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銘又催的緊,實在是找不到人的慕容璇璣這才不得已的班師回朝。
慕容銘的寢殿裡。
慕容銘病怏怏的躺在床榻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慕容璇璣跪在地上,不停的往慕容冽塵的身上潑髒水,“父皇,兒臣真的是好話歹話的都對十二弟說了。可十二弟他心裡只有蕭國的那個女人,他一直都不肯回來。兒臣不得已的只好把他當囚犯一樣關起來。可就在接到父皇您的聖旨後,他……卻逃跑了。”
慕容璇璣這番話,讓坐在床榻邊的淑妃不滿的抗議道,“太子殿下,塵兒他是個非常孝順的孩子。本宮不相信,他會為了一個女人。連他的父皇和母妃都不要了。”
淑妃心裡暗自責怪自己這個兒子做事不懂得分寸。不過這個時候,做母親的,她不幫慕容冽塵這個親兒子說話,難道還幫慕容璇璣說話啊。
慕容銘一陣猛咳,臉上又瘙癢,他伸手想要去摳破那水泡。卻被淑妃給制止了。宮裡的御醫說如果將這些水泡摳破了,只會長越來越多這樣的水泡。
慕容璇璣其實跪在那裡,也很害怕會被自己的父皇給傳染的。但他是太子,別人能躲,他這一回沒有像上一回那樣,有推脫的藉口。無奈之,他只能在心裡祈禱慕容銘的病還沒有嚴重到可以傳染的地步。
慕容璇璣又道,“父皇,十二弟有愧您對他的期盼,不如咱們張貼他的畫像,對外通緝他吧。這次他得罪了大辰國的閻冥澈。咱們要是不對十二弟作出一些懲戒,實在是難以平復閻冥澈對我們燕國的怒火啊。”
一個皇子如果成了通緝犯,那慕容冽塵就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淑妃又抗議道,“太子殿下,塵兒還沒有回來,誰知道中間是不是出了什麼誤會。一切還是等塵兒回來了,再讓他向你父皇解釋吧。”
“父皇,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能因為十二帝是皇子,就對他網開一面。如果每個人都這樣,那律法又用來約束誰的?”慕容璇璣說的振振有詞,恨不得就讓慕容銘直接給慕容冽塵定罪了。
淑妃還想為慕容冽塵說幾句話,但在這時候慕容銘又突然一陣猛咳起來。淑妃趕緊將自己的手帕遞上前,慕容銘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嘴巴又猛咳了好久。等他的咳意好不容易的消退了下去。淑妃趕緊將熬好的雪梨湯遞給慕容銘,慕容銘喝了幾口,便懨懨的不想再喝了。
淑妃從他的手裡接過手帕,卻一不小心的讓她發現了手帕上沾染的那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淑妃手一僵,那塊帕子便從慕容銘的眼前飄過,最後落在錦被上。
慕容銘很快的就注意到了帕子上的那一灘血跡,他的臉色倏然灰白,整個人的精神都陷入對死亡的恐慌中。淑妃飛快的將那塊手帕收起,沒有讓慕容璇璣看到剛才的那一幕。
慕容銘全身簌簌發抖,牙齒也打著顫的對慕容璇璣喧聲道,“朕要見塵兒!你如果沒本事把塵兒帶過來,你的太子也不要做了。”
慕容璇璣心裡一凜,趕緊道,“可是父皇,十二弟他為了一個女人而……”
“住嘴!朕現在不想聽你對塵兒的抱怨。朕現在就想快點見到塵兒。”慕容銘暴喝一聲,制止了慕容璇璣還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
慕容銘因為情緒激動而亢奮。再說完這些話後,他便又開始猛的咳嗽起來。
慕容璇璣心裡恨得咬牙切齒,他吶吶的將自己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了肚子裡。然後才磕頭對慕容銘道,“父皇不要擔心。兒臣一定會盡快的把十二弟帶回來的。”
慕容璇璣說完,便要告退。而就在這時候,寢殿門口,一個小太監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跪在慕容銘床榻邊,喘著氣道,“皇,皇上,殿外,十二皇子……求見了。”
寢殿裡的三人在聽到慕容冽塵求見時,臉色各異。其中反應最大的是慕容銘,他那黯淡無光的雙眸立即就迸發出奇異的光芒,他趕緊命太監去把慕容冽塵招進來。
淑妃一顆惴惴不安的心也踏實了下去。而慕容璇璣在聽到慕容冽塵竟然還能夠出現在慕容銘面前時,他妖嬈的雙眸很快就危險的眯起。他將目光投向寢殿門口,等待著慕容冽塵的再次出現。
沒過多久,慕容冽塵一身青衣,背上揹著一捆柴薪落落大方的出現在寢殿口。
“兒臣給父皇請安!”慕容冽浮冰碎玉般清曠的聲音高高響起,然後又俯身給慕容銘做了個十分標準的叩拜式。
慕容銘目光熱切的盯著慕容冽塵,“塵兒,你終於回來了。朕問你,你之前在大辰國替朕求的解藥可還有?”慕容銘覺得此時他這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