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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翟嘴角一揚,“正是,公公帶這麼多人到這裡來,這陣仗看來有些不懷好意啊!”
銳利的視線一一掃過那些侍衛,那些侍衛竟有些無法迎視他的目光,心中首先就打了一個突。
“哼,你將我北燕六皇子打成重傷,咱家是奉命來捉拿你進宮的。”那領頭的太監微眯著眼,想到自己身後所代表著的人,氣勢又強硬了起來,此人氣勢不凡又如何?這畢竟是在北燕,他縱然是有三頭六臂,也抵擋不過他們的人,況且,他這次打傷的是六皇子殿下,看皇太后的態度,這個蒼翟這一次,不死也要脫層皮。
“捉拿?”蒼翟輕笑出聲,絲毫沒有掩飾他的諷刺,斜睨了那領頭的太監一眼,“恐怕,你沒有那個本事!”
那領頭的太監臉色一沉,這個蒼翟竟然如此不將他放在眼裡!心中浮出一絲怒氣,“來人啊!將他給咱家拿下!”
那些人立即拔出了佩刀,朝著樓上衝去,只是,剛衝到半路,還沒有上得了樓梯,便只見得,一隻茶杯從蒼翟身旁的那個小侍衛手中飛了出來,而那茶杯越過他們,隨即便聽得啊的一聲,一雙膝蓋砰地跪地。
眾人看向那聲音發出的方向,嘴角微抽,竟是公公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安寧眉毛一挑,這才對嘛,這個太監,不就是仗著他身後的人,耀武揚威麼?她最是看不慣別人對蒼翟無禮了,既然這樣,她可不介意親自讓他給蒼翟跪下!
“你……該死的,快,還愣著幹什麼,快將他們都給咱家拿下。”那太監惱羞成怒,方才那杯子打在他的膝蓋上,現在還痛得發麻。
侍衛們收回視線,不過看到蒼翟渾身散發著的駭人氣勢,竟有些心驚膽戰,他們這裡雖然有好幾百人,但在面對高手的情況下,也是討不到什麼好的。
正在他們愣神的片刻,安寧徐徐道,“你們說,我方才丟出的不是杯子,而是飛刀,會怎樣?我說你們定走不上這樓梯,要不,你們試試如何?”
說話之間,安寧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飛刀,那飛刀雖小,卻是看得見的鋒利,那把飛刀在那小侍衛的手中把玩著,看那利落熟練的程度,讓人絲毫不會懷疑她的身手。
不過,那憤怒的太監卻是隻想著心中的怒氣,“還不快動手,無法向主子交差,定唯你們是……”
一個“問”字還沒說出口,便看到那一把飛刀不知何時已經從那小侍衛的手中離開,嗖的一聲,利落了穿破空氣,而目標,正是太監的頭頂,在所有人的視線當中,這一次,他們看得清清楚楚,只見那飛刀刺向公公的頭頂,割開了他頭頂的帽子,而隨著帽子的掉落,一頭本來束好的頭髮也赫然散開,更有一撮被飛刀切斷的髮絲徐徐飄落在地上。
說來多,但這一系列的事情不過是在片刻之內發生,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
“啊……”那太監驚撥出聲,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太監的驚呼驚醒了眾人,侍衛們吞了下口水,方才那飛刀,確實是使得出神入化,若是那飛刀再往下分毫,便是要了公公的命啊!
那太監起身,臉上脹滿了憤怒,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
蒼翟眼底浮出一抹笑意,抬步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而隨著蒼翟下樓的舉動,那些侍衛竟然在不自覺的往後退,蒼翟不禁覺得莞爾,寧兒這丫頭,還真是知道該如何震懾人,瞧這些侍衛眼中的畏懼,怕是將寧兒當成絕頂高手了吧!
不過,這也正好,免去了他們不少的麻煩!
蒼翟和安寧沒有絲毫阻礙的走到了那太監的面前,目光淡淡的掃過那太監,“我說過,想捉拿我,你怕是沒有那個本事的,不過,我不介意去皇宮一趟,走吧,開路!”
是的,去皇宮一趟,看看那個人能夠將他怎麼樣!
說罷,便大搖大擺的朝著客棧門外走去,而那些侍衛,竟讓出了一條道來,讓蒼翟透過,心中都暗暗想著,不介意去皇宮一趟?他可知道隻身去皇宮所要面對的什麼?這個蒼翟,怕是有些能耐的,這等氣概,是他們不曾見到過的啊!
安寧看著這一幕場景,嘴角勾起一抹諷刺,低聲呢喃,“北燕皇宮中的侍衛,也不過如此!”
安寧又怎知道,這些侍衛平日裡,可沒有今日這般溫順啊!
蒼翟和安寧出了客棧,而那太監在回過神來之後,臉色更是難看,“反了……反了,咱家定要告訴皇太后,這個蒼翟,竟然如此不將皇室放在眼裡,惹怒了皇太后,看他不他罪上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