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討厭餵雞、除草、捉蟲,還有洗衣服。
“不準把‘柚’趕出去。”‘柚’是喜 歡'炫。書。網'纏著她的小猴子。
“駁回。”她存心刁難他。
“讓我再生四個孩子!”
“駁回。”她耍他。
“你什麼都駁回了,一點誠意都沒有,還談什麼補償?”她嗔道,“我要生氣,我還在生氣,我很生氣。”
她的臉蛋,紅豔豔的,紅得那麼漂亮,張了張唇,“可是,我還是那麼,那麼,那麼地愛你……”
“傻女人。”他在心裡暗自嘆息,沒有辦法了,他就這樣栽在這個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工整的女人手裡了,一句愛語便任她搓扁搓圓,都不會反抗了,誰教他就是喜 歡'炫。書。網'看她陶醉在幸福中的樣子,“除了最後一個要求,我都答應,開心了嗎?”生孩子太過辛苦了,一次就夠,多幾次,他就會多心疼幾次,絕對不妥協。
“嗯?”她不解地抬頭,望著他,“真的嗎?沒騙我?”
“謊言,我最不屑。”他說,“我也最不能原諒欺騙這種行為。”
她,小心翼翼,“你還不能原諒殷桃?”
溫柔褪去,他的手離開了她的肚子。
他說,“欺騙就是欺騙,再冠冕堂皇,再華美都好,都不可原諒。”
她頓了好一會,“是這樣嗎?”她眼裡的光亮一點一點地暗淡下去,“不是因為你還不能忘情?”
他瞪她,不敢相信。
站起來,他的動作不大,怕傷到她。
他冷漠,“你懷疑我對你說謊?還是你打從心底根本就沒有相信我對你說過的話?”
溫暖一離開,她就覺得冷了。
“我……”她說,“我沒有不相信你。”他誤會了。
他不發一語,進了睡房。
倏然的安靜突襲而來,除了雨聲,她還聽到屋外有‘柚’的聲音。
有些吃力的站起來,她挺著肚子,緩緩走到門邊,把門開啟。
一隻猴子在門外手舞足蹈。
何沁舞的落寞一掃而空,笑道,“柚,你別吵,小心凡又把你攆到八卦林裡去禁閉。”
那隻名為柚的小猴子一直用猴爪指著同一個方向。
何沁舞順著視線望過去。
“啊——”
尖叫聲劃破夜空。
一瞬之間,她便嗅聞到熟悉的藥香。
她被捲進一個寬闊的胸膛。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赫凡聽到她的叫聲後,心膽俱裂,“該死的!是不是孩子又欺負你了?!很痛嗎?!”
他的焦急,她全看在眼裡,心裡是難以言喻的歡喜,“有事的不是我。”她指了指不遠處蜷縮成團的耿諾,“是他。”
赫凡看清何沁舞所指的人之後,微微一愣,“耿諾?……”
何沁舞想過去幫忙,被赫凡威脅制止。
衝入雨中,赫凡扶抱起耿諾,把他帶進屋。
溼氣進了屋,耿諾和赫凡經過的地方都蔓延開一條水痕。
把耿諾放在椅子上,赫凡對何沁舞說,“我去生點火,再燒點熱水,你哪也別走,哪也別去,什麼都不能做,乖乖地待著。”
何沁舞怔了怔,沒答。
“回答我!”
“嗯。”
得到肯定的答覆,赫凡才走出去。
何沁舞難以置信地看著狼狽至極的耿諾。
她的印象中,耿諾一直是笑容滿面的翩翩公子。
沒想到,他也有這麼一天。
有頭髮散亂,衣著凌亂,面色蒼白,嘴唇泛紫的這麼一天。
耿諾這個樣子,何沁舞倒是有點幸災樂禍。
耿諾也是後來,知道她與赫凡在一起了之後,才告訴她,他當時是真的很生氣,卻也不至於因為一個孩子的無心之語便要將對方置之死地。
耿諾說,銘生之所以會中毒,是因為銘生去碰了那些他撒了毒粉的花草。
無論如何,錯還是在耿諾。
不是他,銘生怎會受獸靈散之苦?
可是,沒有他,她又不可能與赫凡有交集。
所以,對於耿諾,她雖沒有好臉色,但也沒有特別討厭與憎恨。
曾經,她為溫思璇感到不值。
她在溫府幫傭,做丫環,把溫思璇的愛戀,執著,耿諾的拒絕,冷眼統統收納眼底。
溫思璇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