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臉上蒼白,奪門而出,叫來其他的人,這才將詹玉容從白綾之上放下來,人早已經沒有了呼吸。
極樂園的閣樓上,一女子望著午門刑場的方向,面容沉靜,饒是身後的男子,也察覺不出她絲毫的情緒。
“胭脂,你知道,他和主子為敵,便只有如此的下場,你又何必……”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銅爵,蒼翟和安寧已經被護送進宮,身旁有蒼寂將軍在,他便告了假,專程趕到了極樂園,不為別的,就為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他就知道,胭脂聽聞五皇子死的訊息,不會好受,看到她為別的男子心傷,銅爵的心,好似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攥著,讓他有些呼吸不過來,原來,主子的曾經得到的訊息並不假啊,胭脂果然對那五皇子……
胭脂身體微怔,不用看,她也知道來人是誰,他們八駿,曾經是最熟悉彼此的啊!
“你不好好在主子身邊保護著,到我這裡來做什麼?”胭脂斂眉,淡淡的語氣,原本站著的她,瞥了一眼身旁的椅子,坐了下來,隨手端過旁邊的酒杯,淺淺的飲著,舉手投足之間,皆是萬種風情。
胭脂身為八俊之一,又在這極樂園中,打滾兒了多年,對於情緒的掌控,她可以說是比銅爵還要優秀得多,此時的她,眼底已經沒有了方才的哀傷,取而代之的讓人探不見底的深沉。
“胭脂……”銅爵上前幾步,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兒,那力道,讓杯中的酒赫然灑了出來,打溼了胭脂的衣裳,但是,這個時候,二人都沒有心思去留意打溼的衣裳。
胭脂皺了皺眉,抬眼對上銅爵的視線,“銅爵,你怎麼了?這不像你,今日怎麼這般激動莽撞?”
要知道,銅爵可以算是他們八駿之中,最是沉穩的一個。
銅爵握著胭脂手腕兒的手緊了緊,眉心亦是緊蹙,“你別迴避我方才的話題!”
胭脂斂眉,他方才的話題?關於蒼瀾的嗎?
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銅爵,我又何嘗不知道呢?他和主子為敵,只會有如此的下場,你放心,我還是胭脂,我的忠誠只屬於主子,可我也是有心的呀,一張面具戴久了,不知不覺就真的融入其中了,直到有一天,竟然發現那面具漸漸的脫不下來了,從接近蒼瀾開始,我都知道,我是帶著任務的,可心管不住終究是管不住,不過,敵人也終究是敵人!”
敵人終究是敵人,所以,在主子到了北燕國之後,在意識到自己不能和他太過靠近的時候,她就刻意拉開了和蒼瀾的距離,每次蒼瀾來極樂園,她都避不見面,讓落心招待她,可她沒有想到,這反倒是讓落心被他給收買了。
“既然是敵人,你為何……”銅爵緊咬著牙,似乎是要吼出來,可是,他努力的壓抑著,極力的壓抑著。
“為何還想著他嗎?為何還在他死的這天懷戀嗎?”胭脂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手腕兒微微掙扎了一下,從銅爵的手中掙脫出來,隨即,閒然的將酒杯放下,重新倒上一杯,慢慢的品嚐了起來。
銅爵看著她的舉動,點了點頭,隨即便聽得胭脂的聲音繼續響起,“與其說是懷念,不如說是告別,我承認,我曾經喜歡過他,但我說過,我的忠心是屬於主子的,我的世界裡,找已經沒有了蒼瀾這個人存在了,今天起,徹底的抹滅。”
“真的?”銅爵心中一喜,方才壓著的大石,好似在瞬間被移開,豁然開朗。
只是,他今天的反常卻是被胭脂看在眼裡,也沒有打算放過他,胭脂抬眼對上他的視線,故意逼視著他,銅爵察覺到他探尋的神色,心中微怔,竟然是下意識的想要避開,可是,胭脂又怎會讓他如意?
銅爵避開,胭脂便起身,故意站在銅爵的面前,胭脂的靠近,讓銅爵往後退了幾步,胭脂皺了皺眉,覺得好笑,方才還逼問著自己,抓著自己不放的人,此刻怎麼將自己當成蛇蠍一樣,避之不及了?
“銅爵,你今天很反常啊!”胭脂繼續朝著他逼近,目光一瞬不轉的看著他,話落,果然看到銅爵臉上的神色更是不自然了起來,目光閃爍,斷然沒有了平日裡的鎮定與平靜。
這樣的銅爵,她從來都未曾見到過,就連他們八駿還在一起訓練的時候,她和他的關係,也不是最親近的,記憶中,這個比她大,比她晚進入八駿的銅爵,總是將大量的時間都花費在訓練上,他無疑是他們幾個當中最用功的,他的成績,大家也都看著,也曾吃驚,這麼一個進八駿之時,沒有絲毫武功底子的男孩,竟然越發的優秀,甚至超過了許多其他的同伴。
他們鮮少說話,除了因為任務必須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