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經過上一次在五皇子府的事情之後,蒼翟卻不放心她一個人出門,他甚至將許多事情延後,專門陪她跑這一趟。
馬車在經過某一處時,卻是突然停住,蒼翟皺眉,朗聲問道,“怎麼了?”
“前面人多,街道似乎堵住了,屬下先去看看是怎麼回事。”銅爵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蒼翟嗯了一聲,銅爵便領命而去,不多久,銅爵再次折返回來,同時也帶回了訊息,“主子,前方似乎是一個酒樓開張,這些人都是來酒樓中消費的,正在排隊的人很多,那酒樓……”
銅爵說到此,卻是倏然停住,蒼翟凝眉,銅爵可不會無緣無故的就停下話端,那酒樓一定有什麼蹊蹺,沉吟片刻,銅爵終於再次開口,“主子,王妃,你們要不要下來看看。”
這一下饒是安寧也皺眉了,不過是一個酒樓而已,那麼多人排隊,又無法立即進去,有什麼可看的?不過,想到銅爵此時的異常,安寧還是看了蒼翟一眼,似乎是在詢問,要不要真的下去看看。
這裡這麼多人,蒼翟自然是不會讓安寧在此時下馬車,捏了捏她的手心,蒼翟柔聲道,“我下去看看便可,你就在馬車上乖乖的坐著,不可以亂動。”
說到後面,蒼翟的大掌撫了撫安寧隆起的小腹,語氣也多了幾分嚴肅。
等到安寧點頭,蒼翟才下了馬車,吩咐銅爵好好守著馬車,不能讓周圍的行人碰撞到馬車。
片刻之後,蒼翟回到馬車中時,神色卻是多了幾分怪異,“寧兒……”
蒼翟欲言又止,安寧察覺到他的異常,聰慧如她,頓時就明白,那酒樓一定有什麼怪異的地方,不然為何銅爵如此,蒼翟也是如此呢?
“怎麼了?”安寧開口問道。
“算了,改天我再帶你來。”蒼翟別開眼,今天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另外……他也需要時間去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
想到自己看到的,蒼翟的眸子越發的深邃。
安寧眉心皺了皺眉,她不喜歡這種感覺,既然都已經來了,為何不一次看個究竟?不過,安寧卻知道,蒼翟在擔心著什麼,饒是她在馬車上,都聽得到外面的熱鬧。
“嗯。”安寧溫順的點頭,靠在蒼翟的肩上,隨即,馬車便再次緩慢的朝前移動,突然,風吹起了簾子,安寧順著簾子露出了空隙看出去,看到的三個字,頓時讓她心中一怔。
“八珍閣”
安寧的頭立即從蒼翟的肩上抬起來,朝著外面的銅爵吩咐道,“銅爵,快停車。”
馬車再次停了下來,安寧想下馬車,雖然心中急切的想知道,這八珍閣可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一個,但她卻依舊詢問的看著蒼翟,似乎是在等待著他的意見,蒼翟嘆息了一聲,寧兒既然已經看到了,以她的性子,是要徹底的弄清楚的。
拉著安寧的手,蒼翟沒有說話,卻是小心翼翼的扶著安寧下了馬車,吩咐了銅爵幾句話,銅爵便朝著八珍閣內而去,不多久,除了銅爵,另外一人也跟了出來,那人赫然就是飛翩。
“屬下參見主子。”飛翩拱了拱手,這聲主子是對安寧的稱呼,不過,在他抬起頭,瞥見安寧隆起的小腹之時,身體卻是一怔,隨之而來的是滿腹的吃驚。
安寧激動得無以復加,看到飛翩,她就已經知道,這八珍閣真是她在東秦國的八珍閣,他們竟然把八珍閣弄到了北燕國來了麼?心裡的親切感油然而生。
“碧珠呢?”安寧急切的上前,飛翩在,碧珠一定也在,心中的熱血沸騰著,她多久沒有見到碧珠了啊,前些時候,她還想著碧珠,沒想到今日……便可以看見了麼?
此刻,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碧珠,那個和她親如姐妹的女子。
飛翩還來不及回答,一陣喧鬧聲便從酒樓中傳了出來,一女子的聲音冰冷如霜,“想找麻煩,我看你是來錯地方了,長了眼的,就立即給我滾,若是沒長眼,那就休怪我的人替你們開眼。”
安寧聽著那聲音,是她記憶中所熟悉的,只是,這語氣中的霸氣與決然,卻是她從來未曾在這個聲音上聽到過的,安寧的目光看著門扉大開的酒樓,下意識的朝著那邊走去。
銅爵和飛翩自動的上前,替安寧開路,讓安寧能夠順順利利的走進酒樓,站在酒樓的門口,安寧終於看到了那一抹身影。
“哼,不過是個小娘子,陪我們玩玩還行。”那三個痞子模樣的男人,明顯就是故意找事,其中一人甚是朝著那女子走近了幾分。
那女子絲毫不為所動,看著那人走近,嘴角卻