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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然,為了安撫民心,為了不引發眾嫡爭位的局面,他忍辱負重,悄然讓自己戴綠帽無數。

表面上,滄驪王膝下子嗣無數,但,除卻當年滄驪國戰敗被溫洛鋒帶走作為交換而俘虜的太子,其實,已再無滄驪王真正的後裔。

如今,滄驪國全面封鎖滄驪王逝世的訊息,就是為著拖延時間尋回血統正宗的太子繼承皇位。

而,歐蒔弼與楊彩曦便是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來到中原,找上溫洛鋒。

因為,沒有人知道關於當年作為戰俘被溫洛鋒帶回的滄驪太子,現在身在何處。

就連現今聖皇也不得而知,主要是因為,那是溫洛鋒願意接受滄驪王投降所私下商定的協議,並不得外人所知。

想來,溫洛鋒的篡位之心早就有了。

步步為營。

溫洛鋒本是想借大漠與中原的衝突,再利用滄驪的勢力名正言順地奪權。

但是,他失算了三次。

第一次,他以為自己已經大權在握,以為耿諾和杜予緯都是他的人,他可以操縱的物件,可是,沒想到,待他將兩人扶上位,耿諾卻不犧與他翻臉。

第二次,他以為自己手握滄驪太子的去向,可以藉此尋求滄驪國的援助,卻未料想,他的計劃還未開始,滄驪王便斃逝。

第三次,他以為他說出太子為誰,滄驪會講信用地保他性命,助他一臂之力,卻不曾料想,一個已經於對方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死是權益唯一的保障。

人,往往,都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而,人生的諷刺卻在於,聰明一世卻抵不過糊塗一時。

歐蒔弼沉默片刻,才淡淡揚聲,“他說了。”

楊彩曦皺起眉頭,不解地道,“溫洛鋒這隻狡猾又陰險的狐狸會這麼容易把太子的下落吐露出來?會不會有詐?”

歐蒔弼沉聲道,“應該不會,將死之人,其言也善,而且,他是巴不得滄驪能與中原為敵,好解他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心頭怨怒。再有,為防太子被換,太子的背部烙有鷹印,真或假,只要試一試,便可知。”

楊彩曦細思一番,覺得有理,心中微感欣喜,語調柔緩,“那,是誰?”

“當朝丞相,杜予緯。”

杜予緯忍不住,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自他出了諾爵府就一直這樣。

“咱們的杜丞相該不會是感冒了吧?”

耿諾難得好心地把白色手絹借給被噴嚏折磨得無比可憐的杜予緯。

哼!愚蠢!

現在還沒發現是被他下了毒。

耿諾完全一副興災樂禍的表情。

杜予緯才說了一個“臣——”就又打了個噴嚏。

萬泓撫額,頭痛,“予緯,朕命人幫你調製一些靈方藥湯,這幾日你不用上早朝了,在家好好休息。”

“是。”杜予緯用白色手絹遮住發紅的鼻頭。

萬泓站起身,走到兩人跟前,“耿諾,你給朕說說,朕已經答應留下溫洛鋒的性命,本來要將他發配邊疆,你為何仍要將他收押在死牢?這次的劫獄刺殺事件,你是否早已預料?對此,你又有何看法?你覺得是何人所為?又是為何?”

杜予緯覺得耿諾臉上的笑容很討厭,杜予緯想搶著回答,可是,還沒說兩個字,又是接連三個噴嚏,似乎要他把心肺都咳出來。

耿諾果然是笑意盎然地看了杜予緯一眼,才對萬泓道,“沒有,臣就是想要杜丞相知道,什麼忙該搶著幫,什麼忙該留給臣。”

萬泓皺眉,不太理解。

耿諾說,“溫洛鋒是臣的岳父,杜予緯太熱心了。”

萬泓道,“據朕所知,溫洛鋒也是予緯的義父吧?他替溫洛鋒求情,朕也是看了幾分顏面的,只是,你的金牌作用頗大!不過,這樣的下馬威,你們兩個還真敢給!”說來就氣,“快給朕說說,究竟是什麼人有可能刺殺溫洛鋒?又是為什麼?你們一個是朕的左手,一個是朕的右手,朕是很想砍了你們,偏偏又下不得手!但是,你們兩個要再不識好歹,朕還是會翻臉的!”

侍女端上糕點。

耿諾拿起一塊,放入嘴裡。

杜予緯說,“其實……”一個噴嚏,“要知道並不難……”再一個噴嚏,“只要……”又來一個噴嚏。

受不了的萬泓道,“耿諾,你給朕說!”

耿諾嘴裡的糕點剛好吃完,他接下杜予緯的話,“只要問溫洛鋒就行了。”

萬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