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上前,一把將那和尚提了起來,渾身散發著的駭人氣息,好似要將人生吞活剝了一樣。
蒼翟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在一旁守著的侍衛驚了驚,更是讓和尚怔了怔,但僅僅是片刻,那和尚便回過神來,戰戰兢兢的重複著方才的話,“皇后娘娘……出事了!”
蒼翟揪住和尚的衣領,額上駭人的青筋暴跳著,“你給朕說清楚,寧兒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蒼翟說話之間,人也沒有閒著,拖著那和尚,步履匆匆的朝著院子外走去,他的心緊緊的揪在一起,怎麼也無法平靜,腦中不斷的迴盪著方才這和尚的話,寧兒出事了……寧兒出事了……不,寧兒千萬不能出事,絕對不能出事啊……
蒼翟此刻恨不得自己能夠立即出現在寧兒的身旁……
“皇上,貧僧不敢說……還是請皇上親自去看吧!”和尚一臉為難的道,要是事先知道皇上會這般狂怒,他就不答應華顏師姐來稟告皇上這個訊息了,事實上,他也是不知道皇后娘娘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聽華顏師姐說,皇后娘娘人在聖池,看華顏師姐那焦急擔心的模樣,還真是像極了皇后娘娘出事了呢!
蒼翟皺眉,想將這人丟開,卻聽得這和尚繼續說道,“皇上,皇后娘娘不在廂房裡。”
蒼翟猛然頓住腳步,壓抑著自己的擔心與怒氣,低聲輕吼,“不在廂房,那她在哪裡?”
“在……在聖池的方向。”和尚忙不迭的道,話剛落,便被蒼翟狠狠的丟在地上,隨即便聽得蒼翟凌厲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還不快帶朕去?!”蒼翟努力讓自己平靜,可是,怎麼也平靜不下來,心中的擔憂也是越發的濃烈,聖池?寧兒怎麼會跑到聖池去?蒼翟越是想,越是不安,催促著和尚帶路,匆忙的朝著聖池的方向而去……
而此時,安寧所住的廂房內,安寧聽到宮女戰戰兢兢說著的訊息,正拿著筆描眉的手微微一顫,目光透過銅鏡,掃了一眼身後的宮女,好似什麼也沒有聽見一般,繼續輕描著。
身後的兩個宮女相視一眼,皺了皺眉,心中不僅暗自腹誹,皇后娘娘為何在聽了這樣的事情之後,竟然沒有絲毫反應?她是沒有聽到嗎?
“娘娘,聽說皇上昨晚臨幸了一個姑娘,娘娘……”其中一個宮女以為安寧沒聽見,便再次開口道,小心翼翼的查探著皇后娘娘的反應。
而這一次,安寧倒是沒有如方才那樣,絲毫不予理會,不過,她依然沒有放下手中的筆,淡淡的開口,“胡說,哪裡聽來的訊息,這佛門重地,哪來的姑娘家?”
“不,娘娘,這寺院之後有個庵堂,娘娘忘記了,昨天她們還在大殿裡,替先帝誦經祈福……”宮女頓了頓,繼續說道,“娘娘,外面可都傳開了,說是皇上看上了那個姑娘,有意臨幸,這次回宮,怕是要立為后妃了。”
安寧眸子一緊,她可不相信蒼翟會迷上哪個姑娘家,蒼翟不是重色之人,況且,她瞭解他,他是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
外面都傳開了嗎?她相信蒼翟不錯,不過,作為皇后,外面盛傳她的男人寵幸了別的女人,她無論是出於哪方面講,也該是出面去看看她。
寵幸了別的女人?她倒是要看看,哪個女人還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夠讓蒼翟動心。
如是想著,安寧放下了描眉的炭筆,起身朝著房間之外走去,“既然你們聽說了皇上寵幸了別的女人,那麼,也應該聽說了,皇上是哪裡寵幸了那個姑娘,走吧,給本宮帶路。”
說話之間,安寧人已經出了房間,而兩個宮女對於安寧這滿不在乎的樣子,禁不住面面相覷,皇上和皇后娘娘恩愛有加,這是他們都知道的事情,越是恩愛,皇后娘娘聽聞皇上臨幸別的女子之後,便會越傷心啊,可是,她們方才哪有見到半分傷心?難道他們的皇后娘娘,當真是這般大度嗎?
她們這些宮女,又怎知道,安寧和蒼翟所有的,不僅僅是恩愛,除了恩愛之外,還有對彼此毫無條件的信任。
安寧帶著宮女出了院子,朝著聖池的方向而去,而在她們離開之後,暗處一抹身影走了出來,看著安寧離開的背影,嘴角揚起的笑意越發的濃郁,“安寧啊安寧,等會兒見到你所見到的,可不要太驚訝才好。”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詹楚楚,昨夜,她在遠遠的看到蒼翟進了聖池之後,便離開了,她在聖池之中撒下了催情的香料,那香料在溫熱的聖池中,經過熱氣的沖刷,便會隨著蒸汽一起上升,飄散,據青樓老鴇說,那藥物的效果可是不一般,只要蒼翟進了聖池,在那催情香的作用下,便是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