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親王……這是怎麼了?
不僅僅是百姓們在看到蒼焱之時,愣了,就連蒼瀾看到那個從轎子中出來的人,眼底也是閃過一絲驚詫,眉心緊皺著,似乎是在消化著眼前的事實。
“哇啊……”突然,一個小孩兒的哭聲,打破了這詭異的寧靜,抱著那孩子的婦人,立即倉惶的哄著,“別怕,別怕……”
這驟然而起的兩個聲音讓蒼焱的臉頓時黑了黑,他現在便如此駭人嗎?連小孩兒都被嚇哭了?!
手下意識的握得更緊,似乎是在強忍著要爆發的怒氣,心中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提醒著他,他之所以會淪為今天這般模樣,全是拜蒼翟所賜,現在,他必須忍,總有一天,他要讓蒼翟嚐到比他今日還要強烈的痛苦。
不過,蒼翟看到蒼焱的反應,眸光卻是閃了閃,似十分滿意他這憤怒的表情。
“賢親王,快請吧,你的好兄弟,正在等著呢!”蒼翟的聲音再次響起,透著看好戲的輕鬆興致,瞥了一眼早已經準備好的酒,蒼翟似笑非笑。
蒼焱頓了頓,終究還是朝前邁出了步子,走向他們幾人。
蒼瀾看著蒼焱的走近,在方才呆愣了片刻之後,此刻徹底的明白了過來,又發出猖狂的大笑聲。
等到蒼焱走到了他的面前,蒼瀾才停止了笑聲,幸災樂禍的道,“二哥,幾日不見,五弟我在天牢受著折磨等死之時,原來,你也不輕鬆啊!”
蒼瀾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可不認為蒼焱的安靜無緣無故就瞎了,瞧他看蒼翟的眼神,他就知道,蒼焱的眼睛和蒼翟一定脫不了干係。
“二哥,少了一隻眼睛,可方便?”雖然同病相憐,但是,蒼瀾去不打算放過揶揄蒼焱的機會,他可沒有忘記,自己的這個二哥,和他可是死對頭!
蒼焱眼裡劃過一抹濃烈的不悅,淡淡的道,“都是要死的人了,本王的事情,不容你操心!”
蒼瀾微怔,“要死了的人嗎?二哥,五弟在這裡提醒你一句,說不定要死的人,不僅僅是我而已,活著的你,可要繼續,好好的活著!哈哈……”
他的這個二哥,他又怎麼會不瞭解呢?他們畢竟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啊!
蒼翟的登基,澆滅不了蒼焱的野心,那眼底的*,依舊沒有消散啊!
好,很好啊!這就是他想看到的,蒼焱的野心不死,蒼翟的皇位,便不會太平,要死了嗎?即便是要死了,他也要看著蒼翟和蒼焱繼續鬥下去,最好是兩敗俱傷啊!
蒼瀾的笑聲,讓蒼焱頭皮發麻,似乎是不願多理會這個人,蒼焱從宮人的手中拿過酒杯和酒瓶,斟了滿滿一杯,送到蒼瀾的面前,冷哼一聲,“老五,你猜,這杯酒下肚,你還有命嗎?”
蒼瀾的笑聲戛然而止,目光落在那酒杯上,隨即對上蒼焱滿是惡意的視線,久久不語,銳利的眸子眯了眯,“看來,他是要讓二哥你親自送我上路啊!”
蒼焱挑眉,親自送他上路麼?蒼焱倒覺得,這一定不是蒼翟僅有的目的,他是要讓自己親眼看著蒼瀾死,同時也要藉此機會,敲打著他,讓他明白,自己在他的手中,他若是想玩什麼花樣,隨時都有可能落得和蒼瀾一樣的下場。
“老五,我們兩人鬥這麼多年,最後你卻死在蒼翟的手上……”蒼焱的聲音再次響起,聲音輕的似乎只有和他十分靠近的蒼瀾才聽得見。
蒼瀾卻不喜歡這個說法,對上他的視線,“二哥,你若不小心,你也會和我一樣,所以,你不必太早的幸災樂禍。”
“哼!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如你所願!”蒼焱利眼一眯,將手中的酒杯朝著蒼瀾靠近了些許,“喝吧!”
蒼瀾斂了斂眉,目光卻是從安寧的身上掃過,嘴湊近酒杯,在蒼焱的伺候下,仰頭一口喝下杯中的酒,朗聲喝道,“好酒,好酒啊!”
蒼瀾閉上眼,似乎是在等待著毒性的發作,只是,隨著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他卻依舊沒有察覺到絲毫動靜,眉心不由得皺了皺,就連在等著蒼瀾倒地而亡的蒼焱,也是皺了皺眉。
蒼翟將他們二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深邃的眸子中,風雲變幻,他蒼翟做事情,又怎會讓他們揣摩得透?他素來都喜歡不按常理出牌啊!
斂眉,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狠意,蒼翟朝著兩兄弟靠近了幾分,銳利的目光從二人的身上一掃而過,朗聲道,“蒼瀾,你毒殺先帝,罪不可赦,朕今日便賜你五馬分屍,便由你二哥賢親王蒼焱親自執行吧!你……可滿意?”
看到蒼瀾頓時變得驚恐的臉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