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荷香,荷香不知道她要說什麼,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尹清清將杯盞中的茶水喝完,燭光下的她才緩緩的抬頭去打量荷香。片刻後,她唇瓣微啟,笑著道,“荷香,不管你是誰的人。但在我最落魄的那段時間裡,也幸虧有你照顧我。我還一直都沒有跟你說謝謝呢。”
荷香趕緊就給尹清清跪下來,口裡連說不敢。
尹清清又沉默了片刻,直到口中的茶香慢慢被嘴角邊泛起的苦澀壓下去後,她才淡淡道,“你幫我通知下北宣王吧。就說,我想跟他合作。”
只要死不了,在這個皇宮裡,就會有很多的事情找上她。既然避無可避,那她還不如堅持最初的夢想,拉著閻冥澈一起毀滅。
當然,那個北宣王上次以高高在上的姿態來和她談合作。這一次,她要告訴北宣王。既然是合作,那他就沒有資格以一副睥睨的姿態來嘲弄她。
荷香抬頭看尹清清一眼,眼裡滿是驚喜。荷香辦事效率很快。就在第二夜,便領著又是一身太監衣服打扮的顧沉衣來見她了。顧沉衣上次被她壓了風頭,這一次他自然不肯再讓她佔了上風。
他依舊習慣性的站在殿中光線較暗的地方,一雙丹鳳眼高高的挑起,用陰涼的口吻道,“尹姑娘,本王還真以為你很有骨氣不找本王來合作呢。”
尹清清淡漠的一笑,氣勢上完全不輸給他,“北宣王你今天既然還肯進宮,那就代表你很需要我這個合作伙伴了。既然是合作伙伴,那你有必要對我這般的尖酸刻薄嗎?”
臨危不亂,顧沉衣承認這個女人的確有做大事的能力,只是她的那張臉真讓他憎惡。
他的目光迅速的從她的臉上掃過,盯在殿中一盆開的正旺的牡丹花。牡丹花雖然雍容,可泰國的嬌嫩。若是離開了人的精心呵護,它也就不可能再開出這麼好看的花來。
尹清清也沒有時間同顧沉衣兜圈子,她開門見山的說著,“北宣王,既然咱們以後是合作伙伴。那我想先知道下,我在你的計劃中,是充當什麼樣的角色的?”
顧沉衣走到那盆牡丹花前,丹鳳眼裡快速的劃過一抹凌厲的光芒,下一刻,他就毫不憐惜的伸手將那那盆牡丹花上開的最好看的一朵掐了下來,放在鼻尖輕嗅著,“尹姑娘,現在需要本王幫忙的是你。你是否不要自我感覺的那麼良好。”
尹清清心裡有些可惜。那盆花她照顧了好久,就這樣被顧沉衣給掐了。不過,想來在這種以事業為重的男人腦子裡,世上所有的東西可能只分為“有用的東西”和“沒用的東西”這兩種。
她可不想再做被男人肆意玩弄的棋子了。
尹清清氣定悠閒的踱步到顧沉衣的身側,望著他手裡捏的那朵花,不急不緩道,“北宣王,我手上掌握了幾個有關閻冥澈的秘密,即使不跟你合作。我也一樣可以拿著這些秘密和別的人合作。所以,能幫我忙的真的不是隻有您一個人,也請您不要那麼自我感覺良好了。”
她瑩潤的眸子滿是堅毅的柔光,一張清瘦的小臉更是沒有半點的膽怯害怕之色。
顧沉衣那張被歲月沉澱過的臉驟然間冷酷到直接要把人凍結,丹鳳眼裡也泛起了駭人的陰森。他猛然間抬頭用力的捏住尹清清的下顎。逼著她與自己對視。
尹清清討厭被男人這樣勾住下巴,她蹙了蹙眉,也倔強的伸手勾住他的下巴。
“小姑娘,你還真大膽!可惜本王吃的鹽都比你走的路多。”
顧沉衣眸瞳深處掩藏著的是對這張臉濃烈的仇恨。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這張臉刮花。
“大叔,你太自以為是。自古都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的。您這般倚老賣老,小心哪天就栽在我這後浪的手裡了!”
尹清清嘴角揚起一抹xing感的弧度,垂下的睫毛適時的掩住眼中熠熠發亮的神采。
顧沉衣捏著尹清清下巴的手一用力,隨時都可以捏碎她的下巴。可看著她眼裡的篤定和自信,他猶豫了,作出讓步,“那你說,要本王怎麼幫你的忙?”
他這話一開口,尹清清就知道和顧沉衣的這場較量中,她險勝了。顧沉衣說幫她的忙,而不是讓她幫他的忙,這已經可以說在未來的合作裡,他們兩的關係至少不是男尊女卑了。
“很簡單,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流掉高妙妙腹中的孩子。請你配合我。”
“這個應該很難。閻冥澈派了很多人保護高妙妙。他非常看重她腹中的那個孩子。想要下手並不是那麼容易的。”顧沉衣丹鳳眼裡閃過一絲嘲諷,甚至有些惡作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