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動!現在只有在朕的懷裡才是最安全的。”
他很用力的圈困著她,尹清清掙扎不開,索性就不掙扎了。直接賴在閻冥澈的懷裡。
顧沉衣忍不住促狹的譏誚道,“尹清清,如果本王是你,在聽說了你父親是被閻冥澈父皇所殺之後。本王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接動手將閻冥澈給收拾掉了。而不是在這個時候還有閒心的窩在仇家的身上,笑享受著他的保護。”
尹清清掀唇,忍不住笑道,“謝謝北宣王的好心‘提醒’,可惜我現在已經跟閻冥澈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他若是蹦躂不了,我也玩完。你不覺得這個時候,我更應該堅定不移的跟他同一條戰線嗎?”
顧沉衣嘴角微微抿了起來,弧度顯得有些冷淡,卻又意外的好看。他的目光在尹清清和閻冥澈的身上瞅了瞅,最後用洞悉一切的口吻道,“本王很好奇,若是本王今天決定放了你一把,你是不是可以為了自己的活路,而毫不留情的用匕首捅閻冥澈一刀呢?”
這是在分化他們兩。閻冥澈臉上風雲變幻,說話的口吻卻異常的堅定,“顧沉衣,你以為今天你殺了朕,你就能高枕無憂的登基為帝嗎?就像你說的,這大辰國的確不止姓閻,但它絕對不會姓顧。”
面對兩個到現在還在做著困獸之鬥的人,顧沉衣的興致空前的高漲。他招來一個手下,從手下的手裡拿起一把匕首,扔到尹清清和閻冥澈的腳邊。
“尹清清,你不是一直都想殺死閻冥澈嗎?本王今天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能親手殺掉他,本王今天倒是可以饒你一命。”讓閻冥澈死在他最在意的女人的手裡,這是個非常好的點子。顧沉衣眸裡開始寫上了促狹兩個字。
尹清清低頭盯著地上躺著的那把匕首,今天無論如何,她是要平安的離開這裡的。要不然,遲以軒在蕭國那邊就……
可若是她今天真的撿起匕首,殺了閻冥澈……她也不一定能安全的走出這扇門。
尹清清眉宇間忍不住的浮出一抹煩躁。
似乎是感受到尹清清的遲疑,閻冥澈摟著她纖腰的手微微一用力。他附在她的耳畔,低聲呢喃,“清清,如果今晚能跟你死在一起,朕願意!”他幽暗的邪眸裡藏著一抹難以讀懂的深情。此時此刻,胸腔裡有上百種滋味雜糅在一起。
在這個時候,能跟她同生共死,似乎也成了一種奢望。
尹清清的貝齒在在唇瓣上輕咬出一道淺淺的淤痕,目光一直沒有從地上躺著的那把匕首移開。顧沉衣見她依舊沒有動,他雲清風淡的笑了笑,又故意帶著刺激的口吻說道,“尹清清,你現在在這裡磨磨蹭蹭的,難道你忘記了你的遲以軒了嗎?他可是為了你才被柳芸姵給抓到蕭國受苦受難的。
如果你今天不能平安的離開這裡,那你的遲以軒怎麼辦?遲以軒為了你做了那麼多的犧牲,這世上他也只剩下你一個人會在乎他的生死了。尹清清,如果你心裡真的還在乎遲以軒。那就拿起匕首,把閻冥澈給殺了吧。”
很明顯,顧沉衣這話是在挑撥閻冥澈和尹清清的關係。若是尹清清真的被顧沉衣鼓動了,撿起了那匕首,那她和閻冥澈的對立關係便直接成立。在這種情況下,閻冥澈若是不想死,他必定會先下手為強,對付起尹清清。
而尹清清為了活命,也只能牟足了勁頭對付閻冥澈的。
這樣一來,這兩人就直接發生內訌。
而顧沉衣呢,勝券在握的他,就能欣賞到一出好戲。
這些利害關係,尹清清自然也都清楚。她猛然的一抬腳,突然把躺在腳下的那把匕首踢回顧沉衣的腳下。“北宣王,很抱歉辜負你的一番好意了。但我又想了想,我跟閻冥澈既然已經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這個時候我沒道理背棄他,而跟著你混。”
反正不管是投靠閻冥澈,還是投靠顧沉衣,對她來說都有生命危險。既然這樣,那她就賭一把了。她在顧沉衣和閻冥澈之間選閻冥澈。
尹清清的這番話剛落下,她就驀的感覺到了攬著她纖腰的手猛的一緊,她整個人更是被閻冥澈用力的擁入懷裡。閻冥澈是恨不得把她直接融入他的骨血中,讓她一輩子都不要再離開他。
顧沉衣丹鳳眼眨過一抹瀲灩的眸光,彎腰,撿起他腳下的那把匕首。匕首的鋒刃還閃爍著冷幽的寒光。他狎謔的笑道,“尹清清,看來你是不想救遲以軒了。可憐遲以軒了,一個人在蕭國受苦受難,現在就連他最在意的女人,也要拋棄他了。”
“北宣王,論年紀我們都是你的後輩,都可以喊你一聲‘叔叔’了。你這個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