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不疼你,難道還疼別的人啊?”
蕭若華扯著她的手臂晃了晃,“那若是母妃有了自己的女兒,你還會……”
“若華!”蕭斂適時的打斷她的話,然後上前用力的將她扯到自己的身邊,“父皇,你們也擔心了一個晚上了,現在若華既然回來了。我們也不要多打擾她了。讓她先休息吧。”
蕭若華不滿蕭斂打斷她的話,張口本是又要說尹清清的事情的。可又被蕭斂的眼神給制止住了。蕭斂順勢喚來照顧蕭若話的丫鬟,帶她下去沐浴更衣。
蕭若華走了,蕭邈便也要帶著柳芸姵離開。兩人沒有乘坐車輦,而是手執著手往寢宮的方向走著。時至晚冬,皇宮裡的梅花開的十分燦爛。
風兒一吹,漫天的花雨便簌簌的往下飄落。
柳芸姵仰頭望著簌簌下落的花瓣,整個身形清越而窈窕。
蕭邈愛極了她這副模樣,悄悄的遣退了旁邊的太監。他一個伸手,便輕輕的摟住她,“芸姵,朕這一生能有你相伴,真是三生有幸啊。”
在梅花的映襯下,柳芸姵的面容倒是有了幾分清明空之態,她漾起嘴角邊的笑容,盈盈笑道,“阿邈,如果要說感謝,那也是我跟你說感謝。如果不是你護著我,我現在還不知道流落何方,又怎麼會有現在這般清閒平靜的日子呢?這些年,能陪在你身邊,我很滿足。”
蕭邈心裡已經柔軟成一片了,雙眸裡浮起滿滿的憐愛和寵溺之色,他俯下身子,緊貼著她的臉,柔聲道,“芸姵,為什麼你總是這麼貼心啊?”
他不是個容易動情的人,但一旦動情,他要的便是一生一世。
宮闈險惡,多少人沉陷在其中,從而迷失了自己。可他懷裡的女人,十年如一日,時光匆匆流過,她的笑靨依舊如初見時那般動人,她的心也亦如十多年前那般純淨,靈透。
她不爭、不搶,不爭、不奪……
這樣的她,善良的讓他想要把她呵護在手心裡,好好的愛著。
柳芸姵窩在蕭邈的懷裡,巧笑倩兮,天真爛漫的笑著。
這一夜,兩人攜手並肩,穿行在花雨間。
尹清清在蕭斂為她安排的別院裡住了兩天,便有蕭斂身邊的太監總管親自來帶她進宮。尹清清低著頭,緩緩的步入勤政殿,行至殿中,給高坐在上頭的蕭斂叩頭行禮。
蕭斂瞅著她,淡淡道,“抬起頭來!”
尹清清依命抬頭,蕭斂眼裡有複雜的目光掃過。
這張臉簡直就是柳芸姵的翻板啊。
“尹清清,朕已經幫你找到孃親了。等下朕就會帶你去見她的。”蕭斂這些天也派人到辰國順著尹清清給的這條線索調查下去,結果他派去的人飛鴿傳書說她真的調查到了柳芸姵的一些情況。原來柳芸姵曾是辰國尹大將軍的妻子。當年拋夫棄女,在辰國的名聲非常的不好。
蕭斂以前也派人查過柳芸姵,可這女人隱藏頗深,他派去調查她的人一無所獲。這次,能調查到柳芸姵這麼多的前程往事,蕭斂知道都是託面前女子的福了。
而尹清清聽說她馬上就可以和柳芸姵對峙,她又朝蕭斂磕了磕頭。
“多謝皇上,皇上的恩德,民女沒齒難忘。”
蕭斂一斂眉,抓起書案上放的毛筆,在鋪開的宣紙上鄭重的寫了個“贏”字後,便起身往殿門口走去了。在他離開後,蕭斂身邊的貼身太監用手戳了戳尹清清,示意她趕緊跟上蕭斂。尹清清跟太監說了一聲感謝,就提起裙襬,匆匆的跟上蕭斂。
蕭斂帶尹清清去了柳芸姵住的寢殿,現在正值午間,柳芸姵和蕭邈正在用午膳,蕭斂在經過太監的通稟後,他起身步入寢殿裡。
“斂兒,你可用過午膳?”蕭邈一臉慈祥的招呼蕭斂坐下用飯。蕭斂在給蕭邈行禮問安後,嘴角噙笑著看向柳芸姵,“父皇,那日若華被賊人擄走時,幸虧有一女子出手相救,嚇跑了賊人。若華這才平安無事。今天兒臣把那女子宣進宮裡。兒臣又聽那女子說,她千里迢迢來蕭國是為了尋找她那離家出走的孃親。兒臣被她的孝心給感動了。就把她帶到殿外,想看看父皇是不是認識那女子的孃親。”
柳芸姵瞅著蕭斂那極不善的目光,她心裡隱約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蕭邈溫和的笑了笑,“讓她進來吧。”
尹清清聽到裡頭傳來的通稟聲,她低頭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後,便屏住聲息,邁步走進寢殿裡。
柳芸姵眼尖,在尹清清出現在她瞳孔的那一剎那,她就已經認出了她!她全身一僵,有種末日來臨前的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