間白了一層。馬車外的青峰聽到聲音,趕緊讓車伕停下,而當他掀簾檢視時,閻冥澈又吐出一口黑血來。青峰眉頭一皺,趕忙上前要給閻冥澈運功療傷。
閻冥澈搖了搖頭,“這點傷,朕能撐過去的。”
身體的疼痛,讓閻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